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神树虽然比正常的大树要小一号,但它放在地上却也有一丈有余的高度,张开的枝丫呈现出不规则的正三角状,一根枝丫上面,都做了一个灯的托盘,还加装了半圆弧的缺口,应该是放置灯芯用的。
“我听说鱼凫乃是一代的明君,怎么感觉他比后世历代的帝王都要奢靡,当时的物质极其匮乏,这座鱼凫墓的建造,至少得动用全国之力,或许才能建造的起来吧,他是一点也不想留东西给后世子孙了啊!”陈苟指着在长生烛旁,一尊黄金神树恨恨地道。
邹运道:“嗯,据传,鱼凫死后没多久,古蜀国就发生了很严重的内乱,加上西南三苗的崛起,很快就消失在了历史长廊中,虽然中间复国过一次,但已经达不到先前的自信了,因此没多久就又被灭国了”
就在邹运和陈苟谈论古蜀国之际,突然他发现在烛光照不到的地方,有两个若隐若现的事物,随着长生烛灯火的摇曳,出现在邹运右边的视野中。
邹运立即警觉了起来,他做出了个禁声和向右看的动作,同时从腰间掏出镜面匣子,放在手里和陈苟俩人,一点一点地朝前走。
等走得近了才发现,竟然是两个半大的孩子,面色苍白直挺挺地站着,这可把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邹运二人给吓得,蹦出去一丈来远。
要知道这鱼凫墓至少,能有四五千年了,就算是近期才进来的,在没有任何食物补给的情况下,能够存活至今那也是妖怪!
陈苟冲着那俩小孩喊道:“喂,你俩是活人不?”
等了半晌,见没人回话,陈苟又冲着它俩喊了一嗓子,“是活人就回句话,要不认我可不客气了!”
依旧是没人回话,这下陈苟是罩不住了,他从背后的袋子里,拿出黑驴蹄子,一点一点地朝那俩小孩处移动,在走到小孩面前时,一下将黑驴蹄子塞进它们的嘴里,由于力道太大,俩小孩禁不住栽倒在地。
邹运在一旁看得清楚,他知道这俩小孩是怎么回事了,赶忙上前制止住了陈苟,喊他不该这么鲁莽,这俩小孩根本就不是什么僵尸,而是被人为制作的水银尸。
水银尸顾名思义,就是被强灌入水银制成的尸体,据说这种制作方法,极其的残忍,更可以说是用丧尽天良来形容。主要是由人还活着的时候,开始往他门的身体里灌水银,而且一灌就是三天,直到水银流进他们的每一根血管才罢休。
在这个过程中,被制作成水银尸的人,会非常痛苦。这种痛苦不单单是肉体上的摧残,更是精神上的摧残,三天足以让一个人的精神彻底崩溃。
当得知这两具小孩的尸体是水银尸后,陈苟忍不住指着石棺坡口大骂了起来。
“他娘的,这样的政权不垮掉才怪,竟然如此的丧尽天良,简直不拿人当人看……”
邹运一挥手打断了陈苟的话,“狗子,你也别这么激动,这能有什么办法,再说鱼凫所在的那个时代,讲究君权神授,皇帝老儿就是神,他们说的就是神说的,自然也就没人敢反驳,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就在邹运与陈苟说话之际,武叁柒通过武家秘传的“道法障目”秘术,已经简单地布置出了一个机关,随即她便对邹运和陈苟二人挥了挥手道:“俩位小哥,机关布置好了,咱们可以开启鱼凫墓的石棺了。”
刚刚几人经过了一番商量,为防止有什么意外发生,决定由武叁柒先布置好机关,再来开启鱼凫墓的石棺。
邹运和陈苟二人来到武叁柒面前,客套了几句后就相继来到石棺前,只是让他们感到疑惑的是,刚才还在石棺周围瞎晃悠的陈大都督,此时竟然不见了踪迹。
“哎,老陈这家伙去哪儿了,刚刚不是在这周围翻东找西的吗?怎么就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陈苟拿眼在四周看,却不见有陈大都督的影子,便忍不住说道。
武叁柒也说:“没错,我刚刚也看他在这里的,怎么现在就不见了?难不成跑远了?”
“绝不可能,”邹运摇头道:“我看得出,老陈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的,绝不会这时候脱离我们,他自己是万万不可能从这里出去的,也只有我们能够把他安然的带出鱼凫墓。”
邹运急得直跳脚,目前只有陈大都督,能够让他知道灭他家族的真凶,如果陈大都督人不见了,他就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找到真凶。
就在几人为陈大都督的行踪而焦虑时,黑暗中一张阴涔涔的脸,悄然走了出来。
“啊,不好意思,我刚刚突然内急,到不远处方便了一下,没耽误你们吧。”
来人并非旁人,正是刚刚不见踪迹的陈大都督,他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三人面前一抱拳。
“你们都准备好了吗?现在咱们就开棺吧。”
邹运和陈苟二人对视一眼,陈苟几下蹿上前来,将陈大都督麻肩头拢二臂,给束缚了起来。
“你们,你们这是干嘛!”陈大都督挣扎喊道:“你们俩别乱来!”
邹运将从陈苟那儿拿来的黑驴蹄子,一把塞进陈大都督的嘴里。
“老陈,你忍着点!”
刚刚邹运和陈苟看陈大都督不对劲,就拿黑驴蹄子来试试,想知道他是不是被邪祟附了体。结果塞进他嘴里等了大半天,也没等陈大都督又什么反应。
“师兄,是不是你没塞到最里面呀,我听说这黑驴蹄子要抵着喉,好像才能管用,要不让我来试试。”
说着就要把陈大都督的双臂递到邹运面前,却被在一旁的武叁柒给拦了下来。
她走上前来,伸手取下塞得满满当当的黑驴蹄子,道:“你们别胡闹了,老陈他没有撞邪。”
随后又将捆缚陈大都督的陈苟给喝退了,“我听说当人在经历大喜大悲之后,他的性格就会发生些许变化,说不定陈大都督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被就下来的陈大都督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喊道:“可要了我的老命咯,你们俩小子是想要我死啊!”
邹运和陈苟与这陈大都督一路走来,深知这陈大都督的脾性,而且他说话也从来不说“我”,一向是以“老子”……现在和以往简直就判若俩人,这如何不叫二人起疑。
二人又对陈大都督使了一遍,他们能想到能够驱邪的方法,结果还是一点用没有,这才堪堪将他放掉。
“难道是我们看错了?”
邹运和陈苟同时产生了这种想法,刚刚他们明明看见陈大都督怪异的一幕,但试了很多能够驱邪的方法却没有用!
既然暂时没有结果,几人就先把这事放到一边,但邹运二人的目光还是时刻注意陈大都督的动向。
来到鱼凫的石棺旁,石棺上到处是被刀劈斧砍的痕迹,还有子弹射击留下的痕迹,可四人并没有细想,他们知道这肯定是进入鱼凫墓,和金五术发生大战的几人所为,至于为什么,四人后面得到了答案。
石棺的坚固和密封程度超出了四人的想象,用了能够想到的多钟办法,也没能够把它打开,反倒是把四人累得气喘吁吁了起来。
“这石棺到底是用什么制作的?怎么打不开呀!”
陈苟的脾气火爆直爽,他在石棺这儿倒腾了大半天,见没有把它打开,竟然一脚揣在了石棺上。然而,刚一踹完,就听见“咔吧”的一阵声响,一层两寸厚的碎石脱落了下来。
四人赶忙上前查看,就见在被陈苟踹的地方,出现一个球形的凹槽,似乎是要放入球体进去,它才能够被打开。
邹运想起来在鬼脸蜈蚣那儿,得到带有“沌”字的圆球,便立即将那颗圆球从怀里拿出来,放入球型的凹槽中。
邹运起身对众人道:“没想到别人想尽办法,都没法打开的石棺,竟然被我们给打开了。”
陈苟低头盯着放入凹槽中的圆球道:“它怎么没动静?”
话音刚落整个地下陵寝,瞬间震动了起来,就在众人想要找掩体躲避时,石棺缓缓被打开了,一股清香瞬间浸入众人的鼻息之中。
“不好,危险!”武叁柒第一时间就知道这味儿有问题,立即让大家屏住呼吸!
邹运三人还是吸入了大量的毒气,各自拿了自己称手的武器,开始朝四周疯狂射击,甚至开始互相对射。
武叁柒从怀里拿出一个绿色的小瓶来,把瓶口的盖子,一股刺鼻的气味,便溢散了出来,即便是她也得捏着鼻子前进。
武叁柒先是走到邹运面前,在邹运将子弹打完换弹夹之际,瞬间将那瓶药送入他的鼻下,他被熏得往后倒退了好几步,直到抵住墙壁时才堪堪停下,与此同时他也清醒了过来。
“武姑娘,这是什么东西。”邹运懵懵地问道:“哎,那些爬虫呢!”
原来在邹运吸入那飘出来的气味后,他就看见从石棺中,一只接一只类似狼蛛的爬虫爬了出来,刚刚他正在奋力地打着爬虫,这会儿那些爬虫竟然不见了。
武叁柒来不及解释,只是让邹运控制住陈大都督,她去把陈苟唤醒。
和刚才把邹运唤醒的套路一样,武叁柒在等陈苟换子弹的间隙,瞬间将药瓶凑到他的面前,陈苟也是噌噌噌地倒退了好几步。
“这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难闻,就跟黄仙儿的屁一样。”
武叁柒并没有理会陈苟,她来到陈大都督面前,将手里的药瓶往他的鼻子上一凑,结果他在原地抽搐了几下,把手里的枪都抽搐掉了。
“哎哟,可要了我这条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