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让你处理你就处理。”
“不帮我?酒吧监控你都能删,这行车记录仪你怎么就不能帮我了?”
“犯法?你放心吧,万事有我,要不是苏御那个小贱人逼我逼得紧了,我会怕她。”
“对啊,我当初真的想要换回去的,回来以后我就忘了,苏叔叔拿着杯子出去后我才想起来这档子事,反正我从酒吧的购买记录,跑出来的监控都没了,她也死无对证,时越不会相信她的,就这样。”
电话挂断,我却早就呆愣在哪里,原来她当初有机会把水杯中的酒换回来。
忘了,一句忘了就可以。
我连忙关闭录音键,却因为太紧张,把手机摔到地上。
楚蓝听到动静,朝着我这边走来。
我拔腿就跑。
“苏御!你给我站住!”她尖叫起来,开始咒骂,追赶我。
我朝着学校的方向拼命的跑。
穿过这个马路就能到,但马路这里恰好红灯。
若是我等红灯,楚蓝绝对会追上来!
盯着川流不息的车流,我做了个不要命的决定。
心提到了嗓子眼,但我无心理会,身后是楚蓝的咒骂声,被她追到,绝对会功亏一篑。
我握着手机拔腿朝着前边跑去。
人群骚动,车子轰鸣,急刹声此起彼伏。
一辆车拦腰将我撞开。
我爬起来继续跑。
“你不要命了!”
司机下车咒骂,我冲他抱歉的笑笑,继续跑。
我看到楚蓝在马路对面,惊恐的看着我。
6
学校里正值放学,我逢人就问时御的下落,他们都惊恐的摆手,没有人知道。
我换了个方向,朝着播音室跑去。
路过大厅的镜子,我才看清楚我得样子,为什么令人惊恐。
身上的衣服脏的看不出以前的颜色,嘴角噙着血,眼底也充了血,身上都是淤青,头发乱糟糟的,活像一个疯子。
播音室的人刚好在锁门,我拦着他让他开门。
“我们有规定,闲人免进。”
我知道说不通,我后撤几步开始撞门。
那人被我吓到,还是给我开了门。
我打开麦克风,点开录音,但是声音却只在播音室里回荡。
麦克风没插电。
“跑啊贱人!你在跑啊。”
楚蓝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门口,嘴角带着胜利的笑。
我头皮发麻,不敢接受我再次失败的事实,顺着桌子滑落在地。
楚蓝扶着门框,边喘边笑。
“你们在这干吗?”
我一僵,这是时御的声音!
我手忙脚乱的把音量键开到最大,点开录音。
“对,让你处理你就处理。”
“不帮我?酒吧监控你都能删,这行车记录仪你怎么就不能帮我了?”
“犯法?你放心吧,万事有我,要不是苏御那个小贱人逼我逼得紧了,我会怕她。”
……
楚蓝冲进来抢夺我手中的手机,我死命的护着手机。
她骑在我身上拽着我的头发,一掌又一掌的往我身上,脸上,头上扇。
“贱人我让你关掉!关掉啊!”
而我躺在地上,第一次由衷的笑了出来。
楚蓝被时越扔开,撞在墙上。
他想碰我,却看我满身伤而手足无措的捂着脸:“御…小御…我…”
有什么液体掉在我脸上,但我困得很,已经不想睁开眼睛了。
这下我的天,终于能晴了。
我做了个梦,梦里有一个院子,我和时御,楚蓝三个人光屁股长大,情同手足。
楚蓝没有去酒吧,爸爸没有撞死时菲姐姐,时菲姐姐回来,给我们带了许多许多好吃的。
我的家里没有弟弟,爸爸妈妈最爱我了。
还有时御,也很爱我。
哦还有,我好像听到了时御说要娶我。
真好笑,我已经不喜欢他了,才不要嫁给他。
7
再次醒来,仍旧是满眼的白。
我无奈的笑笑,手突然被一个人握住。
“小御!医生!醒了,她醒了!”
时越很激动,我不知道他在激动什么。
医生看过后,说我能醒来就好,说明我已经完全恢复好了。
我照了照镜子,头发都及腰了,好像睡了蛮久的。
时越坐在我旁边道歉,道了一天。
我没有说话,他不配我原谅他。
“啊呀,听说小御醒来了,我们马不停蹄的就来了。”
我抬头,是楚蓝和她妈妈,把手中的水果放下,满腹心事的样子看着我。
“有话说?”
时越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这是我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本来想赶她们出去的时越也没了动作。
“小蓝谈了个男朋友,阿姨希望你把以前这些事都忘了吧,好吗?”
哦忘了说,因为楚蓝推我,我的腿已经不能跳舞了。
“楚阿姨,你们太过分了吧。”
时越听不下去了。
“过分?时越,别忘了当初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楚蓝跳出来和时越对峙。
时越阴沉下脸来,他本就不好惹,是因为我才收起了锋芒,看来楚蓝以为他变成了好人。
只听他凛声道:“换酒是我授意?导致间接害死我姐是我授意?把小御推下去是我授意?带人围堵她是我授意?”他突然看了我一眼,眼神柔情似水,随后又冰冷的看着楚蓝:“没送你坐牢,就是我最宽容的做法。”
再怎么说,也是我爸爸撞死了时菲姐,有了那些证据,只能给我爸爸减刑而已。
我轻轻一笑,他们才噤声。
“好,我放过你,就当没发生过。”
楚蓝顿了顿,喜出望外的跳起来:“我就说!苏御这么善良,一定会同意的,那就谢谢了。”
她们走后,我问时越:“她男朋友是谁。”
时越又惊又喜:“小御,你终于愿意和我说话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该不相信你,不该做出哪些事,我们好好的,过几天就订婚,好不好。”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我是在问你,她男朋友是什么人物。”
如果只是普通人,普通关系,她们不会这么害怕。
时越啊了一声,给我倒了杯水:“她男朋友是个制药公司的公子哥,都准备订婚了。”
怪不得需要立人设呢。
“小御,你想怎么做。”
我看向他,扯出了一抹笑。
一个星期后时越推着我去参加了楚蓝的订婚宴。
楚蓝穿着喜庆的红色,见到我后脸瞬间就垮了下来:“怎么是你?”
“我们不能来吗?”时越替我回答。
楚蓝看向时越的眼神充满不甘,可能她也想不通,前不久还在欺负我的人,怎么能转变的这么快。
他不懂,我也不懂。
但我不信这是爱。
“我们好歹一起长大,订婚怎么不请我们。”
我面带微笑,环视着这得一切。
“我…太忙忘记了,你们坐那吧。”她指了一个角落。
我点点头,时越推着我去了哪里。
那我们就,坐等好戏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