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欢从洗手间出来,她便接到了母亲钱芝的电话。大概意思是,专家号取消了,妹妹出事了,她得出国一趟,叮咛她好好和涂勒约会。
果然,能让母亲分心的,也只有弟弟妹妹了。
偏爱就是这么的明显。
挂下电话,她看着床上的男人,心下不觉暗暗一叹。
不得不说,他本事是真的大,轻易能操控别人的生活。
又或者说:资本的力量是无比可怕的。
年少时候的傅渊,手上没那种能力,最多就是让人伤筋动骨躺上几天。
现在的他,有钱,更有控制欲,还有强大的资源网,什么都能被他玩得溜溜的,普通人的命运,只在他一念之间。
“谢谢。”
她真诚道谢。
至少半个月,她可以不被母亲摆布了。,普通人的命运,只在他一念之间。
他赤条条从床上下来:“不用。只要你让我高兴了,你求什么事,我都能应。”
她看着他健美的身体,脸上一阵阵发烫,转开了头。
可他一点也不害臊,走了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喜欢你看到的吗?”
滚,喜欢个鬼!
她咬着唇,恼到不行。
青春期时,她曾见过他刚洗澡出来腰际系着浴巾的样子,上面露着两点。
他当时可恼火了:“谢欢,你是不是女孩,怎么乱跑男生房间?滚出去。”
现在,他竟大大方方让她看,还问她喜不喜欢。
长大后的男人,没了羞耻心的男人,是最最厚脸皮,最最……唉……无法形容。
“去给我做饭。今天,我会去把你的男朋友,哦不,是前男友,保释出来。”
他进了洗手间。
她惊喜:“真的?现在能保释了?”
“别表现得太高兴,如果我吃醋了,说不定,他还得在里头多住几天!”
浴室门关上了。
她打了一记空拳。
吃醋。
去你的。
你要是会吃醋,天要下红雨。
你就是占有欲强,只要是被你标记的东西,别人都不能沾。
她记得清楚,小时候,他养了一只狗,成天到晚带着,宝贝到很,誓要将它训练成最忠心的最听话的狗狗。
后来一阵子,这狗被大哥傅北尧养了一阵子,和大哥亲了,他回来后直接就把狗淹死了。
大哥很生气地问:“小叔,你为什么把狗淹死?”
他冷笑:“不认主的狗要来干嘛?”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这种可怕的性子,会让人望而生畏。
*
另一头。
谢芝对这个女儿是很不放心的。
她身上背着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炸。
在车上,她一边听着儿子问着一个个为什么,一边思量着,回来后,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小胡,明天起,你去当谢小姐的保镖兼司机。等一下我把谢欢的号码发给你。你去找她。”
“是。”
小胡答应着。
*
这边,早餐过后。
谢欢正在洗盘子,主卧那边传来一声叫:“谢欢过来。”
她擦了擦手,噔噔噔跑了过去。
“什么事?”
他在衣帽间。
里面一半是他的衣服,一半是她的。
全是手工定制。
这是一个很会享受的男人,生活中什么都用好的,从头到脚,都显得有品味。
“给我系领带。”
一条低调的领带递了过来。
她怔了一下,接过,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他在接电话,说着案子的事。
踮起脚,她翻起他的衬衣领子,将领带围到他脖子上,很认真地给他系——因为演戏,她练过怎么系领带。
当初表演的时候,她曾想过,会不会有朝一日,会给自己喜欢的男人系。
现在,她竟真的给他系了。
只不过,她的身份,只是他的玩物罢了。
他身边,从不缺给他系领带的女人,而她只是其中之一。
不是唯一的一个,也不是喜欢的那个。
谢欢不知道,男人一直在看她——目不转睛,看得还无比专注。
这一刻,傅渊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吸引到了:
女孩低头认真的样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好看,害他忍不住想祸害她。
可等她系好,他却冷着脸,又逼问起来:
“大侄女系得这么熟练,说,给多少男人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