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想去透透气,还能干什么?关在家里久了,会闷出病来的!”
这反应无比自然。
南歌混迹娱乐圈,常常和不同人打交道,早练就了如火纯青的演技,撒个小谎,不是难事。
傅渊靠在椅子上,盯着她看了又看:“那又是怎么遇上顾深的?”
“意外遇上的。”
“世上有这么巧的事?”
海城作为国内一个国际型大都市,从东到西得坐地铁一个小时,从南到北也得一个小时。
聚集了几千万人口的超一线城市,人和人遇上的概率,微乎其微。
傅渊可以肯定:南歌也在撒谎。
但他没拆穿:“行了,你可以走了。”
南歌看了一眼这个不好惹的渣男,抓起自己的包包,掉头就走。
她们联合起来在撒谎。
没关系。
他自己去查就行。
傅渊看向阿棠:“果果的底细查清楚了吗?”
“在荆城自称是果果妈妈的那个女人,手机号码注册身份姓关,三十三岁,是职业保姆。账户上没有异样的资金流动。每个月固定收入三万,一般是现金存入,年底有十万,也是现金。平常几乎没花销。现在处于失联状态……”
这太诡异了。
孩子失踪了,当“妈妈”的也失踪了?
“嗯,慢慢查,总能查清楚的。”傅渊敲了敲桌面,一脸沉思状:“另外,查一下我大嫂!”
阿棠眼神一挑:“查什么?”
“查她这几年和什么人有过经济往来?”
如果谢欢真有私生女,且被大嫂控制着,那孩子就是大嫂在养。
养孩子肯定费钱,保姆费租房费,日常开销,一年到头总要花掉不少。
“嗯,再查谢欢的收支。”
也可能是谢欢在承担所有费用。
“是。”
“去吧!”
阿棠走了。
傅渊回办公室忙碌。
为了果果,为了谢欢,他已经耽误不少工作,接下去这几天,他会很忙,让谢欢回傅家养身体也好,省得他操心。
*
下午两点多,谢欢回到了傅家老宅。
老祖宗派了专机,让涂勒来接的。
到了老宅,见过老祖宗,老祖宗让她住主别墅二楼——以前她住过的房间内。
让谢欢想不到的是,这么些年没住,她的房间内,一切一如当初。
老祖宗说:“我最怀念的还是那会儿,你们三小只一起住在我这里的日子。
“三个孩子三个房间,晚上一起写作业,我在边上盯着你们,你和北尧很听话,脑子又好使,什么都做得出来。就阿渊这个小长辈最不争气。总借着上厕所打游戏。拉个屎能拉上半天。
“时间过得太多快,一眨眼,你们都二十好几了,再过几年,你们的小孩都能上学了。”
老祖宗想得真远。
谢欢忽想到冉冉,五岁了,按理明年都能上小学了,可现在她连幼儿园都没上过,这太让她心酸了。
房间内一切还是少年时期熟悉的布置。
老祖宗让人换的床上四件套,也是她喜欢的四角绣花浅蓝色系。
书桌,衣柜,地板,洗浴间都擦得干干净净的。
佣人还在房间内摆上了鲜花。
花香淡淡,闻着很舒服。
她倒地就睡。
头疼。
心里难受。
整个人完全打不起精神来。
涂勒一早发现了,今天的谢欢心情特别差,回来的时候,她只简单寒暄了几句,然后就不说话了。
“谢欢,你状态不好,先休息吧,我去把你的资料拿给家庭医生看看,让他们给你制定合理的方案。”
谢欢闭着眼含糊地应了一声。
没一会儿,她肚子疼。
上了一趟厕所,发现来生理期了。
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没怀上。
真是万幸啊!
*
半夜。
傅渊回了老宅,有一份资料落在老宅,他去取,进了主别墅,把主楼佣人冬婶惊醒了。
“冬婶,你睡吧,我就是有点饿,想找点东西吃。”
冬婶点头睡去,心里觉得纳闷:五少多少年没在这么晚回老宅了?今天这是撞了什么邪?
傅渊削了一个苹果吃,目光淡淡瞟着楼上。
吃完,他上了楼,进了他在主楼的房间。
就在谢欢房间的对面。
很多年以前,谢欢住在这里,为了更好地一起读书,傅北尧就让老祖宗在这里准备了一间房间。
傅渊也跟着要了一间。
谢欢的房间向阳。
他和北尧的房间向北。
奶奶说,女子孩子需要阳气,睡向阳的。
他邪火重睡北面。
北尧也是。
来到房间,却听到谢欢的房间内传出一阵阵若有似无的呻吟声,轻如蚊呐,但他就是隐约听到了。
傅渊眉头一紧,去拧门把,门从里头锁住了。
他回自己房间,找了一根铁丝,没几秒钟,就开了谢欢的房门。
把门轻轻掩上,打开灯,他来到床边,看到谢欢躺在床上把身子缩成了一团,漂亮的眉眼全都拧到了一起,额头上冒着一层细汗,神情显得很痛苦。
“谢欢,怎么了?”
“疼!”
她闭着眼直叫,身子不断蠕动着,似在和疼痛抗争。
“头疼?”
“肚子疼!”
她撞的好像是头吧!
怎么疼到肚子上了?
疼痛还能转移的?
傅渊坐到床上,掀开被子,见她捂着肚子,还有,床上映染上了新鲜的血迹,突然明白了,她是来大姨妈了。
也就是说,她成功避孕了。
本该高兴的。
但现在,他脑子里想到的全是可可爱爱的小果果,却很失望。
失望归失望,他立刻去取出了一个电热水袋。
以前买的,她每月来生理期,都会捂上一捂,就放在写字桌的抽屉里头。
他取出来,插上电,几分钟后,烫了,拿到床边,塞到她小腹上,让她捂着……而他则笨拙地给她按摩起来。
*
对门,北尧的房间,现在住的是涂勒。
凌晨时分,他突然渴醒,起来发现床头柜上的杯子里没水了。
他趿上拖鞋,开门出来,赫然发现斜对门,没关紧,有一道细细的灯光泻了出来。
他记得之前是关紧的呀!
涂勒好奇,走了过去把门缝推开一点点,赫然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坐在床沿上,手伸进被窝,正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寒气,差点惊呼出声:
是傅渊。
我靠。
涂勒惊呆了,双眼发直。
手上的杯子差点就掉到地上,他连忙退回自己的房间,小心地合上门,心脏突突突乱跳起来。
这怎么可能?
傅渊和谢欢?
他们之间,居然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