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沈山南让崔心找我?
开什么玩笑,他自己不会打电话问吗!
在说了,我和他也没分开多久,我去了哪里找了谁,他不应该很清楚!
崔心这话简直让我不相信。
可也就在我这不相信间一串号码拨入,我的手机铃音都要跳到房顶。
沈山南这一电话,我和崔心的语音通话不得不断。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能确认崔心说的真假。
“你让崔心找我?”
手机电话接通的瞬间,我直接了当开口。
而我这刚开口一股冷意就隔着手机迅速蔓延而来,他说:“一小时零五分钟。”
“你……想说什么。”
他爆出来的就是我和秀子通话的时间,可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准确?
难道屋里有监控?
这么一想我就整个人都不好,不过,还好我巡视了一圈后并没有发现什么一场。
既然没监控,那就是他一直在给我打电话了,因为占线所以他才能准确知道时间。
可这么说的话,那他岂不是连续一个小时都在播我的电话,如果是这样,那我就能理解崔心的来电了。
“你在和是说话,别告诉我大半夜不睡觉是为了关心丁笑生。”
“他怎么了,我刚是在和我……妈打电话。”
撒谎,这是我对沈山南说的最没水平的一次。
但我要是实话实说,那就暴露了我和秀子的关系,说我妈的话,她为了安浅也会帮我圆过去。
只是,听了我的话沈山南反而语气更重了,他说:“那你告诉我丁笑生是在和谁打电话?”
“我姐吧,反正不是我,怎么姐夫现在是在查我岗吗?我姐知道么?”
轻声反问着,见他沉默我继续对着手机轻柔:“姐夫是想我了,所以这么着急找我,但是我太累了,有事明天说吧,我希望你更给我个惊喜比如你要离婚。”
我发现自从我放平心态和位置后,对沈山南说出这两字就越发自然。
甚至到现在成了张口就来。
可跟我的自然相比,沈山南就越发变得奇怪。就必须此刻,他在听了我的这话后竟然只是一句早些休息,然后挂了电话。
所以……他之前那么疯狂的打电话找我是为了什么。
郁闷着,我始终都想不通答案,而这个答案直到第二天早上我还是没想通。
安浅打来电话说让我回家的时候,我刚起床。
按照惯例只要她或者我妈主动让我回家,那是绝对没好事的。
当然就算是我自己回去也是没好事。
“不去!”想也不想的这一拒绝,我就挂了电话。
而我这刚挂,安浅的信息就发来了。
【快回来,爸那边派人来了,说要见见你!】
爸?
就是那个我们还没出生就跟人跑了的混蛋?
看着屏幕上的信息,我不禁一吸冷气。
说真的,我从没想过我爸还有想起我们的这一天,要知道这都二十多年了,如果心里有我们怎么着都要来看看的。
可现实却是一次没有。
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我虽然告诉自己不要去见,可隐隐约又想回去。
毕竟,我对父亲这两个字充满了幻想和憧憬。
再说了,如果连我妈和安浅都能放下,我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这么安抚着自己,我连忙出了门。
……
“你不是不来!”
半小时后,我一敲开门安浅就对我横眉冷眼。
讲真,她这样子我都习惯了。
“人在哪!”仰头朝沙发看去,目光触及出却是一片空荡,倾刻间被骗的愤怒化成了失望。
而我这一失望,旁边的安浅说:“人和我妈在屋里,一会她们出来你注意点。”
“注意什么!”我皱眉。
“礼貌啊,你平时那么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姐姐。”
安浅一喊出这声姐姐,就让我心里一惊。
她竟然会主动喊我姐,这感觉怎么说呢,黄鼠狼拜年。
就在我猜疑安浅的用心间,房门打开了,今天的我妈穿了一身黑紫长裙那颜色衬的她很温柔。
至于她身后则是跟了个年前男人,年纪和我们也差不太多。
看见我和安浅的瞬间,他直径走向安浅:“姑姑说,你从小画画就好,怎么样送你间画廊当见面礼。”
这人说着直接掏出支票眼也不眨就填上数字递给了安浅。
这爽快又迅速的动作,别说安浅,就连我都看呆了。
可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安浅从不画画也不会画,画好的人是我。
算了,算了,既然是见面礼,那我也会有的。
扭头看着安浅开心的收钱,我也开始准备收礼。
只是我这么等了五分钟,男人都没动手,他说:“我在新闻上了解你很多,见你是想警告你多注意名声。”
什么叫从新闻上?
男人这话明显是在说安浅被王洁算计那次的事。
毕竟,我们家上新闻的事也就那一件。
可他凭什么警告我,他了解真相吗。
还有他现在这是什么眼神鄙视、讥讽、嘲笑?
狠狠一咬牙, 我朝男人一冷嘲:“我劝你多擦擦眼,搞清楚谁是谁,再来说话!首先会画画的人是我,她连画笔都不碰,第二新闻的事你……”
“小浅,别闹了!”
小浅?
我妈这突然的开口,让我听的一愣。
这是我妈对安浅的昵称,可关键是她绝对不会认错我们俩,现在她朝我叫着安浅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让安浅盯着我的荣耀拿钱到手软,让我背着她的耻辱被人骂吗!
“妈!你想干什么呀!”扭头看着我妈,我对她暗暗咬牙。
都说人不能讨厌自己的母亲,否则就是不孝。
可现在我发现在自己已经控制住不住的不孝了。
“我……你姐夫要来了?”我妈这一开口就立即去开了们,而她这开门间沈山南的身影果然远远从走廊那头走来。
沈山南出现的瞬间,安浅就一声惊呼跑了过去迎接。
只有那个男人看着安浅的目光也更加满意。
我算是知道了,我来就是烘托安浅的呗,不应该说是丢掉身份的。
因为我妈那一句小浅就在这男人面前定下了我的身份。
“山南,你看表哥给我的见面礼。”安浅的兴奋传来,让我听的一不屑。
而我这不屑中沈山南看了看那张支票,又看了看空荡荡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