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家的日子,谢欢过得很舒服。
白家共有兄妹三人,因为老太太还在,都住在老宅。
老大白照亮管集团,老二白照亭从政,老三白倾倾当教授。
白照亮有一儿一女,白照亭一女,白倾倾离异,无子女。
家里人,一个个都宠着她,每个人都很亲切。
老太太虽然病着,但因为有两个孩子陪着,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两个孩子也很喜欢这里,不管是白镜涵还是白芷,都爱带她俩玩,这日子过得飞快。
就是吧,白照亭一直不松口,不肯让傅渊上门,也不让她离开,着实让她挺头疼。
一连住了七天,傅渊处理完工作上的事,就开始按捺不住了,思妻思女之心日甚,他就悄悄来了北市。
半夜时分,谢欢正在看剧本。
南歌给接的,让她好好研究一下,只要她愿意出去拍,最近好多剧本都来找。
正看得认真,有人敲落地玻璃门。
她一愣,去拉窗帘,赫然看到傅渊居然就在阳台上站着,笑意融融,嘴上还咬着一朵红玫瑰。
那姿态,真是又撩又骚,但又帅到掉渣。
谢欢惊喜极了,连忙把门给打开,急吼吼将人拉进来,合上,指着外头急叫:“你怎么爬上来的?”
“不高,很容易的。”
这点高度对于他来说,完全没难度。
他把那支代表一心一意的红玫瑰奉上:
“送你的。”
谢欢接过,成为演员之后,收到花是常有的事,但这却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收到他送的花。
这家伙,浪漫起来怪浪漫的。
“谢谢。这是你第一次送我花。”
都结婚了,还生了两个孩子,可他们之间,从来没经历过恋爱期,想想怪遗憾的……
“不是第一次。”
傅渊把人搂着,在她耳边轻轻地吹气。
那热气,害她直缩脖子:“你……什么时候送过我花?没有吧!我完全没印象!”
她的记性很好的。
“第一次送你,是在你的毕业典礼上。有一束99朵的大花束,那就是我送的!”
他终于坦白了。
谢欢瞪大眼。
这事,她记得呀!
那一年,她收到了一束红艳艳的火热玫瑰。
上面有一张卡片。
写到:
【喜欢你的每一个白天,希望你回头看我一眼。】
【喜欢你的每一个晚上,渴望拥你一起入眠。】
【喜欢你的岁岁年年,平安喜乐,到永远。】
很肉麻。
没署名。
“那是你送的呀?”
“嗯,听说你把花扔了。”
他叹息。
“那卡片……太轻浮了?”
她无奈叫道。
“我的水平没那么差。是花店里的人听说我送给爱人的,擅自做主写的。”
他也轻叹。
因为那天,他有去参加她的毕业典礼,远远看了一眼。
也就是那天,他们意外睡了那一次。
他主要是去谈一个案子的。
谢欢笑着,终于破案了。
如今想想,还怪有意思的。
“还有一次,你杀青的第一部剧,那束百合也是我送的。之后你杀青的每一部剧,我都有送花。”
他交代了一切。
谢欢惊讶,指着他,笑得不可思议:“你不会就是那个署名:锁定你吧!”
他扬扬眉:“意外吗?”
她掩嘴。
她震惊。
她心思复杂。
原来属于她的那些重要的日子里,他都没有缺席过。
那个被定义为私生饭的“锁定你”,竟然是他。
“我……曾经让人调查过这个人,但是一直查无所获。”
因为,在她失落的时候,这个人总会以一束花的形式,加上几句话,让人送到她面前。
久而久之,她就注意到了这个粉丝。
可他一直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让她猜了那么多年。
“真要轻易被你查到,那我还是傅渊吗?”
他果然很会玩暗恋啊!
她抱住了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谢谢你解了我心头困惑,也谢谢你在过去的五年里、在我被困扰的时候给了我一些及时的安慰。我很喜欢。”
这五年,她有无数个因为压力大而黯然神伤的日子,“锁定你”时不时会给予一些精神上的安慰。
“等一下,我身边,是不是有你的奸细呀?”
她突然想到这事。
否则他的花怎么来得那么及时?
“有。”
“谁呀?”
她要好奇死了。
“秘密。别打岔,光亲一下可是不够的。”
他撅起嘴:
“亲到我满意为止!”
她笑,如他所愿。
结果,他被点着了。
一周不见,思念入骨,他一回吻过去,情况就一发不可收拾。
两个人从门口吻到床边上,没松过嘴。
直到她被他压到了床上,他的唇,吻到了她脖子上,滚烫的吻,令她热血喷张,连衣服什么时候退下的都不知道,等到回过神时,只知道他已经占有了她……
一场激战,愈演愈烈……
*
白照亭的房间,就东边套。
他哄完两个外孙女,在房间看各种资料,他申请的假期快结束了,傅耀祖的情况不见好转,他不可能等到开庭,得回去工作了。
忽然,他听到门外头有一阵狗叫——家里养的狗,平常很乖,熟人不叫,生人进来才叫。
他开窗查看情况,院子里亮着路灯,不见异常,但狗叫声不止。
他下了楼,来到前院,看到大侄子白镜涵正在安抚藏獒。
“狼仔看到什么了,叫得这么凶?”他问。
白镜涵回答道:“保安说,刚刚好像有人从外头翻墙进来,四处找了找又不见人,监控里没任何异常……”
白照亭四下查看了一番,神情变得若有所思,走回自己的小楼。
他们住的这个院子,年代有点久远了,有三幢楼,大房一幢,二房一幢,另一幢,佣人和保安住里头。
老太太和大房住一幢,便于平日照料。
他住的这幢,一年也住不了几天,比较安静,以前只有三妹在住。
回去时,他看到女儿住的西套房,亮着灯光。
来到楼下,他看到白色的墙上多了几个脚印……顿时领悟了。
他抿了抿嘴,噔噔噔上了楼,来到西卧房,砰砰砰拍了几下房门,沉沉叫道:“欢欢,睡了吗?开门……”
没声。
他隔门倾听,好像听到了娇喘声,老脸一下就臊了。
靠,那混小子跑上来拐她女儿了。
可恶啊!
他捏着拳头,恼了,砰砰砰再次敲起了门:
“快开门,傅家那小贼,是不是在房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