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景饶有兴致,手掌顺着她的腰线下滑。
他的手指有些凉意,燕绥宁也没有预料到事情会这样进展,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下意识地要躲开,不过,桓景没有给她机会。
燕绥宁被他成功地引诱了,躺在他的怀中任他宰割。
她不自觉总想哼唧两声,但是又担心被别人听到,所以月眉蹙起来,贝齿压在唇瓣上,手指也攥紧了桓景的衣角。
最后,燕绥宁有些发抖,她不敢看自己,更是不敢看他,半合着眼睛,红着脸道:“我喜欢你,我也喜欢我自己。我喜欢现在这样,我也期待其他更多的可能性。”
桓景眸光沉沉,垂首亲吻了下她的嘴唇:“我知道,所以这不是经常也放你出宫吗?”
桓景把她扶起来一些,接着跟她说起国子监:“大郯由国子监掌管理全国的教育机构,以国子祭酒为长官,如今担此要职的是朱居厚,那个傅玄做的是及丞,主要负责掌判监事。”
“说起傅玄,”燕绥宁思绪发散,对此感到好奇,“当时你跟他说,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以后若是再犯,便饶不了他。你为什么这样说?我以前和他有过什么吗?”
“确实有过一些过去。”桓景皱了下眉。
“嗯?”燕绥宁抬眼看他,等着他往下说。
桓景却并不打算细究这个,反而谈及正事:“国子监下设有太学,位于大雍宫西南隅。根据先帝旧制,太学收七品以上官员子弟,内有博士、助教、典学、直讲等学官,共掌教学。”
燕绥宁听得拧了拧眉:“七品以上,这样是不是限制太严格了?那会有很多孩子上不了学。”
桓景摇摇头:“太学是大郯以及邑阳最高学府,理应如此。除去太学,各地还设有州学、郡学、县学,村中也有学堂,加上各地的私塾、义塾,事实上基本可以解决大郯全国上下的教育问题。”
“这就是你不懂了吧,”燕绥宁哼了一声,“我今天刚去过徳益村,他们没有私塾,没有学堂,孩子基本不上学。”
桓景停下来,垂了眼看她。
燕绥宁的表情显得很是得意:“看,这就是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亲自去问过了,所以我知道,我敢说。”
桓景觉得她怪嚣张,也怪可爱的,虽然这话有些冲撞他,若是旁人,他早该记上一笔了,不过是她,所以他一点也不觉得生气,反而低头轻吻了下她的嘴唇,柔声问道:“所以你有什么要发言的?”
燕绥宁的眸子灿灿发光:“我打算办一个义学,地点设在我在城外的别庄。青梅说现在这个庄子里住着我的叔叔的外室,我打算过几天让孟邵流去把人给赶走。”
桓景挑挑眉稍:“这么直接?”
“那是我的别庄,地契写的都是我的名字,”燕绥宁简直想要叉会儿腰,“我给她住是我心肠好,不给她住那也是合理的。”
“你知道你叔叔不是一个好惹的人吗?”桓景笑眼问她。
燕绥宁却一点也不觉得害怕,一本正色地说道:“叔叔顶破天了也就是个国公,可是你是皇帝,他再不好惹也没有你厉害。”
夸完了他,燕绥宁还不忘对他撒个娇:“所以,维摩哥哥,到时候记得给我撑腰哟。”
桓景乐得不行,点一点头,说:“好,我给你撑腰。”
她的甜言蜜语,他总是没有抵抗的余力。
燕绥宁放心了,掐着手指细细说来:“这个义学我打算和徳益村一个姓何的老秀才合作,到时候孩子们可以免费上学,如果孩子离家远,那就可以暂时住在庄子里,定期回家。”
“这是很好的事情。不过朱居厚前几天才来跟我哭穷说他们没钱,刚才我和朱武陵也说到了国子监资金不足的事。小祖宗,你这个义学,难不成也要你来出钱?”
燕绥宁:“……”
钱,真是一个令人困扰的话题。
她嘟囔道:“本来我是打算自己出钱的,我以为我真的很有钱……”
她十分愁苦:“可是路上青梅才告诉我,我没有钱了。呜呜,我没有钱了。”
桓景很快拎出了她的症结所在:“因为善心铺子和扶助司?”
燕绥宁点着头,发出赞成的声音:“嗯嗯。”
桓景摸着她的腰,长了些肉之后,这手感确实绝妙:“不过你应该已经把大话说出去了,要是你突然反悔说没钱了,不办了,那影响不好,你也做不到。”
燕绥宁还是点着头,发出更加赞成的声音:“嗯嗯!”
她坐起身来,面朝向桓景,露出了满脸的期待:“维摩哥哥,你有没有什么建议?我知道你天资聪颖,当了四年的皇帝,现在可谓是经验丰富。你肯定有办法吧?”
桓景懒懒道:“有是有。”
燕绥宁眨巴眨巴眼睛,作出了虚心求教的姿态:“维摩哥哥,请问办法是什么呢?”
桓景看着她,笑了:“陶陶,你要我教你办法,不得给我尝尝甜头吗?”
尝尝甜头?
燕绥宁觉得奇怪:“你要尝什么甜头?”
桓景不说话,挑起了一侧眉梢。
燕绥宁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动身下了榻,去书桌拿来一包虾炙,动作麻利地拆开干荷叶,取出一只来递到桓景的嘴边:“您请吃。”
桓景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点评说道:“这是咸的。”
燕绥宁把剩下的虾炙都塞进嘴里一口吃完,想了一下,单手揣着虾炙,贴过去吻上他的嘴唇,学着他每次亲她的样子,亲得非常用心。
亲完了,燕绥宁擦了一下嘴角:“这样总该甜了吧?”
桓景半眯起眸子:“不够甜。”
“这还不够甜?”燕绥宁这下当真是不明白了,之前他不是总觉得她很甜吗,她有点没耐心了,“那你要怎么样啊?”
桓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左手抬起来,摸了摸她的嘴角,像是擦拭的动作,可她的嘴角并没有虾炙的碎渣。
桓景的嗓音略显得低哑:“陶陶,我们很久没有快乐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