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丫头,小勒儿,快进来,过来卜一卦,然后再挑个黄道吉日,快来快来。”
老祖宗在里头催着,声音听上去很是欢喜。
谢欢和涂勒立刻进去了。
涂勒妈妈邵蓉站起来,一身傲气地示意道:“你俩先磕个头!”
两个人跪到蒲团之上,先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
一个小沙弥过来,递上一个签筒:“请施主摇签!”
谢欢接过摇了摇。
一番锵锵锵响声过后,一根竹签落了下来。
小沙弥捡起,将竹签拿给主位上的老方丈。
“哎呀,这签不太妙啊!是下下签。签文是:绝路逢生,生路遇劫。劫命难消,劫消方运来。”
老方丈吃惊地看着谢欢,左右观望其面相,神情很是凝重:
“姑娘命里有灾。吉凶难料啊!”
涂勒妈妈一听,脸色立变,眼神忽变得无比严厉。
他们涂家可不能娶一个灾星进门。
正想说话,老方丈突然拿过签筒,将那一把竹签取出来,看了一眼,立刻叫了一声:
“胡闹,这是谁在恶作剧,竟把签筒里的竹签全换成了下下签……休九,你去换个签桶过来?”
那个小沙弥立刻去了。
谢欢又摇了一次。
老方丈一看,顿时眉目舒展地笑了:“是上上签。良缘天定,命中有福报,福佑龙与凤。纵有波有折,却是佳偶天成,一生富贵无忧。好签好签呀!百里挑一的上上签。”
也不知这签筒有没有被人再动过?
这种占卜术,谢欢是不信的,毕竟那些签文全是有心人写了投进去的。
哪来的命不命定,福不福的,就是为哄香客们开心的。
可老祖宗信啊,笑眯眯对涂勒妈妈说:“我就说,这孩子啊,是个好命的归宿,能旺夫的。”
谢欢心里暗暗一叹,看到傅渊面色凉凉的。
刚刚那个签筒莫不是他让人动的手脚?
老方丈要是没发现倒是可以拆了姻缘,可惜啊,被发现了。
老祖宗礼佛已毕,已由保姆扶着起身。
其他人也跟着站起。
“那就请方丈挑个黄道吉日,让这对孩子早早订婚吧!”
老祖宗殷切地请求着。
方丈要了两人的八字,开始算吉日,最后道:“二十五天之后,五月二十七日,初五,最是合适。”
“那就这个日子吧!二十五天,我们订酒席,发喜帖,还是来得及的……哎呀,家里很久没办喜酒了……这一次,我们呀,必须热热闹闹好好办一场。”
老祖宗高兴地抚了抚手心。
“老太太,日子是挑好了,但是有件事,我们必须在这里说好了……谢欢必须慢慢淡出娱乐圈,这是底线。”
涂勒妈妈又提到了这件事。
“这事之前不是说好了的吗?当然得退出娱乐圈,以后呀,阿欢得为涂家添丁增口,自然不能到外头抛头露脸了。正经女人可不会在屏幕上搂搂抱抱。我们傅家是不会要这种媳妇的,涂家也是……”
老祖宗也是这种态度,说这话时,她还横了一眼边上的傅渊:
“阿渊,你在外头胡闹归胡闹,那个什么什么妍的,可绝对不许带进家里来……”
傅渊淡淡扯了扯唇角:“奶奶,您放心,网上那些风言风语,全不作数。我的女人,当然得配上我的……”
谢欢眼底尽是嘲弄。
都不算数?
有钱的男人,真是好命,把那些被他看中的女人,玩了一个遍,却通通不用负责。
回头还能娶个干干净净的黄花大闺女进门。
人家还得感恩戴德地伺候他一辈子。
想想自己也只是傅渊的玩偶之一,谢欢心头不觉悲哀不已。
“行了,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先订婚,订完婚,欢欢把手上已经签订的项目演完就退圈,到时好好收心,给小勒生儿育女……女人啊,必须好好生几个,这是女人最伟大、也是最有意义的使命……”
这老古的思想,还真让谢欢下头。
涂勒妈妈忽眼神幽幽又吐出一句话:
“老太太,订婚之前,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谢欢必须去做一个健康检查,由医生作出一个鉴定:她必须是处子之身。嫁进我们涂家的女人,必须干干净净,不能有任何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