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处理完医院的事,看到傅渊守着谢欢,不让任何人接近,就闪了。
她回去酒店,先做了几个公关预案。
可由于南歌并不知道那小孩子是谢欢和谁生的,她做的预案完全是瞎做,完全没有切重点,她很不满意。
闷在酒店一下午,晚上,她叫了一瓶酒,一杯一杯地干了,不断想象着谢欢到底为毛在婚前生下一女?
一个女人,在未婚的情况下,愿意生下一个孩子,并且还为了那个孩子,那么疯狂,只能说明一件事:
谢欢疯狂地喜欢着孩子的父亲。
如果这是爱情结晶,那么,孩子的父亲是谁就成了让人好奇的事。
是死了?
还是谢欢遭遇了背叛?
或是不能喜欢?
谢欢为了那个男人,年少的她,究竟承受了什么?
这不禁让她想到了自己,她也曾未婚先孕过。
很多年前,她还是一个从渔村出来的小姑娘,干净,单纯,向往着美好生活。
大学毕业,她满心期待着可以大干一场,结果现实狠狠打了她一耳光,在职场,她被潜规则,被当替罪羊。
二十三岁,她遇上了人生第一个贵人。
可那个贵人,睡了她,搞大了她的肚子,然后,遗弃了她。
曾经,她想过把孩子生下来,但高强度的工作,令她流产了,还失业了。
所幸,她因为那个渣男,而拥有了一些人脉,她以自己的口才,赢得了另一个工作机会,就此成为了职业经纪人。
那段时间里,她用她的敢拼,敢搏,在这个领域成为了小有名气的经纪人。
紧跟着,她遇上了谢欢。
那时的谢欢,有才有貌,有闯娱乐圈的野心,也有一个鼎力支持她的老师,但只是一个普通小市民。
南歌认得谢欢,源于顾深的父亲。
顾深的父亲顾同海是知名教授,也是著名音乐人,他觉得南歌有干劲,而谢欢需要这样一个经纪人。
南歌不负众望,她以一己之力将寂寂无名的谢欢,打造成待爆小花。
这些年,南歌混迹在娱乐圈,见识了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也有不少所谓的富二代想追求她。
她一直虚与委蛇,再不曾和任何人有过感情上的牵绊,在她看来,女人唯一可以倚靠的是自己:赚了钱,才能有美好的生活。
想要靠男人改变人生,是有人可以有这样的机遇,但是,她已经看明白了。自己没那福气。
这几年,她也没再有过男人。
一个月前那次上床,纯属意外。
她更没料到自己会再次遇上他。
可那一夜的翻云覆雨,却是她毕生难忘的。
至于他长什么样,不好意思,隐形眼镜被踩碎了,她没看清,只知道他很强很野很悍,身形比她大很多。
……
这一夜,借着醉酒,她又做起了美梦。
画面一如当年。
感觉无比的逼真。
惊醒时,她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
四下一环望。
南歌记起来了,这里是酒店,她摸了摸手臂,全是汗,腻腻的,心脏,砰通砰通在乱跳,而脑子里全是那个男人如狼似虎的吻。
疯了。
她竟不断做梦和他上床。
脸热辣辣的。
她走进洗手间,洗了一个澡,出来时看了一下手表,已经第二天早上七点,她捂了捂空空的肚子,走出了客房门。
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南经纪人,睡饱了吗?”
那粗犷的声音,令南歌身子一僵,豁然转头,真想退回客房。
阿棠阴魂不散地又冒了出来。
那粗壮的骨架,让她感受到了一种野兽的力量感,他实在是太壮实了。
彪悍的身形。
幽深的眼神。
而他这种随时随地能冒出来的本事,令南歌背上发寒。
“你……怎么在这里?”
“奉命找你。”
奉的肯定是傅渊的命令。
“找我干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
“我要是不去呢?”
她讨厌傅渊。
“那我就把你扛去。”
那语气也强势。
南歌瞄了一眼他那精壮的四肢,脑子里全是他架着她冲锋陷阵的光景,以他的力量,分分钟就能将她控制到没有反抗之力。
她不敢和他扛。
万一他把她扔上床呢。
他那种可怕的侵占,她不想再领教。
“走吧!”
她领头在前。
“在去见我老板之前,南经纪人是不是该对我有一个交代……”身后一股力量,把她拉了过去。
她被按在了墙上。
他一米九,肯定有。
她一米七二,这个头在女人当中算是高的,在他面前,却显得格外娇小。
“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睡过了,却不知他叫什么。
“林郁棠。”
呵呵,这名字,和他这身形,真是他妈的不配啊!
“那个林郁棠,那天晚上,我喝醉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一夜露水,天亮就奔前程,我没放心上,你也不用放心上……”
她冷静得很,人嘛,有时候难免会做出一点糊涂事:“我没老公,没男朋友,我没心理负担,你应该也没有吧……如果有,我道歉……”
阿棠闻到了她身上那淡淡的幽香,目光是深深的:“南经纪人经常这样玩男人吗?”
在外,她的名声好像是不太好听。
被包养过。
和各种男人推杯换盏。
和各种投资人谈交易。
女人的成功,往往会被外界附上有色的眼光。
这个圈子里,出卖色相,取得成功的人很多,但她不是。
可这些,她不用对面前这个陌生男人说明白的:“林郁棠,出来玩,不都这样?你可别告诉我,你是第一次。那么猛,你肯定有过不少女人。这么较真就没意思了。”
她笑着把人推开:“走了,走了。以后你是傅渊的人,我是谢欢的经纪人,难免还得见面,那晚的事,忘了吧……”
那神情语调,说有多潇洒就有多潇洒。
阿棠淡淡瞄着,勾了勾唇角,想的是什么,是怎么把她的肚子搞大,怎么让她心甘情愿给自己生娃,怎么嗲嗲地叫自己“老公”。
南歌,我们慢慢玩,我一定把你玩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