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尚在总部医院的日子,远比他预想的要“清净”。
没有他想象中总部首长的亲切探望,也没有李云龙忧心忡忡担心的“挖墙脚”事件。
他“财神爷”的名头确实如同长了翅膀,在总部机关和野战医院有限的圈层里隐秘流传,引发无数猜测和惊叹。
但除了新一团的核心成员、苏院长以及几个直接参与手术和药品交接的医护人员,没人知道这个能变出“万支盘尼西林”的活神仙到底是谁,长什么样,是老是少。
苏正清这位老革命,太清楚“财神爷”提供的这些物资,在残酷战争年代的分量和随之而来的巨大风险!
保密,是比黄金还重要的铁律!
根本无需李云龙啰嗦或上级首长特意叮嘱,苏院长早已不动声色地编织了一张严密的保密网。
高尚的病房被安排在相对独立的角落,接触人员严格限制,所有知情者都被反复强调了纪律。
高尚的个人信息,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总部医院这片水域没有激起任何可供追踪的涟漪。
住院这几天,苏院长每天都会亲自来查看高尚的伤口恢复情况,手法专业利落。
但这位老人也确实忙得像个陀螺,巨大的药品注入如同强心剂,却也带来了更繁重的救治工作和管理压力。
他每次来去匆匆,除了必要的医嘱,几乎没有多余的寒暄。
而李云龙,则把“严防死守”发挥到了极致。
他直接把警卫排一班的四个精锐老兵调到医院,名义上是“陪护”,实则是全天候站岗放哨。
病房门口如同禁区,除了苏院长和指定的护士,新一团以外的人想靠近?门儿都没有!
高尚感觉自己像个被严密保护的“国宝”,哭笑不得之余,也理解李云龙那近乎偏执的保护欲。
终于,苏院长仔细检查了高尚的伤口愈合情况,满意地点点头:“恢复得不错,炎症控制住了。可以出院了,回驻地静养吧,按时换药拆线就行。”
苏院长的话音刚落,仿佛就在门外支棱着耳朵的李云龙,“噌”地一下就带着警卫排的人冲了进来。
他脸上洋溢着比打了胜仗还灿烂的笑容:“哈哈!苏老头,够意思!高尚兄弟,走走走!咱新一团的炕头可比这医院的铁床舒服多了!咱这就回家!”
高尚看着李云龙那副“终于能把你弄走”的猴急样,哪能不知道他惦记着啥?
他忍着笑,没戳穿:“行,听团长的,回家!”
一路无话,一行人快马加鞭回到新一团驻地杨村。
刚安顿下来,李云龙就搓着手,眼巴巴地凑到高尚床边,那眼神,活像盯着肉骨头的大土狗:“嘿嘿,兄弟,你看这……驻地也回了,咱老李这心也落肚里了……那啥……”
高尚被他这模样逗乐了,大手一挥:“团长放心!答应你的酒,管够!不光有酒,还有肉!让弟兄们敞开了吃一顿庆功宴!”
李云龙眼睛瞬间亮得能当灯泡:“当真?!!”
“当真!”
高尚不再废话,意识沉入系统商城。
“系统,检索汾酒……”
找到了!
经典玻璃瓶装,一箱12瓶,居然只要区区5点恐惧值!
高尚眼皮都没眨一下,直接勾选了100箱!
午餐肉罐头?牛肉罐头?黄桃、桔子水果罐头?
统统按箱算!价格便宜得简直像白送!
新鲜牛肉、羊肉、猪肉?
直接成吨起步!
精米白面、时令蔬菜?量大管饱!
同时又兑换了巨量的午餐肉罐头、牛肉罐头、水果罐头!
还有成吨的牛肉、羊肉、和猪肉!
以及大米、白面和蔬菜!
总计花费:不到5000点恐惧值。
对如今坐拥百万“存款”的高尚来说,九牛一毛。
“团长…”
高尚笑眯眯地看向已经急得抓耳挠腮的李云龙,“劳烦您派个满编连,去后山那个叫‘野猪坳’的背阴坡。我让人‘寄存’了点东西在那儿,麻烦兄弟们辛苦一趟,都扛回来!”
“野猪坳?寄存?”
李云龙一愣,随即心领神会,这可是这位财神爷的老套路了!
他脸上笑开了花,“懂!咱懂!嘿嘿,财神爷办事儿,就是讲究!不过,到底多少东西啊?还要一个连去搬?!”
“你派人去了不就知道了?”
李云龙张了张嘴,想到高尚一贯的大方,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他已经不敢想到底有多少物资了!
“行!刘光奇,带着你们连,跑步前进!去野猪坳!给老子把东西一件不落地搬回来!注意警戒!”
他特意加重了“警戒”二字。
当刘光奇带着一营二连的战士,气喘吁吁又目瞪口呆地将一百箱汾酒抗回团部大院的时候,李云龙都傻了!
“不是……”
李云龙揉了揉眼睛,“这些箱子里全是酒?还他娘的都是汾酒!”
刘光奇气喘吁吁地看着震惊的李云龙,“团长,快,让全团能动弹的都跟我去抗物资,东西太多了,搬不过来!”
李云龙一听,立刻发号施令:“全体集合,跟老子去搬物资!”
当码得整整齐齐的各色罐头、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还滴着血水的成扇猪肉羊肉牛肉、一袋袋鼓鼓囊囊的白米精面、甚至还有几十大筐水灵灵的蔬菜——搬回团部大院时,整个新一团驻地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干部、战士,全都像被施了定身咒!
眼睛瞪得溜圆!
嘴巴张得能塞进拳头!
呼吸都仿佛停滞了!
酒!
成箱的酒!
看那包装……是汾酒?!
肉!
小山一样的肉!
红的白的,那是猪肉牛肉?!
还有整只的羊?!
罐头!
铁皮盒子堆得像城墙!
午餐肉!红烧牛肉!还有……黄澄澄的是水果?!
白米!精面!
这年头地主老财也舍不得这么造吧?!
还有菜?!水灵灵的青菜?!
“额滴个亲娘嘞……”
一个老兵喃喃自语,手里的旱烟杆“啪嗒”掉在地上。
“我不是在做梦吧?”
一个新兵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龇牙咧嘴。
“团…团长…这…这…”
张大彪拄着拐杖,看着那堆物资,说话都结巴了。
“哈哈哈~都傻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