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兔子要是染上这个汤底,是不是就洗不掉了。
有了这个想法,傅时聿眼底的笑意多了几分阴沉。
他在服务员过来的时候,故意绊了一脚。
服务员一个踉跄朝着祁白扑过去。
傅时聿眼疾手快,一把将祁白拉到一边。
从他手里夺过小兔子,用它挡住汤汁。
祁白是躲过一劫,可是雪白的小兔子身上却淋满了汤汁。
服务员吓得赶紧道歉:“对不起,先生,我刚才被......”
她刚想说被人绊了一脚,可是抬眸却看到傅时聿那双冷若刺骨的眼神。
吓得她把要说的话全都咽回去。
傅时聿是这里的常客,她是认识的。
江城顶级财阀家族的掌权人,明知道是他故意绊的,她却不敢说出口。
只能结结巴巴道:“我,我的脚昨天扭到了,刚才是我脚疼,所以才出现这么大差错。”
餐厅经理看到这一幕,吓得脸色都白了。
赶紧上前鞠躬:“傅总,都是手下人办事不利,让您和您的客人受惊了,我等会送您一瓶好酒,算是赔罪,这个服务员我现在就把她开了。”
听到这些话,傅时聿面色沉静道:“她也不是故意的,我朋友也没烫到,没必要赶尽杀绝。”
“多谢傅总体谅,我立即帮您清理干净。”
经理和服务员又客气几句,然后离开。
南初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傅时聿手里拿着淋满汤汁的小兔子。
她赶紧走过去,有些惊讶道:“怎么回事?”
祁白有些歉意:“刚才服务员不小心差点撞到我,多亏傅先生把我拉走了,不过你的小兔子脏了。”
南初虽然有些心疼,但还是跟祁白说:“人没烫到就行,我拿回家洗洗就行了。”
听她这么说,傅时聿直接将小兔子丢进垃圾桶。
还义正言辞道:“上面都是麻辣汤汁,洗不掉的,是我弄脏的,我赔你一个就是了。”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多谢傅先生帮我老公躲过这一劫。”
南初对他客气梳理,对祁白却满眼担忧,还一口一个老公叫着。
这让傅时聿刚刚压下去的情绪再次翻滚出来。
当看到躺在垃圾桶里的小兔子时,他心里总算好受一些。
这场风波就这么过去了,用餐氛围也都客客气气。
两个孩子吃的津津有味。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霍星苒一身高定礼服站在门口。
她笑意盈盈朝着霍烬招手:“哥,你也在这啊,我和爸爸就在隔壁,跟傅叔叔他们吃饭。”
她自来熟走到南初身边,看着薯条问:“南医生,这是你儿子吗,长得好帅啊,跟我们家安安一样帅。”
她说的亲切,好像傅瑾安是她的孩子一样。
傅时聿神色淡漠看了她一眼:“霍小姐有孩子跟我儿子一个名字吗?”
霍星苒笑得好看:“时聿哥,我说的就是安安啊,我们马上联姻了,安安就是我的儿子。”
听到这句话,傅时聿讥讽的笑了一下:“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联姻了?安安只是我一个人的儿子,还请霍小姐不要乱认。”
一句话说的霍星苒挂不住脸。
她咬了一下唇说:“时聿哥,为什么你能让安安喊南医生妈妈,却不能喊我?”
傅时聿看向傅瑾安:“她想让你喊她妈妈,你愿意吗?”
傅瑾安小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愿意,妈妈在这。”
他亲昵的搂住南初的胳膊。
看到这一幕,霍星苒气得紧紧攥住拳头:“时聿哥,南初有老公有儿子,她也不会给安安当妈妈的。”
“她当不当是她的事,安安喊谁都跟你无关,霍小姐请不要打扰我的客人用餐。”
傅时聿毫不留情下了逐客令,这让霍星苒气得肺管子都要炸了。
南初凭什么要霸占三个男人。
回到包房,霍太太看她脸色不好,赶紧问道:“怎么了?”
霍星苒把刚才事情说了一遍。
然后委屈巴巴道:“妈,时聿哥她对我怎么那么无情。”
霍太太气得咬了一下牙:“你等着,我一定让南初再也不敢勾搭别的男人。”
吃过饭,司机送南初他们回家。
傅时聿一个人站在门口抽烟。
霍烬走过来,讥讽的笑了一下:“傅总这是打算抢人老婆,为爱做三?”
傅时聿冷眼睨他:“我又没抢你老婆,你生什么气。”
“但你抢的是我前女友。”
“你也知道是前女友,霍总,做好一个前任的本分。”
说完,他转身上车。
——
南初带着孩子回家,洗完澡以后,两个孩子很快就睡着了。
回到卧室,她有些歉意看着祁白:“让你陪我演戏,辛苦你了。”
祁白躺在地铺上,看着南初说:“无论是傅时聿,还是霍烬,他们对你都图谋不轨,你一个人对付不了的,等叔叔出来,你就跟我回去吧,我怕露馅。”
南初无奈皱了一下眉。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今天的霍烬和傅时聿都带着目的接近她。
霍烬让鹿呦呦带着她坐旋转木,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南初。
上次花粉过敏的事情,两个人都起了疑心。
幸好她早就有所准备。
两个人正说着话,门铃响了。
南初走过去开门。
门口站着傅时聿,手里拿着一只小兔子,跟祁白给她赢的那只一模一样。
南初心里立即明白怎么回事。
故意弄脏她的小兔子,回头赔给她一个。
没想到傅时聿的霸道依旧跟当年一样,现在他还不知道她是秦桑,他就这样。
如果他知道真相以后,会不会还像以前一样,控制欲那么强。
不许让她跟人接触,不许要别人送给她东西。
想到这种可能,南初心有余悸。
但脸上却没流露出半分:“傅先生有事?”
傅时聿把小兔子递给她,声音有些沙哑:“我赔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