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表哥,这个我都没见过的陌生人,安浅她能认识吗!
在说了,她此刻能有的优待不也都是借我的光环。
虽然,我允许她用我的名字和身份,但这也不该是她炫耀的资本。
看着安浅装出的文静与乖巧,我一声冷笑:“那你告诉姐夫,表哥给你钱是干什么的!对了,姐夫怕是还不知道你有绘画方面的天赋吧。”
“我……”安浅立时语塞,旁边沈山南朝她一挑眉。
看吧,连她自己都说不出口。
果然,猖獗就是必须该收拾的,不然吃哑巴亏的永远是我。
看着安浅的欲言又止,我安静的等着。
可就在我等待中,我妈走到了我的身边,她说:“别闹了,你忘了你姐姐为了帮你伤到手,不能在画画了!”
“不能再画?呵呵。”
跟着我妈的话,我哑然失笑。
真厉害,我妈的这个解围办法真的是太绝了。
她这一开口就算以后安浅绝笔都没人怀疑。
关键是我不理解,她要帮安浅解围,为什么连带踩了我一脚。
什么叫安浅帮我才弄伤的手。
看着我妈脸上的慈爱,我想从她眼里看到哪怕一丝的内疚,可是都没有。不但她没有,就连一旁的那个表哥看向我的目光都变得厌弃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一个不认识的人而已。
跟着我妈的话,安浅立马顺杆爬:“妈,别说了,不能就不能我没关系的,只要小浅好好的就行。”
我要说,此刻她们的表演,我还能看得下去那就真的是神人了。
既然看不得,那我就走好了。
反正我要的不过是离开沈山南,让自己和他在没婚姻关系。
这么安抚着自己,我招呼都没打就赶紧走人。
只是当我走出家门, 心口忍着的那股气终于变成的哽咽堵得我苦涩难受。
什么表哥!一点眼都没长!
这样的人我才不屑!
再说了,我爸消失了那么多年,今天刚有消息还派了个这么玩意来,不痛不痒的。
还有他一伸手就是支票做礼是什么意思?
换成是我压根就不会碰那张纸。
这件事让我真是让我越想越很生气,但在这生气中我刚走出小区大门就被身后的鸣笛吓得一停。
自上次被沈山南用鸣笛逼着上车后,我就有了阴影。
快速闪到路边,我等着车子驶过,可……
“小浅上来吧,我们和表哥一起去吃饭。”车窗里安浅的热情和亲切刺的我眼疼。
可比这更让我疼的是我妈。
因为那表哥说:“我的车装不下。”
那表哥说着朝我妈一耸肩:“姑妈,您看。”
我妈依旧在微笑看我的时候却神情一淡,她说:“没事,咱们先去小浅可以自己打车去。”
她这是不想我一起吗?
还是压根就没想我去?
眼看着车子一瞬间的绝尘而去,我竟然不争气的想哭了。
凭什么每次要受伤的都是我。
做姐姐的时候,我妈每每都用姐姐应该让妹妹来说辞,让我忍让。
现在我已经是妹妹了,为什么还要我处处忍让。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我妈对我们的不公平和偏心,就是按照姐姐、妹妹来区分,看来我还是错了。
因为不管我是谁,都永远得不到这份偏爱。
滴……滴
背后的汽笛又一次响起,如同魔咒般追着我转个不停。
这个声音一直到我再也忍受不了的恼火。
“你。”回头间我看着车里的沈山南,有些吃惊。
他们不是和那个表哥去吃饭了吗?怎么他没去?
还是说他不喜欢坐别人的车,要自己去!
算了,不管他是什么原因都与我无关。
继续往前走,我一点都不想做停留,只是我走了没二十步就被人拉走,几秒后座上了车。
“你也想要钱?”
车厢里,沈山南这一开口,我就想抓狂了。
他哪只眼看我想要钱了。
侧头咬牙,我忍着火气朝窗外看去。
“这个你拿着,想要多少自己写。她有的我也会让你有。”
沈山南这一开口我手里竟然多了一本的空支票。
是的,是一本。
拿着这个烫手山芋,我脑袋翁的想砸了:“你怎么了?是在提你老婆赎罪吗?我说过吧,你不离婚就别跟我纠缠。”
为什么都在帮安浅?
我妈是!刚来的表哥是!他也是!
难道,我就是那么坏的一个人?
心里的怒火终于被撬开了小角,倾刻间我怒不可歇的朝车门狠狠踹了三脚。
“我告诉你,我妈可不希望我去餐厅,你要是带我去了,我就告诉她们你要离婚娶我!”
现在的已经变得不想我自己了,如果不是这样,我还不知道自己发火起来会是这模样。
只是,对上我的怒火,沈山南竟然一言不发。
车子里的安静很怪异,更诡异的是车子就这么走了一个小时都没停下的预兆。
我看着一直在十字路打转的车,朝沈山南开口。
“你是迷路了吗?”
“我在等你说去哪?”
沈山南说着朝我说的很认真,他这样就好似我在无理取闹。
什么叫我没说去哪?
我是他强拉上车的好吗?
既然他喜欢转圈那就转吧。
“你也喜欢画画是吗?” 沈山南的询问传来,声音轻的让我不敢相信。
可我的喜好,他又怎么会知道。
认识他时,我就已经很久没动过画笔了。
不应该说,自丁笑生那年离开后,我就在没动过。
当然,我动笔和丁笑生没多大关系。
往事蒙上心头,我不禁朝沈山南一摇头:“我不喜欢,也不会,我刚那么说就因为知道她也不能画。哼,我不画,她也不能画!这就是我!”
蛮不讲理的话,我从没过,更也没像现在这么跋扈过。
但‘我不能得到的,别人也不能得到。我看上的,别人的也是我的’这个做事风格就是安浅的本质。
所以,我现在只有横行霸道才会让沈山南起疑心。
可我这个嚣张后,沈山南却突然岔开话题。
他说:“那个人叫安青云是安财团的顾问,当然也是你们的表哥,这次来应该是想从你们两个中间挑选一个人带走。”
安青云?
闻声我朝沈山南侧头,不管怎么样谢谢他的解说。
不然,我连那混蛋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