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接过小兔子,并没像在乎上一只那样,反而很随意拎在手里。
说了声‘谢谢’。
看她对待自己和祁白的礼物有那么大区别,傅时聿心口有些酸胀。
好像那颗嫉妒的种子又在悄然疯长。
他垂下视线,有些疲惫:“我枪法没有祁先生好,打了很多局才赢来的,手指都磨破了。”
他伸出手给南初看,上面的确有一个血泡。
在修长白皙的指骨上格外显眼。
南初只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你没必要这样,不就是一个小兔子吗,以后让祁白再给我买就行了。”
“是我弄脏的,我理应赔给你。”
他说话的时候,手指用力一捏,嘴里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南初赶紧问道:“怎么了?”
傅时聿假装摇头:“没事,血泡破了而已。”
他迅速用手指擦去血渍,生怕南初看出来。
南初不是冷情的人,尽管她知道傅时聿是故意的,但是看到他有伤,还是忍不住说道:“你进来,我帮你上点药。”
听到这句话,傅时聿眼底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但嘴上却说:“打扰你和你老公休息,不太好吧。”
“没事,他还没睡。”
南初朝着卧室方向喊了一句:“老公,傅先生过来了。”
听到喊声,祁白立即走出来。
傅时聿看到祁白身上穿着跟南初同款睡衣,他恨不得冲上去给他扒光了,再把人赶出门。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他依旧面色温和点了一下头:“打扰了。”
祁白走过去,看了一眼他的伤:“傅先生这是打枪磨的?”
“是,我没有你厉害,打了很多次才赢的。”
祁白笑笑:“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很厉害呢,看来我们切磋不了了。”
傅时聿向来没像现在这样过,他无奈点了一下头:“我只能认输。”
南初拿过消毒药水,刚要帮傅时聿上药,却被祁白拿走了。
“你去给傅先生倒杯水,我帮他上药。”
傅时聿暗自磨了一下牙。
他废了那么多功夫,故意把手指磨破,竟然换来祁白给他上药。
傅时聿平静的眼睛里逐渐覆上一抹阴暗。
就在这时,他看到茶几上放着两枚蓝色袖扣。
正是南初送给祁白的生日礼物。
头顶的灯光打在袖口上,发出耀眼的光芒。
傅时聿觉得格外刺眼。
他衬祁白不注意的,将两枚袖扣直接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还故意将自己刚用完的纸巾盖在上面。
做完这些,傅时聿郁闷的心情总算好了一点。
临走的时候,还好心好意将垃圾帮他们拿下去。
当他把垃圾丢进垃圾桶的时候,心情忽然感觉异常的舒爽。
——
霍烬回到家,拿着手机看他给南初拍的视频。
他总感觉南初的眼神很陌生。
就算她不想跟他复合,也不应该是这种感觉。
就在这时,一只小白狗跑过来,冲着大叫。
霍烬捏了一下它的脖子,没好气道:“叫什么,你妈都不要你了。”
听到这句话,小白立即叼起床头柜上的相框。
上面是南初的照片。
它对着照片又是叫又是亲的。
五年过去了,忘不掉南初的除了霍烬,还有小白。
小白是他们两个捡来的流浪狗。
一起养了三年。
看到这一幕,霍烬朝着小白招手:“看你那么可怜的份上,给你看看你妈。”
他把手机的视频给小白看。
可是小白只是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还是对着南初照片大叫。
这让霍烬有些不解。
小白看到南初不应该很兴奋吗?
难道它只记得五年前的南初,对现在的南初没有感觉。
这个想法显然不成立。
狗很有灵性,对一个人的感情不会轻易忘记。
霍烬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拿出手机给助理打过去。
“南初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助理:“霍总,南医生在国外第一年的经历是空白。”
霍烬拧眉:“空白是什么意思?”
“就是有人抹掉了她的痕迹,没人知道她那一年去哪了。”
听到这句话,霍烬感觉不对劲。
如果南初为了不让他找到才这么做的,那也是抹掉五年的痕迹。
而不是一年。
这一年她到底去哪了。
“去查一下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