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调配过来组织重建任务过去了半个月,所有的工程进度都显的很拖沓,一部分是工程队被调到前方修筑防御工事,而是原住民因为战乱的原因纷纷离开了此地,自来水和粮食的供应优先提供给了前线作战的士兵,我能做的不多,我想的只是让这些还没有走的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战争不是一个好东西,它不仅仅让人员的伤亡的可能性变的更多样化,还有各样不确定因素都会发生。
而且因为粮食短缺导致粮食贩卖和走私日益严重,我并不是特别反对这些事情,往往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就过去了,只不过我唯一插手的就是稳定物价,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报告长官:“昨天的前线报告”
“放在桌子上吧。”
我的声音从满桌子文件后面传来。
几十万的部队说打就打,光是这前线物资调配就已经把留守在这里的人员忙的不可开交,人事部寄过来找人的,投诉的信件差不多已经堆了整整一个屋子,我说的是根本没时间拆开看的,我们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分钟使,每天除了每顿10分钟吃饭的时间,我们很少喝水以免上厕所,休息是按照倒班制,每次睡只5个小时。
就这样,我们的信件还是继续堆满了一个又一个屋子。
我踮起脚尖从密密麻麻的档案上小心翼翼的拿过刚才的报告。
原文如下:
前线作战失利,剩余部队正在往据点集结。
言简意赅,我只知道一件事,我的好日子到头了,所有的平静只是短暂的,战争是我无法逃脱的宿命,我不愿意打仗,不管是为了谁,这都不重要,我只想让我管理的这方水土上的人安静的生活。
事与愿违是经常发生的事。作为军人还是要履行本分的。
本团部约3000余人,前方防线驻军约1万2千余人,根据这份加急电报推算的时间,大战就在两天以后的傍晚左右。
因为有疑似境外增援部队和新型的战斗设备支持,本来顺利的战争形式突然发生了逆转。
这些事情,大多可以从前线逃回来的士兵嘴里就可以问出来,此外,失去联系很久的刘凌萱的消息也打听到了,不过打听到的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标本,或者是她标本的复制品。如果跟我猜测没错的话,刘凌萱实验室的那只试验品应该已经是成熟的品种。
它们基本在夜晚出没,袭击边缘地带和驻防脆弱的哨卡,在军中蔓延了极为有效的恐惧效果,前线修筑的大半年的工事,转手就跟白送的一样给了敌方。
两天的时间,我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前方阵地的设施部署上,把一部分火力撤回了城里,树立了更多的假性试探的目标和自行火力点。
城市里和前方阵地之间的主隧道已经挖通,可以及时输送人员物资,即方便撤离等。
第二天中午,大批的部队已经到达据点开始紧急休整,我把人员安排交差展开,防止再一次溃退。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过去了,很快就到了傍晚。
随着降落的夕阳的照耀,地平线冒出了一片黑影,我拿着望远镜还没看出名堂,旁边的炮官已经下令开火!
战争打响了,没有电视剧里一样双方的对白和战鼓。
我们就好像在盲目的往那些移动的物体上射击,大炮倾泻着本来就不多的弹药。
长达10分钟的炮击过后,便是惨烈的步兵冲锋,阵地因为偏角的客观原因,只能覆盖三十度到40度的炮击面积,而弹药缺少每次只能打一个基数,这对于对方如潮水版袭来的部队来讲是杯水车薪。
粗算,对方至少投入了两个战斗集团的兵力,包括4个军制单位,一到两个师级装甲部队,各自行火炮和移动单兵火炮多的无法统计。
我是不是真的该庆幸这两座大山之间有一条长河作为天险,如果对面坦克部队打过来,不要说我们这些颓败之势下临时拼凑的10万军队,可能要直接压平掉这座刚修建起来的城市。
天色暗了下来,黑暗来临了。因为考虑到对方可能存在夜袭的可能,我们的哨卡都是一个排制单位,防范出现增援的新式武器。
另外考虑到阿文一家的安全,提前把他们送到了更加安全的后方,能撤离的军民几乎全部撤离,整座城现在来看已经是空城了。
10:23黑色的夜空重新被照明弹撕裂,这是第例行的工作,和前面12次不同的是,他们的敌人几乎趴在离他们一个鼻子地方。
两军交接的肉搏战开始了,炮火掩护失效了,从地道里纷纷运过来的伤员和不断被派过去的士兵就这样一直持续到天亮。
幸运的是阵地还是我们的。
不幸的是,前方军队不光带回了失败的落败,还带回了可怕的传染病。
传染病首先感染了体质虚弱的伤兵,伤兵又传染给了医护人员。
仅仅半天的时间,近2万的作战人员便丧失了战斗能力,而本来医疗条件极差又缺少了关键的医护人员使得大部分伤员没有挺过来。
为了防止传染病扩散,进行的人员隔离和输送让阵地的防御变得漏洞百出。
第三天早8点,完全丧失阵地。
敌军最高长官电文我军,优待俘虏,提供药品和医生。
药品就是救命的,每个人都不想死,我们都可以看出来,尤其是那些打怕了的人,他们也许比我们更想享受这美好的生活,但是事情总是和现实有太大的出入。
他们疯了一般向对方投降,为了换取药品和那仅剩不多的医疗资源。
而选择不投降的人都跟着我,但我也知道大势已去,撤退是更加合适的选择。
只是再不用期盼那永远等不来的后援和那念叨了几万遍的物资了。
第三天12:10受降仪式正式开始,我没有办法带伤员走,他们很有可能死在路上,而我们也会被敌方追上。
我把伤员都托付给一位军士长。
我不知道他的话有几分可以相信,但如果让他们死在路上,我更愿意给他们一个生的希望,我不能判定到底是谁对或者谁错,但是,我还是会留着那份希望,那份火种。
敬礼!
看着我们远去的背影,军士长骄傲的说道:“剩下的请交给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