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葭:这就是传说中的壁咚吗?
骆伽行压低身子,直到温葭能感受到骆伽行的体温和呼吸。
温葭垂下眼眸不敢乱看,也不敢说话,因为一说话就可能会亲到骆伽行。
两人的距离太近了。
温葭的心里在小鹿乱撞,骆伽行反而很冷静,好像并不知道这样的姿势多让人有误会的感觉。
许为意默默关上病房门,她走到走廊尽头的椅子上坐下。现在已经凌晨了,这里又是vip病房的一层,不仅人少,就连椅子都格外冰冷。
许为意没有穿外套,寒意顿时传遍了全身,秋末的冷风吹进来终于将她吹清醒。
熟练地从包里拿出一根烟,刚吸了一口就忍受不住丢掉,许为意捂着嘴止不住地在咳嗽,眼泪也止不住地在流。
而病房里的两人丝毫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温葭感觉到病房里的温度急剧上升,也不知道是不是开了空调,她能感觉到自己脸颊和耳垂的温度都高过平时。
“骆伽行,你冷静一点……”
“温葭。”骆伽行打断他的话,“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我有什么瞒着你的?”温葭想了一下,两人才见面多久啊,能有什么瞒着他的。
骆伽行并不满意她的答案,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着她看向自己。
温葭非常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她举起手要推开骆伽行但却无济于事,反而还被骆伽行拽住手腕按在了墙上。
“骆伽行!”温葭死死地瞪着他,眼眶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似乎只要骆伽行敢再有动作就会哭给他看。
“你说呢!”温葭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被捏碎了,也不知道骆伽行今天吃错什么药。
骆伽行立马放开手,温葭终于得到解脱,但是不敢松懈,一个箭步冲到门口,也顾不上脚上的疼痛就跑了出去。
她四处张望,终于看到走廊尽头,站在窗前的许为意。
温葭不敢大声呼喊,她只能对着许为意疯狂招手。
“你怎么了?”许为意小跑着过来问。
温葭转头看了眼倚靠在门边的骆伽行,朝他丢了一个白眼,说:“遇见一个猪头。”
许为意自然知道温葭说得“猪头”指的是谁,“换个病房?”
远离猪头?
温葭想了一下还是摇摇头。
跑得了庙跑不了和尚,她去哪里骆伽行都能跟过来还不如就呆在这里,只不过得想办法让骆伽行进不来才行。
许为意好像理解了温葭的意思,他拿起手机不知道给谁发了一个消息,不久骆伽行就接到了骆老爷子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温葭都能听到电话对面骆老爷子的“咆哮”。
“骆伽行!你马上给我回来!我让你去是照顾媳妇!你却把人家照顾到哭了?”
“我……”骆伽行想解释一下自己没欺负温葭。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他貌似欺负了,因为温葭哭了。
骆伽行现在还能看到温葭脸颊的泪痕。
他刚刚是不是太过了?把她吓到了?
“快点回来!”骆老爷子又喊了一句。
“好。”
骆伽行收起手机,离开的时候路过温葭旁边停顿了一下,温葭以为他又要做什么便往许为意身边靠了靠。
骆伽行只是停顿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便离开了。
温葭的脚腕又要重新换药,因为她刚才的行为伤势更加严重了,这一个月几乎是不能走路的。
刘岩导演在得知消息时是一万个生气和不愿意,并且向许为意提出了要换女主的要求。
温葭不知道许为意是如何与刘岩沟通的,只知道刘岩不仅不提换女主的事情,还特地给她打电话过来问候。
“许姐,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
“那导演为什么不生气了?”温葭还以为自己拍《长乐公主》的戏份要黄了呢。
许为意没有回答,温葭也习惯了她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不想自讨没趣也就不问了。
许为意从通讯录找出一个从来没有打过的电话,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
顾安则此时并没有睡,他在等,等许为意来向他道谢。
果不其然,自己刚给刘岩打完电话没过多久就收到许为意的短信。
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对不起”,是个陌生号码也没有备注,但顾安则知道,这是许为意发的。
梁章也看到了短信,不禁称奇,“许为意也会说谢谢?看来她对温葭挺上心的嘛,估计温葭又是下一个宋冬烟咯。”
顾安则摇摇头,“不止宋冬烟,温葭会创造一个时代,属于她的时代。”
梁章无所谓地耸耸肩,他倒不觉得温葭能创造一个时代,她也没那个实力。
只不过现在宋冬烟因为不明原因被雪藏,就连《长乐公主》的女二号都换了一个人来饰演,再结合许为意签约了温葭……
梁章再一次对温葭的真实身份产生了兴趣。
他只查到温葭就读的中学和大学,都是重点公立学校,并没有什么特殊性。如果一定真的要说特殊,那一定是温葭的成绩。
曾经他以为温葭就是一个干啥啥不行,做花瓶第一名的“废物”,没想到她还是以全国第一名的成绩进入A市电影学院表演系。
***
骆飒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日暮时分,窗外的余晖洒进来,穿过大榕树的枝叶,穿过窗户斑斑驳驳地映在地上。
骆飒看着外面有几分钟的出神。
她在回忆,回忆昏迷之前的事情。
她记得自己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打探得到消息跑去了霓虹街,她按照地址找到了一家酒吧。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酒吧,确切地说,她在国外几乎天天混酒吧。但这是她第一次来A市的酒吧,还是个……气氛极其诡异的酒吧。
大厅里没有几个人,舞池上也只有一个女人靠着钢管在跳舞,和其他酒吧相比较,冷清了许多。
但这些都不重要,她来的目的是为了找陈别。
“想不到陈别这人看起来文质彬彬,暗地里喜欢来这种地方啊。”
可是骆飒按照地址把酒吧找了一大圈都没有找到所谓的404房间。
她看了一下,只看到唯一一个酒保正在吧台上调酒,于是走上前问道:“请问,404在哪里啊?”
酒保是个带着口罩的男子,按照他的话来说,是因为生病了所以戴口罩,骆飒也没有产生怀疑。现在想起来真的是天真,哪里有酒保会戴口罩啊,生病了换人不就是了。
“有。”那个酒保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