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雨则的歌失了些适口性，喜欢的人自会爱入骨子里，不喜欢的人，也只是听听，几遍之后，就失了兴趣。
阳春白雪，曲高和寡，就注定了雨则的歌无法在人群中流传。
但不可否认的是，雨则的歌在这个圈子里，绝对算是第一。
焦老听完，抚着胡子哈哈笑了一阵。
何肖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说完后则有些坐立不安。
看着焦老脸色并无不妥，心里稍安。
焦老笑罢，看向何肖的眼神更加慈爱。
“月月这丫头，刚开始说要跟我介绍个人，我还怕是个庸才，如今一看，到是没有浪费这小丫头的一番心意啊。”
何肖不傻，一听这话，之前心里的猜测就落实了。
果然是想给他介绍老师。
只是这人的身份，到现在何肖还是个迷。
也不知道此人有没有这个实力，能够教得了自己。
何肖必定年轻，心机自是比不过这种年过半百的老狐狸。
看到何肖面色存疑，焦老爽朗一笑，道：“我叫焦雨则。”
何肖：“？？？”
焦雨则？
雨则？！
难道刚才焦老说的，让他点评的歌，就是他的！！！
那他刚才……
何肖表情一下了子就僵住了。
坑啊，简直太坑了。
这下子，何肖更担心了。
要是焦雨则记恨自己刚才说的话，将自己收为徒弟之后，又将自己晾着，那自己要怎么办？
等下拒绝的时候，要怎么说，才能够即有礼貌，又不得罪人？
这似乎需要一点技术。
焦雨则随手斟着茶，饶有兴趣地欣赏着何肖不停变幻的脸色。
等觉得差不多了， 焦雨则才道：“臭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多少人想拜我为师，我都没有答应，你居然还迟疑？”
“你且把你的心放回肚子里去，我就算不为你着想，我也得为自己的名声着想，犯不着为了收拾你而毁了自己的清誉。再说了，我要是想怎么着你，根本就不着自己动手，一名暗示，就足够让你在音乐圈里再也爬不起来了。”
焦老云淡风轻地，说着让何肖自觉羞愧，又如芒在背的话。
人家的身份地位之高，根本犯不着自己对付他嘛，自己之前想那些，实在是有些小人之心了。
何肖愧疚地进焦老道着歉。
焦老给何肖的茶杯续上，脸上笑意不减，问道：“那这个师傅，你是拜还是不拜？”
“拜！有焦老为师，那是我福气，别人求都求不来，我哪里会放弃？！”何肖喜上眉稍，起身走到一旁，朝着焦老行了个拜师礼，从一旁捧起一杯茶，打算借花献佛，“弟子何肖给师傅敬茶。”
看着何肖手里那杯，自己冲自己泡的茶，焦老摇头直笑。
真没看出来，这个徒弟还有几分小聪明啊
焦老接过茶，饮了。
“起来吧，”焦老说，“你的怀疑月月小丫头已经跟我提过了，知道你这段时间有培训，这样，今天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等你培训完了，再来见我。”
何肖点头应下。
何肖出来时，张月正有窝在车里等着。看到何肖出来，张月连忙放下手机，半边身子探出车窗，朝着何肖欢快地招手：“这里这里。”
何肖脚步一转，走到副驾驶，拉开车门坐进去。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张月就先叭叭地问了起来。何肖笑着，将她走之后的事情跟张月说了一遍。
听他说完，张月捂着嘴咯咯直笑。
“我这位老师啊，就是这样。你以后跟他相识久了，自然就知道了。”张月笑罢，拿起钥匙启动车子，“时间不早了，我现在带你回公司。”
一路上，张月那张嘴，就没有停过。
何肖安静地听，时不时应上一两句，表示自己在听。
经此一道，何肖倒是对这位新认的老师有了几分新的印象。
焦老向来自由，平时没事就四处游玩。在外面玩够了，又才回来一趟。有时候还能找着人，有时候连面儿都见不着一次，这人又走了。
这歌更不用说，每次出不是被人求到抹不开面子，就是自己想出，要不然，人家能够消声匿迹到毫无消息。
他这种行径，用张月的话说，那就是不务正业。
偏偏这焦老我行我素，根本不把任何人的话放在心上。
再加上自己又不缺钱花，更加任性。
这次张月带他来堵人，那还是上午得到消息，知道他中午在这里，这才连忙拉着何肖来。这次要是不来，下次再想见，还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呢。
所以才借着中午这会儿来见。
好在是赶上了。
车子停在公司楼下，张月赶他下车，让他赶紧去上课。
张月的举荐之情，何肖记下了，下车走了两步，又急急地转回来，敲开车窗，对张月道：“张老师，这情我记下了，我会感谢你。”何肖说。
张月听得愣了一下，旋即笑了开。
“好，等着你到时候来谢我。谢礼可不能轻哦。”张月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玩笑似地跟何肖说道。
张月是开玩笑，但何肖却将这话放到了心里。
“我知道，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何肖神色认真，看着张月做出承诺。
张月见他还当真了，不由得笑了笑。
正想随口敷衍两句，就见何肖已经退了开，站在一旁规规矩矩地冲他摇手：“张老师，下次课再见。”
张月想说的话，就被堵了回去。
看着张月的车驶出公司，何肖才转身往公司里走。
刚走出两步，就听到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呵，难怪这么快就能跟着我们培训啊，原来是扒着老师了啊。何肖，你真是有本事啊，不如也教教我，让我也学学，也好攀个老师啊。”
何肖翻了个白眼。
今儿是不宜进门吗？还是门神下了班，什么孤魂野鬼也敢在门口叫嚣？
“刘文啊刘文，你有这个时间在这里琢磨这些有的没的，你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能够在能力上压倒我。”何肖回头，惋惜地看着他，长得还不错，可这内里，实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