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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霾2025-06-19 11:234,715

竹马纵容别人将我的腿摔断,带人霸凌我。

害我不能跳舞,艳照满天飞。

他掐着我的下巴,说这一切都是我活该。

因为我爸撞死了她刚回国的姐姐。

而我证明了清白后,他却求着我嫁给他。

我让他从楼上跳下去,他竟真的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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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山区支教这天,楚蓝失踪了。

大巴车停在服务区整顿,再次出发时,我发现楚蓝不见了。

“最后一个见到楚蓝的是谁?”时越拧着眉,不是很高兴。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好像是苏御。”

时越迈着长腿,大步跨到我身边,用力捏住了我得下巴,眉眼间竟是嫌弃:“害了我还不够,还要害楚蓝?”

我习以为常,要说世界上最想让我死的是谁,莫过于时越。

前不久,一则新闻轰动了l城。

一辆半挂车将一辆正在等红灯的黑色宾利压成饼,车内的人当场死亡,死状惨烈。

而半挂车的司机正是我爸爸,黑色宾利里坐着的,是时越刚回国,有着大好前途的姐姐。

他们说我爸爸酒驾,时家用酒驾做文章,不由分说的判了我爸十年。

可只要他们想,我爸爸可能永远都出不来。

消息很快传开,我在学校里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我爸爸滴酒不沾,不可能会酒驾,这里面一定有隐情,但是任凭我怎么解释都没人听。

他松开我,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还不快去找。”

时家在l市只手遮天,他的话没人敢不听。

一车的学生开始行动,时越看到我坐着没动,再次开口:“去找,否则就别上车。”

我抬眼看他,想看清他眼里到底是在关心楚蓝,还是只想为难我。

他对我也偏爱过,只是现在这些偏爱,都给了楚蓝。

我和时越,楚蓝三人从小在一个院子里长大,情同手足。

自从弟弟出生,妈妈所有的爱仿佛都给了他,但是我不难过,因为我有时越。

有好看的衣服他就用零花钱给我买,好吃的一定要看着我先吃,上下学必须和他一起。

他对我的偏爱是明目张胆的。

一切定格在我的爸爸撞死了他姐姐的时候。

我下车,加入寻找楚蓝的人群。

在远离服务区一千米的地方,我找到了楚蓝,因为她发了一条朋友圈,等我到的时候,才明白这条朋友圈仅我可见。

她蹲下身,抚摸着一条白色小狗。

“你什么时候把我爸爸不是酒驾的事情告诉时越?”

“还记得这条小狗吗?”她抬头莞尔一笑,笑的无辜。

我把记忆翻来覆去的想了几遍,确认了我不认识这条小狗:“不记得。”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小时候我爸爸买来一只小狗,时越看你喜欢,不由分说的买了去。”

她手上用了力,小狗吃痛,汪了一声跑下了坡。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没好气道。

爸爸的酒驾,和她脱不了干系。

事发当天,我在练舞,楚蓝抱着一瓶不知道哪里搞来的洋酒跑了回来。

“快快快,小御!我妈发现了要打死我。”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酒吧里才有的酒,而这个院子里,没人喝这种酒。

“那是我爸的水杯!”我连忙出声阻止,她打开我爸开车要带的的保温杯,把水倒掉,把酒放在了里面。

“哎呀没事,我一会儿就换回来。”

紧接着,她把水杯塞到我怀里。

2

“死丫头!敢去酒吧了!”楚妈妈追进来,看了一眼我怀中的被杯子,揪着楚蓝的领子就骂:“你什么时候能像小御一样省点心。”

她把空酒瓶举起来:“空的空的,妈!我是看着瓶子好看拿回送给小御的。”

我自小不会撒谎,她不停的给我使眼色,我不明所以,她哎呀一声,拉起我就跑。

那个水杯,就被我放在了桌子上。

等回家时,水杯已经不见了。

这就成了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爸爸一辈子勤勤恳恳,能证明他没有酒驾的只有行车记录仪。

但是那个记录仪现在不知道在何处。

我成了罪人,她顺理成章的成了时越唯一的妹妹。

她笑笑,又忽的叫了一声,指着狗跑的方向:“小狗跑了,小御,帮我找找行不行?”

我站着没动。

“小心时越哥把你丢在这哦。”她冲我眨眨眼。

她太知道用什么能威胁到我了。

随后她接过我的包,想拉着我下坡去,却在我刚下坡时,一把把我推了下去。

我摔下山坡,没了意识,眼前最后一幕,是楚蓝居高临下,睥睨我的眼神。

再次醒来,是满眼的白。

感受到腿的疼痛,我摸上去,打了厚厚的石膏。

“我的腿…”

“不想瘸的话,你就别动。”时越凛声道。

我像碰到了烫手山芋一样躲开,我还要跳舞,我不能瘸!

“时越哥,我不能瘸,帮帮我。”泪水充满眼眶,跳舞对我多重要,他最知道。

“哦,医生看过了,养着就好,你最好安安分分的,监狱里面有你爸还,这监狱外边,只剩你还了。”

他只是冷冷的看着我,无动于衷。

事发之后,我妈带着弟弟早就跑路了,唯独扔下了我。

门被推开,楚蓝走进来,很自然的挽上时越的胳膊。

时越看到是她,绽开了一抹笑,虽然算不上好看,但却是这么多天来,我第一次见到他笑。

原来他也不是一直狠戾。

我自嘲的笑笑,低下头不去看。

“因为你,我们支教都没做成,为了安抚大家,时越哥可是花了很大力气,所以你好好养伤,早点回来上学。”

她笑笑,时越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别跟她这种人废话。”

这种人?哪种人?

他们的话都像一把利剑,直捅我的心脏。

早知道后劲这么大,不转学好了。

我现在读的私立高中,最大的股东就是时家,很多活动都是时家安排的。

只要我考上了大学,就能脱离时家的掌控。

“我会的。”我不自觉的捏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也毫无知觉。

一个月后,我回到了学校,原以为时间能够消磨时越的仇恨。

没曾想,他从来没想过放过我。

3

回了学校,学校里的人倒不对我喊打喊杀了,毕竟高三,即将高考。

但就因为楚蓝的妈妈看到水杯在我怀里,而爸爸又带走了水杯,害爸爸撞人的就成了我。

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成了我。

他们开始叫我的新外号,杀人犯。

“小杀人犯,你怎么还不退学。”

这天放学,楚蓝带人围住了我。

很难想象我们以前多么要好,我盯着她,死死的盯着:“我没惹过你吧?”

她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你以为时越哥不授意,我能这样做吗?”

心跳像漏了一拍,有什么东西,正在从我的心里跨出去,心突然就空了。

原来,他带人霸凌我。

教室里只剩下我和她,和带来的几个校外的人,气氛凝固,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如狼似虎。

突然门被撞开,一道声音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我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扒开人群向外挤去,其中一个人为了拦住我,朝我的肚子上挥了一拳。

我的内脏像是被捣碎一般跪着跌在地上,明明是六月的天,我却只出冷汗,头发黏在脸上,狼狈极了。

一双一尘不染的白鞋停在了我面前,是时越,他正拧眉看着我狼狈的样子。

“时…时越哥,你怎么来了。”

楚蓝往前两步,停在时越并肩的地方。

时越没有回答他,而是缓慢的蹲下把我扶了起来,放轻了声音:“疼吗?”

我一顿,抬头看着他,他的身影和从前那个时越重叠。

“时越哥,你管她干嘛啊,你不就想看她这样吗,你想想时菲姐啊。”楚蓝抢在我前面开口。

时越的动作突然一顿,冷着脸等我的回答。

我点点头,轻吐:“疼。”

他勾起唇角,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疼?”

紧接着,将我的胳膊捏的生疼。

我疼的龇牙咧嘴,他却满意的放了手。

“苏御,你不配疼。”

我抬头,对上了他猩红的双眼。

他狠狠的盯着我,像是在看一个杀人凶手,眼里除了憎恨,没有其他。

很难想象,这个清冷的少年,是前不久和我耳鬓厮磨,说一定要把我娶回家的人。

这反差,我总以为我活在梦里。

唯一对我好的时越,也将这份好,给了楚蓝。

“时越,要我说多少次,往水杯里倒酒的不是我!”

我低着头,几乎是尖叫着,嘶吼出声。

他不就是因为介怀这个,才这样对我。

“不是你,那是谁呢?”

嗓子里一阵腥甜,看啊,我吼破了喉咙,都没人信。

他松开手,退了几步,没有回答我,而是和围着我得人说:“事成之后,把东西发到我手机里,不准留备份。”

我突然明白过来,他想要做什么。

莫名的冷,冷的我嘴唇惨白,但又不停的出汗。

周围的空气仿佛黏腻起来,一如这些校外男生看我的眼神。

围着我的人将我抓住,我没法动弹,只能哭着向时越求饶:“不要,时越,不要,救救我,求求你了…”

他果真停下脚步,楚蓝再次抢着开口:“那你跪下啊。”

我抖得不像样,五感尽失一样,腿一软,我朝着他的方向,跪了下去。

他嘶了一声:“苏御,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门被摔上,他领着楚蓝走了。

屋里的人似乎都没想到,顿了顿开始抓我。

我眼前的一切,成了黑白。

4

衣服被撕碎,勉强可以遮羞,我趁着夜色无人才回了那个空荡的家,因为交不起电费,房子一片漆黑。

有人在翻找着什么。

我打着手电,看到了楚蓝惊吓着藏了什么。

“你在我家做什么?”

她很快镇定下来,跑过来拉着我的手:“你看你,家里没电了也不说一声,我叫我妈给你缴点。”

我冷笑,如果不是她妈妈到处说是我换成了酒,时越对我的狠意,根本没这么重。

我把手抽出来:“楚蓝,我爸本不能喝酒,一定是你换了酒,他呛到了,才造成那样严重的事故,而前车刚好是时菲姐,楚蓝,你杀人了知道吗?”

这一切,只有行车记录仪能验证。

她咬着唇,呼吸很重:“小御,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就当它过去了好不好。”

“过去?你让我怎么过得去?你赶快去和时越哥解释,说酒是你换的!”我拉着她就要往门外走。

我的力气本就比她大,她眼看争不过我,一把甩开,摆烂似的跺跺脚:“好!我跟你去。”

我喜极而泣,手都止不住颤抖:“你等我换个衣服。”

换衣服出来,心情好了许多,像是连续一周的阴霾天出了太阳一样。

我带着她敲响了时越的房门。

时越明显已经睡下,只披了一件衣服,看到我的时候眼神冷了几寸,又在触及到楚蓝后闪了闪。

他把身上的衣服扯下,放到楚蓝手里:“这么晚了你怎么和她在一起,小心着凉。”

这一幕刺痛着我,但一想到马上就会证明我的清白,就轻松了几分。

“是小御,她有话和你说。”楚蓝柔弱的往时越怀里靠了靠。

我一愣,声音发颤:“不是你要和时越解释,换了水的是你吗?”

楚蓝拧了拧眉头,像是第一次听见般,不可思议的笑了:“哈?不是你要来找时越,为你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道歉吗,还说时越不见你,让我来帮忙的。”

她这句话,直接将我冰封。

我突然很想笑,因为已经哭不出来了。

时越向我走了几步,凛声道:“苏御,事已至此,你还想嫁祸给小蓝?”

“嫁祸?”我不可置信的后退几步,摇摇头:“时越,你扪心自问,我是这样的人吗?”

我露出一抹惨笑,转身跑开,再也不理会身后的一切。

突降大雨,我分不清脸上的是雨还是泪,我跑到了妈妈带着弟弟住的地方拼命拍门。

这些天我时常到这里来,有时候吃顿饭,有时候住一晚,大多时候还是在以前的那个家。

他们搬家带走了很多东西。

开门的是我那个不值钱的弟弟。

5

“苏御?你来干嘛?”

苏烈抵着门,不让我进。

“你让开,我要进去。”

他堵着门,不让我进,唧唧的笑:“凭什么,你不是喜欢爸爸吗,你去牢里找爸爸去啊。”

“苏烈你别太过分,我来找东西。”

“我早听妈说了,你找行车记录仪吧,你找到了又能怎样,爸撞死人就是他的错,你能改变什么。”

我看着他无所谓的脸,突然很想冲上去撕碎他,那好歹也是他的爸爸,找到行车记录仪,就能给爸爸减刑。

我隔着门缝想抓他,却被他关上了门。

隔着门,我听见妈妈的声音:“这么晚了谁啊?”

“没谁,流浪狗,在咱们家门口一直叫。”苏烈嘻嘻的笑。

好一条流浪狗。

因为旧伤加新伤,我在出小区门时,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又是满眼的白,这次在身边的是个警察。

“同学,你终于醒了。”

我看过去,见他眼熟得很。

“我们见过,你爸爸的事故现场就是我出的。”小警察第一次出现场就是那么大的事故,他倒是骄傲。

我为难的笑笑,和他打了招呼了,提起了行车记录仪。

“记录仪…我们警察已经查过了,有备份,他确实是因为喝了杯中的液体,呛到了,失神撞上了前面的小车,后来经过检查,那液体确认是酒没错。”

我眼睛一亮,抓着他的手臂:“这话为什么不早点说?”

他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捂住了嘴巴。

泪水立马就淌了出来,也许是我的哭相太难看,他才勉强开口:“嫌疑人不让说,这下完了,得扣工资了。”

我哭的更凶了,连爸爸也以为是我换了酒,想保护我。

可换酒的是楚蓝啊!

恨意从我的脊背,爬满全身。

回到家,路过楚蓝家花园,她正在通电话。

此刻正是上课时间,她没去上课在这打什么电话,所以她也不知道我没去上课了。

我悄悄绕后,从两个房子的中间穿了过去,清晰的听到了她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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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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