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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2025-06-24 14:412,765

父母联合外人改了我的志愿。

我疯了一样地质问他们。

可他们说:

“和小松上一所学校有什么不好的,毕业了就直接回来结婚。”

我呆呆看着我的亲生父母,如坠冰窟。

1.

天台的风很大。

哪怕正值盛夏,我却觉得骨头缝里都在往外冒寒气。

就在刚刚,我和爸妈大吵一架。

“我明明可以上国内最好的政法大学,凭什么要和他一起上专科!”

我简直难以置信。

陈松竟然偷偷改了我的志愿,账号密码还是我爸妈给他的!

面对我歇斯底里的质问,我爸只是皱了皱眉:

“北京那么远,离家近点回来也方便,还能省车费。”

我妈也帮腔:

“人小松妈都说了,毕业了就给你们办婚礼,你当然要和他念一所学校了。”

他们居然如此理直气壮,一脸都是为我好的样子。

我愤怒得浑身颤抖,砸了手边所有的东西。

“谁说要嫁给他了?他做梦,我就是死也不会和他去念那个破学校!”

我爸脸色阴沉,啪地给了我一巴掌。

“死丫头,发什么疯呢!都是读书在哪儿不能读!少在老子面前犯浑。”

我妈瞪了我爸一眼,好声好气道:

“反正现在已经录取了,小松说那个学校很好的,应该不比你那个什么政法大学差。”

“这样,等你和小松上大学的时候,妈妈做一桌好吃的给你们好不好?”

从小就是这样,他们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爸妈都是文盲,大字不识一个,我从未嫌弃过什么。

可现在,他们的愚昧无知简直让我恶心透顶。

我指甲掐进肉里,却浑然不觉,颤声质问:

“所以你们宁愿毁了我的前途,也要把我卖给他们家是吗?”

我妈脸色很难看: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什么卖不卖的。”

“你忘了,小时候可是你自己说要嫁给小松哥哥的。”

我身躯剧烈颤抖。

如果有时光机能回到十年前,我宁可一把掐死自己。

2.

我们村里重男轻女很严重,我特别羡慕能上学的小朋友。

陈松大我一岁,隔三差五就会换书包。

“看,这个叫奥特曼,是现在最火的动画片。”

他非常得意地炫耀新书包,看得我两眼发直。

“小松哥,我也想上学。”

陈松一脸诡笑:“好啊,只要你给我当跟班,我就让你上学。”

他以前老爱捉弄我,我其实不喜欢他。

但为了能上学,我还是乖乖答应下来。

他让我钻他裤裆,让我去给他偷小卖部的零钱。

我懵里懵懂,隐约觉得不太好,但为了上学,我全都忍了下来。

王婶看我俩整天黏在一起,眼睛就滴溜溜在我白净的小脸上打转。

“丫丫啊,你整天跟着小松,是不是喜欢他呀?”

这话对大人和小孩的意味完全不同,我昧着良心点头。

“那你长大了嫁给小松好不好?”

“你们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以后一起生活,多好啊。”

我眼睛一亮:“我也能读书吗?”

王婶语气高傲:“我们小松可是要上大学的,不识字的姑娘怎么配得上我儿子。”

可笑的是,我求了爸妈那么久。

可王婶只是在我家吃了顿饭,轻飘飘几句话就让我爸松了口。

3.

我非常讨厌陈松。

王婶不知和他说了什么,整天到处吹嘘我是他媳妇。

陈松不学好,上初中就开始抽烟上网,整天和一群小混混待在一块。

我剥好一大盘核桃放在桌上,被网吧里浑浊的烟味呛得直咳嗽。

“我要回家了,我作业还没写。”

听到我的话,那帮狐朋狗友顿时开些下流的玩笑。

“哟,小媳妇要回家了,是不是急着回去给别的男人暖床啊?”

陈松眼睛盯着屏幕,不耐烦道:

“给我待着,你是我媳妇,别想出去勾三搭四。”

上了初中,他仍是不改这个称呼。

好几次,我都听见同班同学偷偷议论我。

“真不要脸,这么小就会勾引人了。”

我攥紧拳头,鼓起勇气:

“陈松,我不是你媳妇,你能不能别这么叫我了。”

陈松表情冷下来,一双绿豆眼盯着我,声音尖利得就像小刀刮过玻璃:

“杜小丫,你别不识抬举。”

“别忘了,你能上学还是多亏了老子。”

“你爸妈已经把你卖给我家做媳妇了,你最好安分一点,好好伺候老子知不知道?”

每次他都拿上学的事压我,只要说这个,我就会唯唯诺诺地听话。

但现在,看着他的脸上的笃定不疑。

我第一次意识到,他可能不是在说笑。

我跑回家大声质问,可我爸只是轻描淡写地说:

“小孩子的话哪儿能当真,我就说一个女娃念什么书,人都念傻了。”

我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可中考前的那个寒假,陈松看我的眼神明显不对劲儿了。

4.

他成绩太烂,中考落榜,塞了一大笔钱复读。

王婶让我给他补习,可陈松眼睛老是往我胸前瞟,还说些下流话。

“媳妇,你发育得可真不错。”

我有种被视奸的毛骨悚然感,几次都想甩袖离开。

可我跟我妈说,她反而臭骂了我一顿。

“你要不要脸,整天想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你和小松都是小孩子,他难道还能强奸你啊。”

我羞愤难当,不理解怎么会有母亲对自己的女儿说出这种话。

骂完之后,我被我妈押着去陈家。

我感觉陈松的卧室就像一张恐怖的大嘴,流着涎水等着我往里送。

我不断安慰自己,以我的成绩肯定能进市重点,这样就能解脱了。

最后一次去陈家补习,明天我就要上考场。

陈松等王婶走了以后,急匆匆把门反锁。

我顿时警铃大作,余光瞥见桌上有削铅笔的小刀,悄悄藏进袖子里。

十七岁的陈松又高又壮,满脸青春痘,脸上肥肉堆积,腻得像是能挤出油来。

他双眼放光,淫秽又下流地打量我,喘着粗气:

“小丫,老公这几天晚上天天梦见你。”

“我太想要了,反正你是我媳妇,给我吧,我保证让你爽。”

说完就猛地扑上来,嘴唇在我脖颈处拱来拱去。

我吓得失声尖叫,手一扬,就在他手臂上来了一刀。

他大叫一声,拽着我的头发狠狠磕到桌上。

“你个婊子竟然敢伤我!烂货!贱人,给我去死!”

就在我以为会被陈松打死的时候。

血色模糊中,我看见了一脸惊慌冲进来的王婶。

5.

我伤得很重,但比起生理上的疼痛,更可怕的是精神上的打击。

因为这件事,我发挥失常,失魂落魄地走出考场。

整个暑假,我都不敢出门。

村口那些大妈总是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我,她们说我不要脸,骂我是狐狸精。

可明明我才是受害人。

对啊,在这个封建愚昧的村子里,男人怎么会有错呢?

成绩出来,我勉强过了中考线,竟然又和陈松分到一个班。

我以为噩梦还要继续,甚至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但陈松竟然安分下来。

他不再和我有过多的肢体接触,但是还是常常盯着我。

那目光每次都让我想起那天晚上他嘴唇的触感,恶心得让我浑身难受。

我尝试和爸妈沟通,但无一例外都会招来一顿羞辱。

我知道,他们一直想要个儿子。

可我妈生产的时候伤了身子,这辈子很可能只有我一个孩子。

爸妈只好自认倒霉。

但令我无法接受的是,他们把陈松当儿子看。

我从小到大没领过的压岁钱,大把大把地塞给他。

每次我妈塞给我一大堆脏衣服,都会有男生的内裤掉出来。

他们默许陈松进我的卧室,任由他躺在我床上吸烟,甚至玩弄我的贴身衣物。

哪怕我差点被他强奸,我爸也只会怪我不学好,故意在他面前搔首弄姿。

我不敢穿短袖和衬衫,哪怕三伏天也裹着厚厚的长外套。

我也不敢和班上的男生说话,每次陈松都会用一种阴郁可怖的眼神盯着我。

我更加不敢把我的遭遇告诉别人。

村里那些难听的流言,已经让我臊得没有勇气抬头做人。

我不想在学校里还要忍受这种痛苦。

但我并没有消沉下去。

反而憋着一股火,疯狂埋头苦读。

高考是我逃出牢笼唯一的希望。

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包括我自己,让我失去这份希望。

继续阅读: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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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终有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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