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
南歌跑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咦,这链子,好眼熟?我靠,海兰王手链,几天前的拍卖会上以五千万的高价被拍下了。好像是傅渊拍的。送给初妍了。刚刚上了热搜。涂勒哪弄来的仿品?”
南歌本能地这么想。
刚刚她看到涂勒拿了好几个丝绒盒子过来,手上另外拿着一个袋子,是以以为是涂勒送的。
谢欢听着一愣,连忙拿出手机,搜新闻。
“哪有新闻,没搜到?”
“没有了吗?”
南歌也搜了一下:
“嘿,真没有了,但我截了图,刚刚就想跟你说这事来了呢,你小叔还真是有钱没处花。等着,我发给你看。”
截图立刻发给了她,“你看,是不是这条?”
是初妍发的官微。
链子戴在初妍手上,她发了几个星星眼,附上一句:【太漂亮了。超级喜欢。】
下面的评论都在追问:
【哇哇哇,海兰王手链,是姐夫给的吗?】
【傅律出手,就是阔绰,你们看,这是海兰王在拍卖会上的成交价!】
【初姐,你什么时候嫁进豪门呀?婚礼一定要盛况空前!】
……
看完,谢欢再看了一眼自己手上这条:显然啊,现在的她戴着的肯定是仿品。
一股难言的愤恨,在心里炸开了花。
谢欢立刻把手链卸下。
“哎哎哎,你怎么收起来了?”
“我又不稀罕这种东西?”
情绪可大了。
“让我看看。现在仿的工艺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成色这么好?”
南歌要过来细看,被它的光芒耀到眼睛了,不觉眯了一下:“即便是仿的,应该也值不少钱!”
谢欢不想看到它,把它收了装进口袋,淡淡问道:“我妈和你怎么说?”
反正,她是不会再指望那个男人如何优待自己的。
“大夫人说,今晚上家宴过后,傅家,携同涂家,还有我们公司,一起召开记者招待会,公开订婚日子。并宣布你将在一年后息影,回归家庭,以后会在家生儿育女,相夫教子……”
南歌这是第一次见到傅大夫人钱芝,以前电话联系时,只觉得她无比强势,现在亲眼见到了,其强势,是真切体会到了。
气势上特别的压人。
她和傅大夫人就聊了一小会儿,立刻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你确定傅渊能搞砸这门婚事?”
她担忧啊!
如此一公开,如果到时谢欢的婚事砸了,名声就不好听了,重要的是,她们都不知道傅渊的计划是什么。
“现在,我好像只能无条件信任他!”
“这样太被动了。”
可没办法啊!
“对了,你妈让你过去。”
南歌牵着她的手往西而去,发现她走路有点不太自然,心里越发担忧了:
“你又不舒服了是吗?”
“刚刚屁股蹭着洗手台,好像有点蹭破。”
薄薄的红晕衬得她白玉似的小脸,显得她格外娇羞好看。
“等一下我给你擦点药吧!”
南歌看着她,身材这么性感,前挺后翘,未抹脂粉的脸孔,却依旧精致如画,那肌肤更是又水又嫩,连她一个女人看了,都想捏一把,何况是男人。
男人们喜欢看到美如玉人一般的女人,为他们情动沸腾,如蒲柳似地缠住他们。
可家庭背景一般的姑娘,长得好,未见得是好事,好色的男人,都爱把漂亮女人占为己有。
唉!
谢欢怪可怜的。
*
一走进2号别墅。
一个五六岁、粉雕玉琢的漂亮男生冲了出来,看到谢欢时,欢天喜地叫了一声:“大姐。”
张开双臂,小萌娃就扑向了她。
他是傅北临,和傅北尧是同一辈的兄弟,傅渊的亲侄子,也就是谢欢的亲弟弟。
一直以来,谢欢都很疼爱这个弟弟。
可能是因为他和自己的女儿正好同岁,又是一个阳光小暖男,很黏她,最喜欢被她抱。
北临平常时住在市区的别墅内,有专门的保姆在照看,放假了才会过来陪几个奶奶,和太奶奶。
他是傅府的开心果,从小得千万宠爱于一身,且智商特别的高,现在读幼儿园,下半年开学,家里准备让他读二年级,因为他已经把一年级的东西全学完了。
“北临,想不想大姐?”
看到北临,谢欢就会想到自己那个可怜的女儿。
可能是因为有血亲关系,傅北临长得和冉冉有点像,和她也像。
“想啊,想到不行。”
说着,傅北临就狠狠地亲了姐姐的脸蛋几下,还笑成了小太阳。
看着这个活蹦乱跳的孩子,她越发心酸啊——对女儿的思念,那是越来越强烈。
“临儿,回房去临摹,小欢,你跟我过来。”
母亲钱芝出现在门口。
一袭限量版的真丝长裙,衬得其人格外年轻。
虽人到中年,可身材依旧凹凸有致,妙曼之极。
这会儿,她挽着优雅的发髻,鬓角别着一只漂亮的钻石发针,双手抱胸,婷婷玉立于廊前,那双傲气又犀利的眼珠子,正无比严厉地盯视着她。
就像防贼一般。
春姐立刻把傅北临抱了去。
谢欢抬头看,心下暗暗一叹,母亲一直不太喜欢她和弟弟过分亲近——就好像她多亲一亲弟弟,抱一抱弟弟,弟弟就会被她抢走似的。
“南经纪人,你在外头坐一坐,我和小欢有些贴己的话要说。”
臀部一扭,身若柳条一般,进去了。
以前,谢欢听傅家一些佣人在私下议论:她母亲床上技术很厉害——每回傅爸出差回来,两个人都要搞一晚上。
第二天母亲必须睡一天才能回得过神来。
男人都喜欢睡女人,但是年近五十了,还能让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妻子这么着迷,这只能说明女人在这上面,肯定花样百出,极能哄丈夫开心。
在傅家,不少女性家属都觉得,钱芝是靠睡才把傅珩给睡服的,也因此得尽宠爱。
谢欢跟了进去,上了二楼的书房。
“都离书房远远的。”
钱芝这么吩咐着家里的佣人。
门关上后,她拿了一把戒尺,厉目叫道:“把手伸出来。”
谢欢一愣,明白了,刚刚她进了傅渊的车,被她母亲看到了。
她都二十五六了,可钱芝却还是动不动就对她体罚。
谢欢很想反抗,可想到冉冉,她还是伸出了手。
三记打,狠狠落下。
手心一下子全都红了。
谢欢不吭一声。
“说,你上你小叔车上干什么了?”她厉声问道。
谢欢平静道:“小叔问我几个问题。就坐了两三分钟。妈,小叔只是和我谈顾深的案子。”
两三分钟,实在是干不了什么事的。
可钱芝并不信,声音越发严厉了:“那你嘴上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唇,被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