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初景行和初澜川都吓惨了。
叶初夏吐完血之后,就晕过去了,连叫都叫不醒,再加上她脸上那狰狞的伤口,那血淋淋的模样,看着就像是……死了一样。
初澜川一把将人抱起,又回到了善鑫堂。
他瞪了一眼初凌岳,怒吼道:“好啊,老二,你现在长本事了,对自家人不但打脸毁容还下毒,你真是我的好弟弟啊,你给我等着!”
初凌岳冤枉极了。
他着急解释:“大哥,我可没有给她下毒啊,是,是不是她自己给自己下药呢?她又不是没做过这样的蠢事。装模作样骗取我们同情心罢了。”
可是撇见叶初夏那张脸,他又说不下去了。
她面如金纸,气息奄奄,似乎……随时都要死一样。
“啪!”
初澜川将人放到小矮塌上,朝着初凌岳一巴掌扇过去。
速度又快又急,初凌岳简直没来得及反应。
他的脸瞬间就肿起来了。
“混账东西,你这黑心肝的玩意儿,你这是要气死父亲母亲吗?”
“老二,初夏要是出了事,你就擎等着母亲和父亲的家法吧!”
初凌岳没说话,可是想到母亲对叶初夏的宠爱,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他方才也是气急了,这才动的手。
可真的没下毒啊。
而且这小丫头以前给他下药不是挺有本事的吗?怎么可能被打了两下,吐了口血就不行了?
初凌岳也想看看这叶初夏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可是当他把脉之后,也惊了。
“怎么样?是不是装的?”初澜川问。
语气嘲讽至极。
初凌岳没说话,脸色有些复杂。
初景行也看出了不对劲,着急问道:“二哥,你倒是说话啊,她到底怎么了?”
初凌岳深吸一口气,说道:“她肩膀受了箭伤中了毒,但毒素已解,按理说不会有问题的,也不至于这样。
只是她体内有些奇怪,方才我又打了她,导致她急火攻心,这才吐血晕厥,脸上的伤口……需要尽快处理,不然只怕会留下疤痕……”
他说到这里,忍不住看向叶初夏。
她闭着眼睛,脸上毫无血色,气息也弱得几乎感受不到,就好像……好像随时都会断气一样……
“你意思是说她本不会如此虚弱,而是真的身体有问题?”初澜川听出他的意思。
他对自己这个亲二弟是理解的,再如何也不会拿人命开玩笑。他就算不救人也不会随意出手杀人,尤其还是初夏。
“对,大哥,她体内竟然还有中毒的迹象,这毒是……是已经在体内潜伏十年了,也就说她现在体内除了肩膀上的箭毒,还有另一种我都无法辨认的毒素!”
初凌岳说到这里,顿了顿,又看了看叶初夏,继续道:“这毒之前应该是被人解过,可如今不知道为何,毒素竟然又蔓延开了,这……”
“两种毒素在体内乱窜,本来她服用的药是没问题的,可以暂时缓解,慢慢调养之后身子能恢复。”
“可是现在她吐血了,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给她下毒的人,见她服药,再度重新下毒了,还加大了剂量。”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翠兰最先反应过来,直接扑到叶初夏的跟前,惊慌失措地喊道:“小姐,小姐,您怎么样了?您别吓奴婢啊!”
她的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忽然猛地一扭头,瞪向初凌岳,怒吼道:“二少爷,您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可是您的亲外甥女啊,您怎么可以对她下这么重的手?我家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奴婢,奴婢和您拼了!”
“呜呜,小姐身体差成这样,您只是轻轻一打,她就吐血了,若是您再用力些,今日小姐只怕。。。。。。”
初凌岳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中毒?怎么会中毒呢?
她在侯府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此时叶初夏幽幽转醒。
“小姐,您怎么样?”
“咳咳。。。。。。”叶初夏因为吐血,喉咙沙哑,说道:“我这是怎么了?”
“小姐,您从摄政王府回来便一直服药,解的是那箭矢上的毒素。”
“如今不知道怎么好端端的又中毒了。方才二少爷说您体内还有慢性毒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翠兰说到这里,忽然瞪大了眼睛,她想起了什么,脸色惨白地喊道:“吃药,不对,小姐,难道是碧荷一直在您身边下毒?十年啊!!人有多少个十年?您可是将她当做亲人的啊。这个贱人,真是该死!!”
翠兰这话一出,整个善鑫堂内,一片死寂。
叶初夏露出苦涩的笑容:“谁让我眼光不好呢?识人不清。”
初凌岳冷哼:“你终于承认自己眼光不行了吗?”
叶初夏默然,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翠兰疑惑:“不对啊,小姐,您不是刚从摄政王府回到侯府,没呆小半盏茶时辰就到了初家,那是谁在您身上再度下毒?”
“难道是初家?”翠兰大声说道。
初澜川第一个反驳:“你胡说什么?我们疼爱她都来不及,怎么会有人给她下毒?谁给她下毒?谁闲得没事干做这种事情?”
初景行也想说,对,谁舍得给叶初夏下毒啊。
可是想到叶初夏身边处处都是危机重重,面色一沉。
初凌岳没说话,可是脸色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