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传来捷报,长老跟柳儿在原来的位置旁边,约五公里外的山上找到了另一窝金蝉。
山上的气候比山下寒冷,这里的金蝉已有蜕壳的倾向,她们迫切的需要秦沅霜把可以长期储存冰雪的工具给她们送过去。
秦沅霜算了一下比赛时间,在风行止的规划中,这场比赛应该还要进行两天,不过从裴寂拿回来的记录里,她已经挑到个比较符合她们需求作品,现在就看能不能把那东西搞到手了。
她背着风云斓偷偷出门,还交代府里的众人千万别泄露她的行踪。
刚出门不久,风云斓就跟心有灵犀似的找到拢翠殿,没在拢翠殿看到春雨、同喜,瞬间明白秦沅霜去干什么了。
惦记着她的话,风云斓便在拢翠殿里等她。
秦沅霜再次出现在比赛的地方,黑衣人改扮的参赛选手已经不见了,据说他是主动退赛,高昂的报名费都没要,在参加比赛的选手里独树一帜,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她没去找黑衣人,想也知道不可能留下任何线索,她还是乖乖的去找今日来的目的吧,很快她找到目标之人。
那人在自己房间里埋头苦干,不到比赛时间绝不出门,是个典型的家里蹲,为了找他,秦沅霜费了不少力气,好不容易找到门口了,他却死活不肯跟秦沅霜见面。
气得同喜猛敲门道:“少在这儿扭扭捏捏,像个男人一样,赶紧开门。”
“身为女子,你的行为过于粗鲁,这样不好。”门开了,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探出头来,看到同喜时眼前一亮。
“你认识同喜?”秦沅霜把同喜护在身后,犀利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
男人让开门,正色道:“你们先进屋。”
秦沅霜跟春雨、同喜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不该进去,男人疑惑的看着三人,秦沅霜拍板道:“进屋就进屋,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
三人走进屋子,男人一改腼腆的形象,积极的给三人端茶倒水,殷勤的模样越发让人觉得奇怪。
“你到底想怎样?”秦沅霜皱着眉头问。
“我,我……”男人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说出句完整话来。
搞得几人都有些不耐烦了,同喜瞪着男人,“要说就说,别看我,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她还做了个挖眼珠子的动作吓唬男人,男人不再说话,小心翼翼的看着三人,春雨一巴掌呼在同喜肩上,同喜生气的回头看着她。
她说:“别吓他,吓坏了你帮王妃做东西?”
她可没那技术,同喜歉意的看着男人,“抱歉,我只是吓唬你,不会真对你动手,我是个好人。”
同喜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男人犹豫片刻,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好”字,秦沅霜听了差点把嘴里的茶给吐出来。
众人的目光汇聚到她身上,她清了清嗓子,对春雨、同喜说:“别闹了,今日来是有正事。”
“奴婢明白。”
两人不再打岔,静静地看着两人,男人越发不自在起来,秦沅霜没管那么多,直接挑明,“我想要你的参赛作品,你开个价。”
“我,我不卖,这是我要送人的东西。”男人低着头,怯生生的说着最霸道的话。
这下换做秦沅霜等人为难了,既然要送人,说明这东西是那人的心头好,夺人所爱绝非君子所为。
秦沅霜犹豫片刻道:“你打算把东西送给谁?”
去找那人买应该也可以,只是时间会稍微长一些,男人为难的看着几人,秦沅霜心里“咯噔”一跳,不会还有什么问题吧?
紧接着就听男人说:“我也不知道我要送的人在哪儿。”
“你要送的人你会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耍我们?”同喜质问男人。
男人语气平淡的说出整个故事,原来男人与那人也只见过一面,男人被她所救,进而爱上了她,但那人只把他当成生命中的过客,连记都不记得他了。
“你是想用这个东西表白?”
“不,我怎么敢去打扰她,这些东西只是一份心里安慰,我爱她,她不用知道。”男人急忙否认同喜的话,还表示自己从未想过要让那人知道。
“那你把这些东西留着也是积灰,不如卖给我们,这样你就能攒钱娶她,喜欢她总要给她一个家吧。”同喜语重心长的劝说,说的话很有道理,男人真的听进去了。
他问:“如果是你,你会选择我的心意还是钱?”
“我?”同喜不懂男人为什么会问她这件事,但她还是回答道,“我会选择钱,因为那是步入新生活的保障。”
男人了然的点头道:“我愿意卖,你们你能出多少银子?”
秦沅霜没想到会峰回路转,赶紧跟男人商讨价格,最终达成两人都满意的结果,把东西拿回王府的路上,她仔细回想在男人哪儿发生的事,总觉得男人对同喜的态度不对。
趁同喜不注意,秦沅霜小声交代春雨,“你去查一查那个男人跟同喜有无关系。”
“王妃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不要让同喜知道就好。”
春雨应下这件事,三人回到王府,秦沅霜急切的想跟风云斓分享这件事,问了刘管事才知他在拢翠殿待了一天,秦沅霜立即去找他。
刚进拢翠殿她发现殿里安静得有些诡异,她猜风云斓可能是生气了,立马换上讨好的笑容走进屋。
风云斓听到脚步声并未抬头,继续看手上的东西不管秦沅霜如何作妖就是不搭理她,秦沅霜见他不理人,伸手就去抢他手里的东西被他避开。
“王爷~”
声音中带着厚重的甜腻,风云斓忍不住犯恶心,抬眸瞪了她一眼,见他终于理人了,秦沅霜继续缠着他,把他弄烦了,他说:“站好,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沅霜直起身子,与风云斓拉开微小的距离道:“我想你别生气,我不该丢下你出府,但情况紧急,那人已经被淘汰,我再不去明日他就走了。”
“那你也该让人给我说一声,明知道黑衣人盯着你,你还不顾自己的安危,万一那是黑衣人为引你上钩设下的局怎么办?”风云斓在府里担心了一天,是秦沅霜说不生气就能不生气。
秦沅霜倔强的表示,“我有保命的本事,再说有春雨、同喜在,她们不会让我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