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只有另寻机会了。
慕花绾衣摆下的拳头微微攥住,暗下决心,定是会比乔锦绣做得更好,令所有的人刮目相看。
乔家府邸。
“你们当真是干成了一件大事!”乔陵举起桌上的酒杯欲与慕渊庆祝。
乔锦绣连忙挡在慕渊的前面,双手放在胸前交叉作出拒绝的模样,表情严肃:“爹!你怎么能又灌他酒呢?”
“对啊,爹。”乔玲珑见状,在一旁附和,连忙把乔陵手中的酒杯也取了出来,“您也少喝一点儿才是。”
“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管我喝不喝酒的。”乔陵见到两个女儿的模样,低声嘟囔着,可惜都只是敢怒不敢言。
慕渊见到这幅场面,眸底含笑,在乔家总是能感到浓厚的家的氛围。
乔陵明明贵为主公,却在家中丝毫没有架子,任由着乔玲珑与乔锦绣打打闹闹,脸上也总是笑嘻嘻的模样。
除去这次乔锦绣执意前去楼兰,令他微微黑脸外,慕渊发觉他当真是没有瞧见过乔陵在两个女儿面前有任何的脸色。
“爹。”慕渊抿抿唇,不知何时,手上已经拿好一只酒杯,“让我敬您一杯。”
“好好好!”乔陵闻言,脸上的笑意更甚。
他现在可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乔锦绣见到这幕场面,一时间也不好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爷俩高高兴兴地碰了一杯。
“再来再来!”乔陵着实是兴奋,立马端着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拉着慕渊恨不得就此开始拼酒,“阿渊啊,爹很看好你哟。”
乔锦绣闻言,嘴角抽了抽,这下是坚决地挡在慕渊面前,不准他再喝一杯酒。
慕渊垂眸,看着她挡在自己面前的小小背影,险些失笑。
这般小的身子,挡在他的面前,也不考虑考虑她的实力。
不过慕渊顺从她的意愿,朝着乔陵摆了摆手:“爹,她管得太严了。”
乔陵见状,也没了办法,女婿听女儿的话这是件好事,只是……在关于喝酒的问题上,他着实是头痛不已。
“那我还是只有去找曹兄。”乔陵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端起酒杯就打算朝外走。
乔锦绣他们干成了一件大事,他心底着实是高兴啊。
“曹弃?”乔锦绣在路上就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唇瓣微抿。
视线与慕渊对上,其间的意味不言而喻。
她朝着慕渊使了一个眼色,对方瞬间明白过来,立即站起身来,对着正准备离去的乔陵说:“爹,我跟您一块儿去吧,曹兄在上次火灾中救了锦绣,我都还没有机会跟他道谢呢。”
“也好。”乔陵心想三个男人的酒局,必定是会让他心满意足的,毫不犹豫地答应。
“嗯。”乔锦绣朝着慕渊点点头,面上的表情意味不明。
接下来的事情都要靠他了。
曹弃厢房。
“曹兄,你在吗?”乔陵的声音落在曹弃的耳朵里就好像是什么妖魔鬼怪。
天知道在乔锦绣不在的这段时日,他陪着乔陵喝了多少回酒,又跟着吐了多少次。
“……”曹弃无言,状似不在的模样,继续在桌前看着手中的书本。
“曹兄?我带着女婿来跟你道谢了。”乔陵也知道这几日是他不对,搞得人家居然开始躲他了。
他心神一念,瞧着一旁的慕渊,眼睛都不眨的就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
慕渊有着咋舌,这当真是如今河东的主公吗?
要是乔陵知道了曹弃的真实身份,楚家二少爷楚清允,只怕是不会这番与他亲近了吧。
慕渊眸色沉沉,想到刚刚乔锦绣的意思,是不要让乔陵就此说漏了嘴,把河东的事情在曹弃的面前暴露了。
“来了。”听见他那话,曹弃果然是前来开门,对上慕渊的视线,他不着痕迹地朝着身后看去,没有看到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声音。
“乔小姐,可还好吗?”曹弃自认为这么问没有破绽,可慕渊闻言,着实是皱起了眉头,他这幅神情是什么意思?
慕渊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只见对方唯一的破绽不过是对乔锦绣一句再正常不过的关心。
“锦绣她好极了!”乔陵毫不客气,拿着酒杯就往里走,摆在桌上后,大掌一挥示意他们快过来:“你们俩在那儿做什么呢?”
丝毫没有他已经走到了两个男人之间修罗场的感觉。
“来了。”曹弃与慕渊的视线挪开,薄唇轻抿,感受到他刚刚一瞬即逝的敌意。
这小子的占有欲当真是强得不行。
就是不知道乔锦绣若是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曹弃这般在心底想着,险些把自己给逗笑了。
“我们今日不醉不归!”乔陵见慕渊上桌为他掺酒,心里很是满意。
“乔主公可谓是今日有什么好事发生?”曹弃端起酒杯,不着痕迹地探问河东的情况。
近段时日,望国那边的白鸽是来的愈发频繁了。
他没了拖延的办法,偏偏乔锦绣又去楼兰游玩,他只好从乔陵这边下手。
好在,凭着救命恩人的这层身份,他对他没有多少的防备。
不少的话都透着酒醉时说出了口,曹弃慢慢记下,然后将消息传回了望国那边。
慕渊听到他的问话,捏着酒杯的手一紧,正准备打断乔陵的回答,没想到对方却说:“锦绣刚刚回来可是给我带了不少的好东西,我自然是高兴得很。”
慕渊的眸底有着诧异,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乔陵片刻,只见他也回了一个眼神。
慕渊顿时觉得心神一颤,原来乔陵早就看出曹弃的不对了吗?
那么这场场的酒局,究竟是谁在套谁的话呢?
他有些失神,眼见着乔陵劝酒,曹弃还自以为聪明地委婉问题,乔陵看似大方潇洒,可熟悉军中事务的慕渊闻言,知道他的回答没有一个在线上。
他垂下眼睫,掩饰住眸中的笑意,薄唇微勾。
可算是知道乔锦绣像谁了,乔陵这般懂得玩弄人心,他的女儿又怎么可能会差得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