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恨不得吃人。
谢欢努力镇定:“没有。小叔一向厌恶我,怎么可能和我上床?”
“那这些能是谁干的?”
钱芝寒声质问。
“今天,我去求盛家人网开一面,在华都会所,险些被欺负。是小叔路上救了我,否则我早上热搜了。不信,您可以去查。脖子上这几道,是那浑蛋咬出来的。”
这番话,半真半假。
钱芝沉着脸,立刻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有人证明:谢欢的确差点被强奸。
她这才松下一口气。
转头时,她仍然一脸不善:
“但你总归还是违反了约定,你说我要怎么罚你?”
谢欢顿时面色发紧,强调道:“妈,我没找小叔,是他正好在外头撞见了我。这怎么能怪我?”
钱芝死死盯视着,冷笑:“是吗?我可不觉得你对他的心,死绝了。”
是的。
年少时,她喜欢傅渊。
至于现在,那份喜欢,恐怕依旧在。
但她很清醒:她和他,是不可能的。
“记住了,只要有我在,你和他,绝无可能。否则,我一定亲手了结你和你女儿……”
这不是威胁。
钱芝真会这么做。
她只爱弟弟妹妹。
和前夫生的孽种,是她一辈子洗刷不去的耻辱。
谢欢木然点头:“是,我知道了。”
“马上滚出你小叔的别墅。马上。不许去道别。”
钱芝只想快点打发她。
生怕她这个不争气的女儿闹出丑闻,毁她富贵人生。
谢欢转身就走。
*
钱芝不让她见傅渊,是因为她和傅渊有过一夜荒唐。
并且,还生下了一对孪生女儿。
其中一个出生时就死了。
另一个,一直被钱芝控制着。
这事,傅渊不知道。
四年前,谢欢成为了演员。
这四年,她拼命赚钱,因为她要把女儿找回来,摆脱母亲的控制,带上女儿,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对于小叔,她早没了非分之想。
结果,他俩竟又上了床。
唉,老天爷啊,还真会玩弄她!
*
“谢欢,你过来!”
没走几步,谢欢就被叫住了。
是傅渊在高声唤她。
谢欢只能硬着头皮走了回去。
“小叔,有什么事?”
碧树红花的花坛前,风度翩翩的傅渊一脸和煦,长辈派头十足,哪还有刚刚在床上那又野又狠又欲的模样。
“顾深的案子,我接了。你的车还在华都会所。正好,我约了人在那边,带你过去取车。”
说罢,他转头看傅珩:“大哥,你下午还得开会,我就不留你叙旧了。”
钱芝一听,忙笑着道:“五弟,你是大忙人,还是让谢欢坐我们的车去吧!”
阻止得太快,惹来傅渊似笑非笑一睇:“大嫂这么紧张干什么?怕我看上谢欢?还是怕我花名在外,污了她的名声,毁了她前程?”
“不是不是,我没这个意思!”
钱芝连忙解释。
傅渊一字一顿:“大嫂放心,谢欢长得再好看,我都瞧不上,毕竟我是她长辈。长辈就得有长辈的样。”
瞧不上?
她的心,莫名被这三个字刺痛了。
也对,他从小就瞧不上她。
至于长辈?
屁个长辈。
在床上时,你怎么没个长辈的样子?
“我是怕麻烦你。”
“没事。顺路。楚助,备车。陈姐,外套,还有谢小姐的包。”
他用眼神威压着钱芝,令她再也无法阻止。
钱芝希望女儿可以拒绝。
但傅渊用身体挡着她的视线,让她无法传递眼神。
陈姐很快把外套和包送了过来。
车也到了。
傅渊套上黑外套自顾自坐上了车,见谢欢没跟上,立刻降下车窗,冷冷叫道:“还不过来?顾深的案子,把你知道的说给我听。”
提到案子,谢欢立刻跑过去上了车,完全无视钱芝的警告。
车子驶了出去。
傅珩见妻子蹙着秀眉,笑道:“放心,老五再胡闹,也不会玩到小欢头上的。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
钱芝笑得很不自然。
傅渊目空一切,的确瞧不上谢欢。
就怕谢欢还想爬傅渊的床。
如果她一冲动,把生过孩子的事,和傅渊坦白了,那还得了?
这个祸害,必须马上嫁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