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楼上传下来的吧!这门锁呢?谁进得去?你们这楼上有人住吗?或是有没有养了猫?”
南歌这么说,是因为她刚刚在楼下见过几只宠物猫。
“老祖宗喜欢猫,养了好几只呢,最喜欢四处乱跑乱跳。”
涂勒知道这间房间一直上着锁。
猫肯定进不去,但楼上有一间是猫室,有时是会搞出动静。
他不疑有他,掉头走了下去。
南歌长长吁了一口,盯着那道门,她可以肯定,他们百分之一百在做那事。
这个该死的男人,怎么就这么喜欢做这种类似“偷情”的事?
一旦出事,他顶多担个风流之名,可谢欢怎么办?勾引小叔,这名声,传出去要难听死的。
*
门外发生了什么,躲在洗手间的两个人都有听到,这边的隔音做得不是特别好。
谢欢因此碰落了一根梳子。
傅渊一直在邪笑,涂勒的声音,对于他来说,是一种强大的性刺激。
事后,他在她耳边说:“晚上继续。”
看来,他是没尽兴。
也是,才十来分钟,是太快了。
身子的余韵还未散去,她只能咬牙点头:“好。”
他又吻她,吻到差点又来,苦于还有事,只能撤了,拿起毛巾,拧了一把,给她细细地擦了擦,她的身子白洁如玉,每一个部位都极尽完美。
本来还缠在身上的裙子,这会儿全在地上了。
且全坏了。
他扯了一条浴巾,给她裹上,就像在包洋娃娃一样。
“又不能穿了!”
声音好像很得意。
“你以后,能不能别这么粗暴?”
她很郁闷。
“是有点急了。下次挑个好一点的时间好好弄你。”
他穿上自己的衣服:“我去叫南歌过来。”
“嗯。”
她想,南歌一定恨铁不成钢。
可她有什么法子。
不让他舒服,她就没好日子过。
他要走。
她却把他拉住了。
“你鞋子上……”
她扯了一张纸,忙给擦了擦。
这几天,他都没找女人吗?
库存这么多?
这么想着,她抬头,看到他正愉悦地看着她,显然是爽到了——都说男人爽了,就会很好说话。
“你要不要冲个澡,身上味道好重,别让人怀疑了。”
“擦过了,洗就不洗了,一洗我怕又得十几分钟,你回自己屋洗。”他挑了挑她的下巴,这被滋润过的小模样,越发气色好了。
但他不能再折腾下去了。
傅渊出去了,发了一条短消息给南歌:【拿一件谢欢的衣服过来!】
谢欢捂了捂肚子,忽想到:
今天,又是不戴套的一天。
好在生理期刚走,不用吃药。
只是屁股被压在洗手台上磨得太久,疼得厉害,腰也酸,这体位以后不能再做了。
他从来只顾自己爽,哪顾她舒不舒服。
唉!
*
南歌拿着手机,在谢欢房里,正坐立不安,也不知道这对男女打算弄多久。
真真是要急死她了。
如果涂勒再上来,那她还怎么把人拒在门外?
万一他硬闯进来,发现房间里没人,知道她在撒谎,那就麻烦大了。
就这时,他收到了短消息,气得双眼直翻。
这混蛋,真能乱来。
她忙在谢欢的衣柜内拿了一条裙子。
悄悄开了门,确定外头没有人,她拧动了对门的门柄,门开了,衣冠楚楚的傅渊坐在沙发上,正在刷手机,眼都不抬,只指了一个方向:
“在洗手间。”
南歌恶狠狠瞪了一眼,压低声音叫道:
“你能不能别做这么危险的事。”
“她乐意,我乐意,你管不着。”
真真是要把人给气死的节奏!
她磨了磨牙,走进洗手间,看到谢欢只披了一件浴巾,空气当中散发着男女事后的情欲气息,很厚深,薰人的厉害。
谢欢系着浴巾,脸上全是不好意思的神情:“南歌,麻烦你了。”
南歌看到洗手台上有那啥……
谢欢想不到还有漏网之鱼,脸一红,忙抽出一张纸巾,蹲下抹掉,扔进了马桶里。
“快点换自己房间,涂勒在楼下。再跑上来就麻烦了!”
“嗯。”
南歌退出,看到傅渊竟开门出去了。
这会儿的他,一脸的正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清贵之气,眼神更是摄人魂魄的,看到她出来,说了一句:
“今天不用宣发。我回来就是想和你说这事来了。”
“那你怎么不早点和阿欢说。”南歌觉得他就是故意的:“你知不知道她要急死了。”
他扯了扯唇角,看到谢欢从里间出来,面色还是潮红的,她要不急,他就没这么好的体验了。
没说什么,他淡淡道:“现在我要出去,晚宴时我会回来。不会让你嫁涂勒的。回自己屋去吧,我这边收拾一下。”
谢欢点头,让南歌先探出头瞄了一眼,确定安全,这才钻进了对门。
傅渊回洗手间观察了一下,擦干了水渍,还有地上不太明显的凌乱脚印,捋了捋刘海,又回味一下刚刚那几分钟,唇角一勾,满意地笑了。
转身出来时,他在屋子里拿了一份文件。
*
楼下,涂勒客厅喝茶,面前放着几个丝绒盒,外加一个袋子,突然看到傅渊从楼上下来,莫名一惊,立刻站了起来,叫道:“小叔,你……你在楼上?”
“我拿点以前落下的东西。”
傅渊淡淡地走下来,瞄了一眼茶几上的物件:“恭喜啊,要订婚了。”
涂勒微笑:“就不知道她喜不喜欢……小叔,今晚上有家宴,您这是要出去吗?”
“去见几个重要的人。回头会来和你喝杯酒的……”
傅渊优雅一欠身,走了。
涂勒的眼神,却一缩。
他看到这个男人脖子上有一道新鲜的抓痕,好像还透着血丝,他的眼神一点一点缩成了针芒。
伸手去取那几个丝绒盒时,他看自己的手在发颤。
刚刚在楼上,南歌看到他时,那么紧张,为什么?
南歌对面的房间又发出了一声异响,又是为什么?
真相已经呼之欲出:
他们背着他,在楼上干见不人的勾当!
傅渊脖子上的抓痕,就是证据。
涂勒的面色,一下惨白。
傅渊,你这欺人太甚。
谢欢,你竟这么下贱?
失望在这一刻,吞没了涂勒的理智,他一咬牙,抓起丝绒盒,必须上去好好问一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