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帝长叹一声。
“崔路,你来给朕出出主意,朕该如何是好啊?”
“哎哟,奴才可不敢妄言,陛下真是折煞老奴了。”
“朕让你说你就说,赦你无罪。”
“这……这叶家嫡女面对摄政王抢婚,倒是不失贵女风范,听闻沈尚书勃然大怒,第二日沈公子爷就上门守着叶小姐,似乎是不介意昨日叶小姐选择摄政王之事。”
大兴帝眼眸微眯:“叶初夏都这样了,沈家依旧如此?”
“正是,老奴觉得沈家此举颇有些忍辱负重之意,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觊觎宣平侯的兵权?”
崔路说完惊觉不好,急忙跪地:“奴才该死,奴才不该……”
大兴帝睨了他一眼:“好了,别演了,你起来,朕又没说什么。”
崔路假意摸摸头上的冷汗,笑眯眯地说道:“谢陛下。”
大兴帝思索良久,还是觉得这沈尚书老奸巨猾,此举必有所图。
可图什么?
叶家军?
叶家军是大庆的,是叶老将军的,朕若是收回了兵符,难道他还能号令叶家军?
想到这,大兴帝冷笑一声。
“崔路。”
“奴才在。”
“赐婚一事朕已当朝宣告,自然不可收回,不然朕的威严何在,改叶家二小姐,赐婚沈时泽,你去宣旨吧。”
大兴帝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做派,不过是想看看,顺了那沈尚书老狐狸的意,他们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圣旨一下,宣平侯府先是得到消息,宣平侯震惊之余,没想到陛下怎么还会让侯府和尚书府结亲?
难道他们叶家的女子还非得嫁到沈家?
叶婉儿心中又是激动又是忐忑。
激动的是她终于要嫁给自己心仪的男子,忐忑的是,她想到叶初夏那丰厚的嫁妆,若是自己嫁过去,没有嫁妆傍身,若是不能拿到叶初夏的嫁妆,定然无法在沈家立足。
不行,她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叶婉儿和母亲罗氏相视一眼,心头都是同一个想法,那就是尽快杀了叶初夏,夺得嫁妆。
她们谋划着,等叶婉儿出嫁那日,就派人动手,到时候就算叶初夏死了,外人也只会以为,是叶初夏心有不甘,自行短见。
宣旨的公公离开侯府之后,叶婉儿就开始以侯府二小姐的身份,准备出嫁事宜。
圣旨来到沈府。
沈时泽和沈父接了旨,送走公公,关上门来,父子俩在书房内密谈。
沈尚书为儿子斟上一杯茶:“时泽,委屈你了。”
沈时泽牙都快咬碎了,还要强装无事:“父亲这是说的什么话,圣意难测,陛下此举,必然有他的深意。”
沈尚书欣慰地点点头:“你能这样想,为父很欣慰,那叶婉儿虽也是叶家的女儿,但终究不是我们的目标。”
沈时泽眼神阴郁:“父亲是说叶家军?”
沈尚书摇摇头:“叶家军是其一,最重要的还是叶初夏,她可是初家唯一的后人。”
“初家?”
“不错,叶初夏的母亲虽然带来巨富嫁妆,可真正的财富在初家,她外祖家可是富可敌国啊。
听闻他们初家有传家之宝,传女不传男。
前朝的殇帝正是因为得到初家以及几个世家门阀的支持,才得以登基。
若是没有初家的财富,如何建立自己的势力?如今咱们正是缺钱的时候,叶婉儿嫁过来,好是好,但叶初夏,才是我们想要的。”
沈时泽一听这话,急了:“父亲,陛下如今赐婚,那叶初夏岂不是要便宜了摄政王,若是初家将继承权交给了摄政王,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