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镇说完之后就拉着玲珑上了马车,玲珑就看着身边的景象不停地在变换,不知道燕镇要带她去哪里。兜兜转转了几圈之后,玲珑看着外面的皑皑白雪,渐渐变成红红火火的灯笼,然后,古铜一样的建筑逐渐显露。
玲珑掀着帘子看外面的景色,她只瞥到了一个角落,是一个普通的柱子啊。
燕镇拉住她的手,“来,下来。”
玲珑下来之后,才知道自己刚刚只不过管中窥豹。这是一个好几层高的大楼,屋檐上挂着与白雪格格不入的大红灯笼,让人隔着多远都可以看到。
里面充满了欢声笑语和丝竹之声,溢出高楼的奢靡,让第一次接触的玲珑很是吃惊,一双大眼睛,扑棱扑棱地看着。
“跟我进来吧。”
燕镇牵着玲珑一步步走进这家燕国最大的风月场“百花楼”!里面每个姑娘的名字都是用花来命名的。而现在当家的姑娘就是年仅十九的海棠姑娘。
燕镇牵着玲珑走过长而喧闹的大厅,里面每个男人身边都坐着一个盛装打扮的女人,在中央,还有女人在跳舞,玲珑也偶尔看见两个披头散发涂脂抹粉的男人。这里是只有贵族才能进来,一个专门为贵族男子打造的风月场。
燕镇带着玲珑正要上楼梯呢,一个女人急忙上来迎接:“哎呀,镇公子,您好久没有来了。海棠现在刚刚送走冉大夫,您要不上去看看海棠?”
“我就是来见她的。”燕镇一手揽过玲珑的腰,顺势还摘下了玲珑的帽子。“走,我带你去见她。”
海棠在房间之中,正在梳头,刚刚才穿好衣服,就听到婢女的汇报:“姑娘,镇公子来了!”
海棠听到这个名字只有吃惊地转头看着门口,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因为燕镇而痴狂的十六岁女孩了。只当燕镇是个好朋友,有个人更加值得她好好对待。
海棠梳着头发,请人带着燕镇来这里,自己再好好地整理一下衣服。
燕镇拉着玲珑进来之后,和海棠打个招呼:“海棠,给你介绍一个朋友。玲珑。”
海棠听到燕镇和他介绍了一个女人,惊讶地连梳子都掉了,回头就看到一个呆呆的任由燕镇牵着她的女孩子。
燕镇替玲珑解开披风,然后让她坐在火炉旁,“玲珑,这是海棠!”
玲珑悄咪咪地问燕镇:“我该行什么礼啊?”海棠听到之后,“噗嗤”一声笑出来。“姑娘,您不用和我行礼。”
说罢,一个形色匆匆的人闯进来。“海棠,我帮你带了你上次想吃的烧鸡,来……”尝尝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方子昂就看见燕镇站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儿啊,燕镇?”“我们出去喝酒,让海棠和玲珑说说话。”
燕镇拉着方子昂出去,留玲珑和海棠单独在这里。海棠嘴角带着一丝苦笑坐在玲珑身边她问了一下:“姑娘是什么身份啊?”
“我是惠玲珑,惠山将军的女儿。”玲珑不好意思地抬起头告诉海棠,“姐姐呢?”
“我是,我是百花楼的妓女,海棠。”
玲珑乖乖地坐在那里听着海棠和她说话。
“看着燕镇牵着你进来,你们已经很熟悉了吧?”“不,姐姐,我只是住在心夫人那里,我是世子未来的妾侍。”
海棠心里一紧,和玲珑说了这么一番话。
“玲珑,你要分清自己的心,究竟是谁的?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但是我看得出来燕镇喜欢你。曾经,我问过燕镇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他告诉我,他想找一个能够和他并驾齐驱,才能斐然的女孩子。她可以出身一般但是一定要能够驾驭住他的野心。我一直觉得他喜欢的女孩子是那种看起来就很厉害的呢,谁知道,我居然看到一个像孩子一样纯洁的你,是不是现实和梦中都是相反的呢?”
玲珑被海棠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姐姐,不是的,我和燕镇就是……”玲珑也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了她和燕镇的关系,弟妹?她毕竟还没有嫁……
“没事的,你自己心里清楚的。我就是和你随便说说罢了。”
方子昂拿着鸡,只舍得给燕镇吃一口。“少吃点知道吗?这么冷的天,我给海棠买的。不然就要继续去买了。”
“你说说你,海棠有客人的时候你就借口出去,等到你琢磨着快要结束了再回来?方子昂你到底什么时候娶了海棠?你们都等了两年了,还不在一起吗?”
方子昂摇摇头:“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啊,她说想要多攒钱,她现在挣的大多数都被楼主搜刮了。她也苦啊。”
燕镇点点头:“好在你不介意。”“介意?我和海棠是交心交命交一生,却不交身!这样会侮辱我们之间的感情的。”燕镇还是说句老话:“不会的,放心,迟早的事情。”
说完之后,燕镇就准备上去接玲珑回宫。
燕镇和玲珑坐在马车上的时候,玲珑在想海棠和她书的话,燕镇真的喜欢她吗?燕镇察觉到玲珑闪躲的目光总是在不经意间瞥到他。
“玲珑,怎么了?你觉得海棠怎么样啊?”“海棠姐姐很漂亮说话也好听啊。”
玲珑看着燕镇的脸,很诚恳地说了这番话。燕镇问她:“那我说话好听吗?”“好听!”
玲珑露出最真诚的笑容,这份模样深深刺痛了燕镇的心,玲珑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好,但是叫我太对不起你了。
燕镇上前一步,直接跪在了玲珑面前。
“玲珑,我有好多话想要和你说,但是这么短的时间里说不完怎么办呢?”玲珑还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给出解决方案:“你可以先和我说一点,回宫再说一点。”
“我要对你说的话,一辈子都说不完。”燕镇抬起自己的下颚,向前一倾,嘴唇正正好落在玲珑的嘴唇上,玲珑张大了眼睛,感受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切。燕镇的鼻息还从她的耳边滑过。
“玲珑,我想对你说的话,你听见了吗?我只有用这种倾倒的方式,才能最快让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