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谢欢的人生,肯定会被颠覆。
傅家与谢欢本就没多大恩情,反而让她得了各种约束,还有冷嘲热讽。
这几年,谢欢的事业上一直没有很大的突破,就是因为傅家没给她太多的帮助,反而处处压她。
这是老爷子暗中发的话。
至于为什么?
现在,傅北尧知道原因了:谢欢身份特殊,只需要像傀儡一样存在就可以了。
小红小爆,可以。
大红大紫,不好拿捏。
“怎么不说了?”
谢欢不解,大哥的眼神很奇怪。
“谢欢,你和傅渊,这几天相处得怎么样?”
傅北尧不敢说,转了话题。在缅北的时候,他遇上了一个人,那人意外吐露的秘密,直接毁他三观。
“有吵有闹有和好。在不断磨合。”
“你会因为外力,和他离婚吗?”
傅北尧这一问越发古怪。
“只要不是傅渊做出原则性错误,我不会离婚……”
这个回答,她答得不假思索。
他笑了笑,看得出来谢欢真的很喜欢他,“那个秘密,我现在不说了,谢欢,你和小叔要好好的,不管遇上什么样的难事,都得迎难而上,坚持到底……”
谢欢的眼皮突突直跳,心里不安极了:“北尧哥,你别说一半留一半,到底怎么了?”
“我好渴,小欢,给我倒点水喝……”他把话题岔开了。
谢欢忙倒水,扶他喝。
他喝完,靠着,不想再动弹了,也不说话了,脑子里想的全是桑商——若不是桑商,这一次去救人,险些就栽在了缅北。
那丫头,现在也不知是怎么一个情况?
突然之间,他竟是这么地想她。
*
中午,傅渊来到了昆市,但是,他们能查到的线索是,顾深和谢欢出机场后坐了一辆出租车,但在半路,荒郊野地,他们下了车。
在那个地方,没有监控,一个十字路口,可以去三个不同的方向,而三个方向又能衍生无数个可能。
傅渊和阿棠花了一天时间调查,却了无头绪。
*
“老板,傅北尧住的地方找到了,要不要找人把他们带回来?”保镖来向自己的BOSS汇报情况。
“他们开了几间房?”BOSS问道。
“两间。顾深和两个孩子一间;傅北尧和谢欢一间;傅北尧没去医院,应该是怕体检出阳性,肯定是在房间里硬扛。那药扛过三天就没事了。他只被打了一针,不会上瘾,也不会留下后遗症。”
保镖回答道。
BOSS以手击着沙发,仰头望着天花板,心下是郁闷的:小瞧了傅北尧身边那丫头,好事全被她搞砸了。
那天,他本想把谢欢诱出来,她又没上当,反而跑来了昆市。
为此,他暗暗琢磨了一下,问道:“傅渊他们没找着人吧!”
“没。那边到底不是南城,他能调动的力量有限。”
“那就想法让他找到。一男一女在一间房间,傅北尧那情况,肯定很狼狈,谢欢为了帮他,也一定很狼狈。一个男人最恨的是什么?自己的女人和自己信任的人乱来……”
BOSS笑眯眯着眼珠子。
“但傅北尧不可能做什么事的……”
“傻呀,谢欢瞒了傅渊跑来这里,这本身就够让傅渊恼火,如果再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看上去暧昧的事,那他肯定会火冒三丈……”
BOSS搓着手心,兴奋地设想着:“傅渊心思太冷静,他越沉得住气,对我越不利,我要让他乱起来……”
“是。这就去办。”
*
又一日上午。
阿棠刚刚从道上一兄弟那头得到一个消息,有个姓傅的男人,找他们的头头,在一家名为“百乐达”的小酒店开了房。
前天,那个姓傅的让他们头头去接一个人,然后又以那人的名字另开了一间房间。
拿到地址,他们就往酒店去了。
一路之上,傅渊一直阴沉着脸孔,什么都没说。
傅北尧神秘失踪好几天,却在昆市出现了,还开了房。
谢欢一声不吭跑来了昆市,十之八九是来找前未婚夫的。
这件事,很奇怪。
为什么带着前男友过来找?
说不通啊!
阿棠以为,如果自己是当事人,也会生气,会笑不出来。
不管太太是存了什么心思跑出来的,在这种和前任暧昧不清的复杂的情况下,她做的这事,真的是太太太不避嫌了。
*
半小时后,他们抵达了酒店。
虽然酒店有酒店的规矩,但阿棠还是以半吓半唬的手段,轻松要到了房号。
两间房间,一间先开。一间后开。
先开的在8楼,后开的在3楼。
*
顾深下楼买吃的。
心思重重的他,意外看到傅渊带着人从车上下来,吓得他连忙从侧门进,直接走楼梯,刷卡进去,紧张地对两个孩子说:
“快,赶紧的,整理一下。跟我走。”
年小刀皱眉,转头问:“发生什么事了?”
“别问什么事,跟我走。我们换一个酒店……有人找来了……真要落到那人手上,冉冉,你妈又要处处受制于人了……”
冉冉本来在玩,闻言吓得小脸惨白,连忙收拾东西。
五分钟后,他们从后门出了酒店。
顾深让他们躲在附近,给了他们一点现金,自己再去找谢欢,却发现一到八楼,就撞见傅渊从另一个方向过来了。
“顾深。你果然在这里!”
傅渊冷冷一笑。
“阿亮,阿杜,把他给我拿下。”
那语气,又野又悍。
透着上位者的骇人气势。
随行的阿亮和阿杜立刻冲了上去。
三两下,顾深就被拿住,并以一种屈辱的姿态,将他压在了地上。
“傅渊,你凭什么抓我,你这是知法犯法?”
他侧着脸,仰视,怒吼,脸上青筋横起。
每回遇上傅渊,顾深都会被按在地上摩擦——事事被他压一头的愤怒,令他对他恨入骨髓。
“知法犯法?你拐走了我女人,回头我会把你送去派出所,看看到底是谁犯了法……”
边上的工作人员战战兢兢的。
被这个男人的气势吓到了。
“开门。”
傅渊命令。
工作人员连忙给开了门。
房内很暗,关着灯,拉着窗帘。
傅渊走了进去,啪的一下打开了全部的灯光。
穿过小客厅,进到房间,再开门,则看到了这样一个令他怒火中烧的画面:
傅北尧没有穿上衣,躺在床上,身上全是抓伤;谢欢则衣裳不整地躺在边上,头发也是乱糟糟的。
乍一看,便是一副刚刚欢好过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