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初探鱼凫墓
柒度2022-02-28 22:522,999

  虽然工程兵将洞口挖得已经很宽敞,可陈大都督的部队实在是太多了,整整千人之众,即使分成了三队,也有不下百人挤在一起,行走的时候显得格外缓慢和吃力。

  四口棺材被放在前边,每一口都不下千斤的重量,每走一下都会将地上带出一条足有五公分深的车轮印。即使坡度已经非常平缓了,还是需要近十名士兵和马匹,分别在后面对它们拖着往下缓缓前进,稍有不慎就可能让棺材滑下去,造成车毁人亡。

  这短短的数十公尺距离,百十来号人硬是走了大半天才挨到“鱼凫”墓的地下入口处。

  借助火把上摇曳的微弱火光,两扇洞开的巨大青铜巨门,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上面篆刻着很多鸟的图腾,每一只都栩栩如生,就好似是活了一样。

  鸟图腾的出现,是由于远古先民,对于天空跟太阳的向往和敬畏所创造的。商民就自诩是神鸟的后裔,身上佩戴鸟羽来显示身份。后世王朝,包括元明清在内,也会在官帽上插上花翎。

  邹运想要拿火把仔细观察这些神鸟的图案,可一旁的陈大都督突然变得焦躁了起来。

  “这怎么有两扇青铜门,还已经被大开了,是不是里边的东西已经被人给拿走了?。”

  陈大都督扭过头,神情严肃地对身后的副官道:“李副官,让前边的小队回来一个人。”

  李副官就是那位拿枪朝邹运射击的军官,他在听了陈大都督的话后,立即对身边的士兵发号,约么也就一小会儿的功夫,一个士兵领着个军官就站在了陈大都督的身边。

  “你们在通过时,这青铜门就是开着的吗?”陈大都督皱着眉询问道。

  军官的双腿打着摆子,颤巍巍地答道:“回……回大帅的话,是……是开着的,我以为工程兵在施工的时候说了,就没有和您通报的……大帅!饶命!!饶命啊!!!”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他的额头就多了个子弹孔,身子更是无力地栽倒在了地上。

  陈大都督把那名探路的军官杀了还不解气,还想叫人把负责施工的几个工程兵也拉过来杀了。

  就在他吩咐完要去喊人的时候,邹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对陈大都督道:“大帅,我们这才刚到墓穴的入口,里边不知道还有什么危险在等着我们,如果你总是如此的对待士兵,到了真要用他们的时候就麻烦了。”

  话说到这里,邹运又把自己的一些猜测和陈大都督说了。

  “大帅,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这大门或许就不是盗墓贼开的。”

  陈大都督听见邹运后面这句话,脸上的怒气消散了不少,他出声询问道:“你的意识是?”

  “这青铜大门自始至终就没有被关闭过,而且还经常有人从这里进到里边。”

  邹运之所以这样说,是有依据的——就是那棵水桶大小的红杉树。

  那棵在穴眼上的红杉树,虽然也有些时间了,可顶多也就十几年的时间。也万万不可能是随机出现的,因为它就生长在鱼凫墓的穴眼上。

  那么也就是说它属于人为栽种的,而如果是人为栽种,还只有十几年时间……那么有且还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此地并非是无主之地,那人还会定期下墓查看。

  陈大都督听完直摇头,他非常笃定地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古蜀国早他娘的灭亡不知道多少年了,就算最先是有守墓的人,可这么些年都过去了,老子就不信他们还有后裔活着。”

  话是这么说,可陈大都督却是将手里的枪收了起来,这说明他也并不是完全不信邹运的话。

  瞧见眼下情况缓和了,在旁边一言不发的范师爷,也走上前来道:“大帅,邹老弟说得也不无道理,不过想要知道真相还是得往里走,毕竟咱们花了这么大力气过来,总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的地回去吧。”

  陈大都督嘴巴一歪,咧着嘴道:“我要是这么回去了,肯定要被重庆的李祥庆笑话,真要是那样我还不如就死在这里,也捞个清净。”

  说完又指挥人群继续往里赶。

  进入青铜门内之后,基本就没什么坡度了,可还是一段狭长的廊道,地面和墙体,完全是由大理石铺砌而成的,而且选的也相当耐用讲究,历经数千年岁月的侵蚀,依旧还是光滑完整,只是这灰尘有些多,都将他们的脚面给淹没了。

  廊道的墙壁上有斑驳的壁画,已经看不出它画的是什么了,没有颜料的沟壑里,附着着一层厚厚的灰,想要看清就需要刮掉上面的灰。邹运是在一块满是飞灰的墙壁缺口处发现的,可能是前面行走士兵的枪杆,不小心剐蹭留下的。

  出了狭长而拥挤的廊道,众人的视野瞬间就变得开阔了起来,只是深不见五指的黑暗阻挡住了众人的视野,但那种在压抑空间里的气氛,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师兄,自打进入到青铜门里之后,我就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好像前边有什么很大的危险在等着我们。”正在往前走,一旁的陈苟凑上前来,低声在他的耳边细语道。

  听到陈苟这样说,邹运瞬间眼眉紧皱,从周围昏暗不明的事物中收回目光,将它投在陈苟的身上。

  就见陈苟这会儿满头大汗,身子一个劲儿地在地上颤抖,就跟发了高烧似得。若不是和陈苟相处的世界够久,知道这小子身体比牛还要状上三分,还真就误以为他是生病了。

  如果是旁人这么说,他可能非但没有把那人的话放在心上,还会说出一些劝他的话。

  但陈苟说出这样的话,还出现现在这样的征兆,那可就不同了,巾门陈家闻阳嗅阴的能力摆在那儿,不得不让邹运不把这事重视起来。

  记得,以前他们一起去一座唐代的老墓,寻找“避阴丹”时,就遇见过这么一回。当时二人初出茅庐,仗着自己身上的本领天不怕地不怕,结果在那个墓里栽了个大跟头,要不是有人拼死相救,他俩现在坟前的草都有一人高了。

  那一回,陈苟就和邹运说,他感受到了危险,邹运只道是他害怕,就连陈苟自己也觉得,还没开始动手就先害怕,在师兄的面前非常没有面子,对此非但没有加以重视,还伴随着抵触情绪。

  事后,邹运问过陈苟这是不是陈家“闻阳嗅阴”里面的绝技,陈苟傻傻摸着脑袋说他也不清楚,以前没听长辈说起过,他就是突然心里像翻了个个似得,浑身发虚不自在开始颤抖冒冷汗。

  这件事后来在和他留洋归来的朋友闲聊时,得到过一些解惑。那人告诉邹运说:“人如果长期待在一个环境里,身体就会记住这个环境的种种迹象,在遇到类似的环境时,用不着大脑发出讯号,身体就会做出相应的反应。”

  “陈苟在练习闻阳嗅阴之术时,被他家人经常关在恐怖到极致的环境里,和僵尸、野狼还有毒蛇等一些危险事物生活,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早就记下了这些厄运的特征,当它们要到来时就有了提前的感知或者说是预兆。”

  尽管那个朋友没办法清楚的说出这种现象的原因,但从他的这一套近乎讲解的说辞中,邹运也是了解到这是怎么回事。

  用通俗的话说,就是陈苟他预感到了危险。

  陈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上下牙不停发出“嗒嗒嗒”的声音说:“师兄,你也看见我现在的样子了,和以前在唐代墓里发生的情况一模一样,而且状况很可能要比在那里时还要糟糕和麻烦。”

  邹运其实在下来时也有预兆,在地上都有重重的磨难艰险来阻隔,这进入到地下之后,只可能比地上更危险。然而他现在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来去并不能由他们自己来做主,也只能告诉陈苟万事小心,一切以保命为主,少有不对就脚底抹油,先溜为上。

  就在二人的谈话刚一结束之际,一名士兵跌跌撞撞举着火把从前边跑了回来,他浑身的血污和灰渍,就好像是从血浆泥里爬出来的似得。

  “大帅,我们在前边遇到了暗器,一半的兄弟被飞来的箭矢射成了筛子,另外的一些被头顶掉下来的巨石压成了肉泥,连跑都来不及跑,只有我一人侥幸逃过一劫回来报信。”

  陈大都督一听脸唰的一下变得黑了起来,他侧着脸对士兵低吟道:“你把事情慢慢说出来,放心我不好怪罪你,你们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这是有功,我后面肯定会嘉奖你的。”

  这名浑身污渍的士兵,听到陈大都督说后面会嘉奖他,瞬间笑开了花,就把他们遇袭的事,一点一点逐字不落的给说了出来,听得众人皆是冷汗直冒,就连杀人如麻的陈大都督,也露出了惊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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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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