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成了!”
巫女隐约听到琥珀里有细碎的破裂声,她赶紧把镯子从酸性液体中取出来弄干净,放在阳光下观察章镯子的状态。
她找到母蛊藏匿的地方,发现母蛊周围有细小的裂痕,母蛊分泌出来的酸液从小缝隙里渗出,逐渐将镯子腐蚀掉,母蛊也顺着小缝隙爬了出来。
母蛊长得并不奇怪,软软糯糯,透明中带点白色,身上还挂着黏腻的液体,巫女赶紧把它塞进玉盒里。
春雨、同喜听到声音赶来,看到盒子里的虫子一阵恶心,巫女却把它当做宝贝,两人表示不理解巫女的喜好。
风云斓也听到消息,让裴寂把巫女请过去问话,巫女直言:“母蛊在我手上,我能暂时保证王妃的安全,但母蛊被黑衣人动了手脚,离开玉镯后活不了多长时间,得尽快拿到金蝉蜕,否则恐回天乏术。”
风云斓何尝不想赶紧找到,可金蝉蜕哪儿是那么好寻的,黑衣人将他们留作备用的也摸得十分透彻,无一幸免,全部被毁,现在再找定是来不及的。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偏皇上还来凑热闹,听闻他大肆搜查王府的事,皇上把他叫进宫问:“你府上是不是出事了?”
提到这个,风云斓脸上露出淡淡的忧伤,皇上担忧的看着他,他叹了口气迟疑道:“王妃被·奸人所害,肚她跟肚子里的孩子怕是都保不住了。”
“怎会如此,可有叫过太医?”
“还没来得及,正要请皇上派个得用的太医常驻王府。”风云斓私心是想要孙太医,有钱长老在好说话些,只是不知皇上会给谁。
风云斓都求到跟前了,皇上不可能不给,盘算一下让他自己去太医院挑,还特意放了他几天假,让他好生在府里陪秦沅霜。
风云斓带走孙太医,孙太医生怕查出问题自己小命不保,踏入王府时整个人都缩成一团儿,不敢让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你来这里干做什么?”钱长老与孙太医算是熟识,却不知道他被秦沅霜派进了宫里。
孙太医看到钱长老被吓了一跳,惊讶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对方的问题,两人相视一笑,孙太医心里的担忧减消,他为秦沅霜诊治,发现并没有问题,秦沅霜跟孩子的脉象都很正常,他瞬间阴谋论了。
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说才能说带到风云斓的心坎上,他用目光求助钱长老,钱长老道:“王爷,草民能否跟孙太医单独相处一段时间。”
孙太医以为风云斓不会同意,不料他只是看了两人一眼就让裴寂把他们带到秦沅霜比常去的小厢房,钱长老把秦沅霜的事都告诉了孙太医。
孙太医不敢相信,“她是阁主?”
钱长老点了点头,要不是他是秦沅霜亲自接来的,他也不敢相信当朝最有权势摄政王,其王妃是个跟江湖来往密切的人还掌握着道阁。
毕竟朝廷的人看不起江湖人是常识,但风云斓不仅知道秦沅霜的事,还不干涉她做这些事,这都刷新了钱长老对风云斓的认知,孙太医亦然。
“我想我明白该怎么说了。”既然本就是个乌龙,为了他跟秦沅霜,这让这件事在这儿截止吧。
孙太医再次见到风云斓,跟他说:“微臣无能,救不了王妃,请王爷恕罪。”
风云斓知道钱长老把他给说通了,演着戏道:“命是如此,你何罪之有?”
很快秦沅霜被·奸人所害,自己跟孩子都活不久的消息在皇城传开,众人纷纷前来问候,都被风云斓派人拒之门外,就在众人以为秦沅霜这次真无药可救时,风云斓已带着秦沅霜、巫女、钱长老等人连夜前往北方寻找金蝉蜕。
经过一番周折,众人总算到了北方。
大雪纷飞,寒冷的天气就连马匹都难以适应,好在他们成功到了长老、柳儿所在的地方。
两人早收到了钱长老的传信,两人一见到他们,竖日就去把秦沅霜叮嘱她们守好的金蝉蜕采了过来。
“你们怎么会有这东西?”巫女看到被冰盒装着的金蝉蜕惊讶得不行,两人赶紧把秦沅霜做的事告诉众人。
秦沅霜早知道黑衣人不会善罢甘休,便借着她动手之际等风云斓带她来北方。
“这是一场豪赌,赌注是她的命。”柳儿告诉风云斓,若他没带秦沅霜来北方,金蝉蜕也会送回去,但他不会再见到秦沅霜。
经过多次的争吵,冷战以及风云斓的拒绝,秦沅霜开始审视两人这段关系,她决定给自己也给风云斓一个看清内心的机会。
柳儿、巫女等人离开去制作解药,风云斓回到屋里看着像是睡着了的秦沅霜,坐在她身边沉默了许久,他现在才意识到两人的关系出现了问题。
在等待解药研制出来的几天时间里,风云斓一直在思考他跟秦沅霜的关系,也许真的是时候做出变化了。
没过多久,秦沅霜服下解蛊的药,很快从梦中醒来,感受着北方的寒冷,看着陌生的环境,她茫然的问:“我这是在哪儿?”
春雨见她醒来,激动的喊来孙太医等人。
看到众人,秦沅霜想起自己昏迷前的种种,抓着春雨问:“王爷呢?”
“您先别急,王爷说先让孙太医为您检查身子,他忙完就过来。”春雨安抚着秦沅霜。
秦沅霜信以为真,在屋里等着风云斓,风云斓一直没去。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秦沅霜,在房间门口等着,等屋内的烛火熄了,他才推门进去,不料秦沅霜正坐在床上等着他。
“你没睡?”风云斓想离开,却被秦沅霜留了下来。
她说:“我不这么做,你会来见我吗?”
两人都沉默了,秦沅霜先开口打破了这沉默的气氛,“柳儿都跟你说了?”
“是,你不该拿自己开玩笑。”风云斓想了想,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出来。
秦沅霜无声的笑着,泪水从眼里溢出,她道:“至少结果令我满意,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