物质她不在吗?
如果金钱不算的话,那她的确是不物质。
墙壁里安浅他们还在继续说着话,但我去突然没有心情再听。
因为我发现在旁边的沈山南正直直的看着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不去认识下老丈人 ?”我这一开口就抬步拉开了一些距离。
见此,沈山南微微挑眉后才又点了点头:“似乎是这样。”
“那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反正只要他离开、不和我单独在一个房间里,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不然,他每个动作每个眼神都让我提心吊胆、忐忑不安。
话音落下,我更是迫不及待的去拉门把手要送他走,可是我刚一碰到把手一只大手就覆盖上来。
倾刻间,手背与手心的贴合让我思想一空。
“怎么……你是在怕什么吗?”
怕……我能说我怕他靠的太近吗!
垂眉感受着他那距我几乎为零的气息,我侧了侧头:“姐夫,我姐在隔壁有需要你可以敲门。”
“需要?你认为我有什么需要?”
沈山南这话就太明知故问了,我怎么知道他的需要。
再说了,就算知道那也是他的事。
懒得回答这问题,我侧身想挤出去可怎么尝试都是失败。
沈山南再次追问:“不打算跟我说清楚吗?”
说什么,他带我我来不是有正事吗?
伸手一敲墙壁,我朝沈山南无奈叹气:“你……我们能坐下好好说话吗?毕竟隔壁的人都还在。”
“好听你的,咱们上床说。”
上什么?
他怎么能说这么流氓的话,我能骂人吗!
可要是骂了会怎么样?
算了,现在的沈山南并不正常,和他相处我还是小心的好。
心里这么告诉着自己,我脑袋不禁都是沈山南最讨厌的事。
既然,我推不开那就只能用用手段了。
想到就是做到,快速抬手我暗暗吸气一把反握着他的手掌:“姐夫,你要真这么喜欢我,那就离婚怎么样。”
我发现了无论什么时间只要提起离婚,沈山南的反应就是天壤之别。
哪怕在此刻也是。
注视着他瞬变的脸色,我笑了:“怎么,姐夫你都不想为我做点什么?”
“你……很聪明。”
沈山南这一放开我,就立即朝我似笑非笑了。
只是,他说我聪明是什么意思?
夸我?损我?
算了,只要他能离我远点其他的都不重要。
或许是让他离婚的话惹到了他,接下来的时间里沈山南就在没说一个字。
突然安静的房间里,我余光扫着已经坐上床的沈山南尴尬无比。
也就在这尴尬中,隔壁传来了开门声。
安浅他们聊完了!
瞬间起身,我冲到门口听着走廊外脚步声,直到他们离开。
此时此刻的隔壁房间里有我最想见的人。
那个让我幻想了二十多年的亲人。
慢慢靠那扇关着亲人的房门,我抬起手不受控制的垂下了。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见到我不喜欢,那会不会也变得和我妈一样……如果这样,那我还要不要见?
还有安浅刚刚在和他见面的时候有没有提到我呢?
又或者,他不知道我的存在呢?那我一会要怎么介绍自己。
一刹那,太多太多的问题和疑惑这么涌出将我紧紧缠绕。
而这沉思中,沈山南突然越过我就敲门了。
咚咚……
跟着敲门的节奏,我连呼吸都憋住了,可这扇门敲了五分钟都没有反应。
“走吧!”我终于松了口气。
“要追过去吗?”
追过去干什么?
听完沈山南的这个提议,我迷茫的摇头。
房间里没人,那就是安浅他们一起走了。
也对父女重逢怎么也要好好聊聊,只是这个重逢和我无关。
“跟我走,我……”
“放开!你能让我自己做决定吗!”
冷声将沈山南的话打断,我看着他抓上了我的手腕。
如同以往一样,我知道他又想强制我做些不喜欢的事。
但这次我不挣脱,我就这么看着他,等他自己放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我眼眶含了泪珠,那只大手才松开。
离开这里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事。
只是一个抛弃妻女的男人而已,这二十多年没有他的父爱我不照样过的很好。
所以,我更应该做的事是去找我妈问清楚医生的事。
只有这边,只要我那个父亲想要见我,就不会这么算了。
……
“妈,你现在和谁在一起!”
酒店外的马路上,我一出来就拨通了我妈的电话 。
手机里我妈那边先是一愣,随即就冷声冷气了。
她说:“我可不敢当你妈?你当我妈还行。”
“妈,你和谁在一起?”
我妈这赌气的狠话,我已无心应对,现在只想知道答案。
只是我的强硬在我妈这却毫无用处,因为她一听我的话就直接挂了电话。
为什么要挂电话?
这个问题在我心里如同气球瞬间膨胀变大,撑得我难受无比。
我妈这么着急挂电话肯定是怕我知道真相。
多可笑,我执着追究真相那么久、那么努力、没想到接近真相的却都是我最亲最近的人。
快速给我妈发去微信,我只告诉她五个字【我都看见了。】
而我这五个字一出,我妈的电话就回了过来。
“你看见了什了就这么跟我说话!你还是我的女儿吗?”
我妈这话问的真好,这问题不是只有她才能回答吗?
是与不是她心里不是最清楚的。
深深吸着气,我抬头望天:“现在跟你在一起的人是个医生对吗?那个医生就是当初给我开体检单子的人。”
“什么医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妈立刻否认并声色一浓道:“今天创了那么大的祸,你不自我检讨、不想办法弥补,反到还想找我麻烦是吗?看来是你真不想要我这个妈了。”
“您只要给我说清楚医生的事,哪怕让我给安青云端洗脚水都行!”
现在我只想要个真相!
在我心里,这个真相低过一切条件。
可是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了,换来的却是我妈的一声轻笑。
她说:“什么医生,你这孩子是脑袋被刺激坏了吗?既然你要给安青云认错,那现在过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