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谢欢被傅渊顶上了天。
听到敲门声,以及父亲的叫声,她身子直颤,根本没办法出声应话。
傅渊差点叫出来,因为这一声叫,狠狠咬住了谢欢的唇,身如东行潮水一般,只听得喘息声,而不敢吭声。
明明是夫妻,却像在偷情。
过后,傅渊和谢欢你看我,我看我,都有点慌。
门外,再次传来长辈的叫声:
“欢欢,让那浑小子到书房见我!”
唉,傅渊觉得自己真是够惨的。
难得做一次贼,竟还被长辈逮了一个正着。
这一场欢情,真是前所未有的刺激。
两个人对视着对视着,最后竟咬唇笑了出来。
“我从来没怕过人,你爸让我怂了,刚刚差点就……不行了……”
他亲她的唇,轻轻叹息着。
谢欢想笑,点点他的下巴:“去洗一洗,赶紧过去……这几天,我在我爸面前那是好话说尽,可他就是不松口。我们还是乖一点吧,不能把他惹火了……”
“我的衣服,刚刚好像扯坏了……”
因为太着急,他有点暴力。
谢欢转过身,伸手往床下把那件衬衣捡起来一看,袖子还真是扯坏了,扑哧一笑,回眸道:“现在怎么办?”
“我去洗个澡,你帮我去找你堂哥借一件……第一次正式见老丈人,穿件破衣服,太丢人了……”
傅渊闷闷的。
“哦。”
谢欢憋笑。
傅渊捏她小脸:“不许笑话我。”
谢欢钻进了被子,还是闷笑了几下。
傅渊无奈,弹了她一记额角,去洗手间。
谢欢穿上衣服,悄悄跑下去,来到前幢小楼,用指纹锁开门,上二楼,敲开了白镜涵的房门。
“小欢?有事?”
白镜涵瞧见门外的姑娘,满面春色,长发飘飘,裙角轻摇,漂亮极了,身上还飘来了一缕奇异的暗香,夹着男人的味道。
“大堂哥,我想跟你借一件衬衣。”
她眼里全是闪烁着的不好意思。
“衬衣?”
白镜涵一怔,而后联想到狗叫,明白了,低笑:“怪不得,傅渊过来了?”
“嗯。”
“衣服撕坏了?”
“嗯。”
她越应越轻,脸越来越红。
“真会玩。等着。”
他进屋取了一件全新的:“不用还,我没穿过,送我妹夫了。就是你俩以后,悠着点……”
她臊得慌,道了一声“谢谢”,跑了。
白镜涵扬眉大笑。
傅渊啊傅渊,为了见老婆,你居然半夜翻当采花贼——真是活久见。
*
回到房间,傅渊正好洗完澡,穿上白色的衬衣,又把谢欢搂住了。
“刚刚被大堂哥笑话了。”
“嗯,他猜到是你来了。”
白色衬肤色。
洗完澡,他的脸白白净净的,头发也洗了一遍,很蓬松,精神气爽的,帅。
“是我错。”
他想亲。
她推,故意嫌弃道:“别闹,赶紧的,快去见我爸,我先洗个澡,身上粘粘乎乎的。”
他还是把人搂住亲了一下,才满意地放开,并且一本正经地说道:“我需要借点勇气。”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那里贫嘴。
她瞪了一眼,娇娇道:“书房在楼下,你赶紧的。”
他走了两步,又回过了头,神情忽变得很紧张:“怎么办?我有点慌?”
谢欢想笑,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动的家伙,竟也有怕事的时候?
真是太稀奇了。
他又过来抱了她一抱,黏黏乎乎叮嘱道:“你动作快点,悄悄下楼,帮衬我一点。你爸那气势,我怕招架不住。”
“知道了知道了。”
他这才走下了楼。
来到一楼,他找了找,看到有一间房间亮着灯,就寻了过去,望了一眼。
岳父白照亭正坐在书桌前,面色阴阴的,怪可怕的。
大领导嘛,不怒自威的气势,是长年培养出来的。
现在该叫什么呢?
爸?
估计不行。
搞不好会被骂出来。
白省长?
太生疏。
毕竟现在从法律上来说,他已经是人家女婿。
“白叔叔。晚上好。”
他走进去,恭敬地唤了一声。
白照亭抬头,冷冷盯视这个风度翩翩的男人。
这长相,这身材,这气度,再加上,才华和财气兼容,的确能把女人迷住。
如果他不姓傅,白照亭以为,这样的女婿,他估计会很骄傲,但是他偏偏姓傅,搞得他爱恨交织啊!
重点,这小子居然敢在没得到他允许的情况下,悄悄跑上门,进他女儿的房间,做那种事。
他奶奶的,这也太目中无他这个长辈了。
他很生气。
可能他是传统的男人。
在他的观念里:一个男人想娶一个女人,就应该先征得长辈的同意,得到长辈的认可,才能来来往往,恩恩爱爱。
当年,他就是这么过来的。
现在,傅渊这个做法,就是在挑衅父母。
以前的孩子,都尊重父母,终身大事,都会请示过父母,这是对父母的一种尊重。
现在的孩子,都我行我素,这让白照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郁闷、憋火。
说穿了,就是太不尊重他这个岳父。
“谁让你半夜翻墙进来的?白家老宅,不接受任何姓傅的。就算你这些年做过很多造福普通人的慈善事业,就算你的绯闻都不是真的,在我这里,你就是没资格当我白家的女婿……
“我的太太赵慧茹,当年是被人碎尸而亡,这份仇恨,在我这里,至死它都消不了。马上给我离开。如果以后,你再敢半夜跑上门,我会直接报警处理……”
一开口,就是沉沉的警告。
傅渊听着心头一阵阵发紧,背上一阵阵发凉。
他知道丈人这一关难过,真正面对时,他越发觉得想要得到他的认可,怕是难如登天。
“白叔叔,半夜爬墙之举,是我相思入骨,的确失礼了。关于当年时,我替我爸向您郑重地道歉……对不起……”
他深深鞠了一个躬。
白照亭冷笑,拍案而起:“有些事,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抹杀的。白家和傅家不共戴天。白家绝不可能留傅家人过夜,所以,请你识趣一点,马上离开……别让我喊警卫。”
唉,老岳丈态度这么强硬,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