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傅渊好像听到走道上有轻微的脚步声,眉头不觉皱了一下。
他收回手,指间全是女人身上的暗香,他回味着那柔软的触感。
细腻,丝滑,令人遐想。
生理上都生出反应了。
小夜灯,晕黄色,照在谢欢脸上。
她的疼痛,得到了缓解,睡得更沉了。
巴掌大的脸上有刘海,盖到了左眼和左额,他伸手指,给她捋了捋,忽有一阵困意袭来,但他不能在她身边躺下,没多留,来到门口,发现门没关紧。
所以,刚刚的确有人路过?
却没叫出声。
佣人都睡了。
老祖宗也歇下了。
他瞄了一眼斜对门,若有所思,关门,走人。
涂勒,你发现了是吗?
发现了,却没吱声。
竟如此能忍。
果然有问题。
*
天亮。
谢欢醒了。
是被吓醒的。
梦里头,她看到半夜时分,上了锁的房门突然就开了,傅渊裸着性感的上半身,精健的肌肉上渗着一层汗珠,冷笑着走了进来:
“大侄女,我说的话,你是不是从来不记心上?”
“那我就再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他扑了过去,牢牢地架住了她的双手。
她躲不开,急叫:“不行,我来生理期了。”
“来生理期又怎么了?我又不嫌你脏!”
身上的被子被掀开,衣服被扒了,一丝丝凉意袭来……
他在她耳边低声警告:“老房子的隔音不太好,你最好不要叫得厉害……惹来围观,后果自负!”
她吓到了。
只觉得下身疼得更厉害了,有血在汩汩流出来。
他吻着她的眼泪,低低说道:“就算你哭死也没用。我会好好用好你的每一天……”
她挣不脱,愤愤地直叫道:“傅渊,你都有私生女了,为什么还要来作贱我?我说过,我不做小三。”
傅渊不接话,吻她,扎了进去。
她拼命地挣扎,不愿再屈服,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委屈,眼泪不听话地就飙了出来。
……
挣得太厉害,她竟从床上滚了下来,头撞到了床头柜,醒了,天也已大亮。
却原来是做梦。
可眼角有湿意。
她哭了。
伤心已到骨子里。
手上抓着一个热水袋,温温的。
谢欢盯着看,可她记得自己睡得太沉,没来得及拿出这个电热水袋呀!
看着它,她忽记起它是傅渊送的。
只用过一次。
后来,她离开老宅去读大学,所有傅家送她的东西,全留在这间房间里头了。
昨晚上,谁进来过?
还给她弄了热水袋?
她起来,去看房门。
本来从里头上了锁,现在明显被人打开过。
谁?
傅渊进来过吗?
她拧眉,觉得不可能,现在的他应该在海城陪他宝贝女儿吧,怎会来管她的死活。
洗漱完,谢欢下了楼,看到老祖宗正在和涂勒一起用早餐,没其他人在。
“太奶奶,小勒,早上好。”
她温温柔柔打了一个招呼。
老祖宗笑眯眯招了招手:“快过来坐。快过来坐。太奶奶让他们做了不少好吃的,你自己来看看,想吃什么?”
涂勒笑着指了指自己身边,温柔的目光一直绕着谢欢直打转:“谢欢姐,坐这里。”
谢欢坐了过去。
涂勒温温问道:“谢欢姐,你肚子还痛吗?昨晚上,你半夜疼得直叫,吓我一跳。”
“你昨晚上进来过?”谢欢有点惊讶。
“嗯,在你屋找了一个电热水袋,让你捂着。”
原来昨晚上那个人竟是涂勒:
“谢谢,我好多了!”
涂勒微微一笑,殷勤地给她盛了一碗小米粥,还给她夹了不少时蔬:“你人不舒服,宜吃得清淡一点。”
“谢谢。”
谢欢谢过。
涂勒笑容灿灿:“等一下,我陪你去走走。医生已经看过你的资料了,让你好好静养,没事不要大喜大悲,过个几天就能恢复过来。”
谢欢点头,睡了一觉,她的精神状态好很多了。
老祖宗在边上歪着头,笑着,满意地说道:“让你回来养身子是对的,涂勒性子温和,细心周到,小欢得了这样一个丈夫,真真是前世修来的好福气。”
涂勒温情款款:“太奶奶,我没那么好,但我一定会努力让谢欢姐幸福的……”
说着,他殷勤地给她夹菜。
男人追求女人时,会把女人当宝一样宠,一旦得到,又有几个会珍惜?
谢欢虽然没有正经谈过恋爱,但是电视剧演得多了,对于婚姻没太多向往,更多的是担忧。
她和涂勒的婚事,要怎么处理,傅渊从来没说过。
实在愁人。
*
饭后。
涂勒和谢欢在花园里逛着,顺道摘了一些开得正艳的月季,各种颜色都有。
她捧着花束,闻着那淡淡的花香,心情好像好了一些。
滴滴。
回来的时候,遇上了傅渊标着4个9999的迈巴赫。
谢欢的身子莫名紧张,昨晚上傅渊竟住在老宅?
现在的他,功成名就,很少在老宅过夜。
车子突然就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玻璃车窗一点一点降下来,露出了傅渊清冷邪性的俊脸。
他看着他俩成双入对,因为要让车,涂勒扣着谢欢的手腕,一副把她护着的模样,那画面,很是亲呢。
女人明艳动人,男人阳光帅气,登对到不行。
家里的佣人都这么说,虽然男小女大,但是,谢欢脸颊子小,涂勒身材颀长,反衬得谢欢小鸟依人。
好看是真好看。
他,酸到了。
很不痛快。
“小叔,要上班去吗?”
涂勒笑着打招呼。
“嗯,要去了,那谁,谢欢,你上车里来一趟,我有点事要交代你……”
傅渊就是看不惯谢欢冲别人笑,冲自己冷眼,想把人弄上车,任他摆弄一番,否则他肚子里这邪火不泄掉,会烧坏自己的。
谢欢打了一个激灵:
他疯了吗?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她上车?
想干什么?
那眼神,太邪恶,害她想到了那晚在车里发生的事,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