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快来吃饺子啦~”
“你是谁啊?谁是你爸爸?”
“嘿~儿子,我回来啦,还不过来亲下你老爹!”
顺着孩子眼睛往左后方看去,咦,这个兄弟,感觉好熟悉啊,怎么感觉见过呢。
他笑的像个孩子,对着孩子的小脸亲了几下,举过头顶转了好几个圈。
然后满是温柔的对着他妻子说:“跟我出生入死的指导员来咱们家做客,做几个下酒菜好不?”
他的妻子也是平易的那样让人尊重:“好的。”
“指导员,来这边坐。”
“客气了,兄弟,叫我任兄就行了。”
“对了,兄弟,你叫什么?”
“我啊?”
“不告诉你了,告诉你也记不住!”
“哈哈哈!”
“好好好,听你的!”
“哈哈哈!”
我们就像亲近的兄弟一样坐在那里聊天。
孩子不时跑过来,向我说:“叔叔,我爸爸经常向我们提起你,没有你大家可能就没法度过一段又一段的劫难,你的鼓励和勇敢面对恐惧的力量深深的感染了他们。”
“谢谢啊~小朋友~”
我只是做了我都不曾在意的事情。
“对了,兄弟,你还记得咱们后来发生了些什么吗?”
我有些记不清楚了。
“任兄,后面的事,还需要你自己去经历啊。”
什么意思?
“接下来的事情,都要你自己去承担了。”
一边说着他开始变得渐渐模糊。
然后我的眼前越来越亮,直到变得刺眼,最后又回到一片黑暗。
呃!
我的头,好疼!
我努力的睁开眼睛,啊!
半张滴血的人脸!
我慌乱得把他推开,定神一看,这不是刚才的那……
我刚才的难道是幻觉吗
看到他手里紧紧攥着的,是相片吗
挪了挪身子,把他手里的照片拽了出来,对的!
就是我刚才看到的!
他是想托付我什么吗
我费力的把照片装在了我贴身的口袋里。
便又昏倒了下去。
意识一阵清晰一阵模糊,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在拽着我走,说得准确点,我是躺在板子上,被拉着走。
头一直还是特别疼,视线一会清晰一会模糊。
下一次睁开眼已经在一个老旧的建筑屋里。
有一个人正抬着我的头,用绷带一圈一圈绕着。
额……疼的哼哼了一声
她意识到我醒了,但是并没有讲话,包扎好以后,她用她那带着手套的手盖上了我的眼睛。
带着片刻温柔的说道:“你在休息会吧。我出去找些吃的。”
或许是脑袋上受伤的缘故。
意识虽不能保持清醒,但判定已经处于安全情况,便又一次放心的睡过去。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高兴的是眼睛可以看清楚东西了,只是力气没有完全恢复,手臂上还扎着输液管。
现在就是有着大把的时间看看周围了。
这边是木头床,半工事墙,嗯,还有沙袋,枪支架,这边是什么呢?
额!当我慢慢转过头,突然发现一张惊悚的脸,两个好奇的大眼睛左右打量着我!
她就一直坐在离我几步路的另外一张椅子上。
就这样我们俩个人一直对视着谁也不说话,而她的眼神就像冰刺一样寒冷,就好像要将我刺穿一样。
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尽管内心有一些凌乱,但外表依然很淡定,想了想,或许是这个人救了我的命,看来她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不管是什么,就目前的情况,也是我先打破这个沉默,那么我就先问问。
“嘿!你好”,我有礼貌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保持着沉默……
“那个,我有些饿了,你有吃的吗?”
她保持着沉默沉默……
“那个……”
刚说了两个字,准备继续往下说的一瞬间。
只见她微微一倾身子,突然一下子冲到我的床边,依然用她那冷冰冰的眼神盯着我,而唯一不同的反应是,她笑了,令人后背发凉!
露出来的一排排的牙齿如同尖锐的刺,这强迫出来的笑容,看起来异常诡异。
这应该不是人类吧,我心里泛着嘀咕。
这么近的距离,逃是来不及的,如果被她尖牙咬住到撕碎的时间来算,如果不动反而生存的几率要高,毕竟她可能一直这样看我了很久但是并没有动手。
而我现在脑袋里正在想的问题就是,是因为我说话所以才吸引的她吗?这个女人,不!这个生物。
是被洗脑了吗?不对,这不算,应该说是被改造了。
也许只是一种类人生物。
心里不由的一声苦笑。
真是演员了,想的也太玄幻了吧。
我就这样想些事情,头也没有再动,眼神发着呆,实际上看不到任何东西,自然也不会觉得很惊悚什么的,这种奇怪的能力也算是我不经意练出来的,现在还真是派上用场了。
而不知道哪里突然冒出来一声
“你怎么不说话了?”
嗯?谁刚才说话了?我一下子懵了。
突然安静的气氛里就这样冒出一句话一下子打断了我的思考。
只能判定的是这个声音不在我耳边,在别的地方!
随后,我就听见隔壁房间响起了脚步声!略微显的有些急促的往这边赶来!
说时迟那时快,刚才还在我床边的这个类人形状的东西,嗷的一声尖叫!从我的床边飞了过去,用她歪曲的不能在诡异的四肢抓在墙上像蜘蛛一样,飞速的爬到隔壁的房间里去了!
接下来只听见东西被打翻的声音伴随着不知道是谁的尖叫声,还有附带的几声枪声。
短短的几分钟,也许只有两分钟,我听到我从溃散以来这么久听到的最吵的声音。就感觉是两个女人在拆家,但我知道,里面只有一个,而另一个也不知道是什么生物。
奇怪的是我现在的状态。
也许大多数人都会心急如焚吧,我猜也是这样,但是我确是过分的平静,如果是说我心里毫无波澜,会不会被说没有人情味。
首先,因为我没有办法移动,其次,我没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自己免受那尖牙的撕咬。我不喜欢无谓的牺牲,更不喜欢无谓的挣扎。
可能是我经历了一些事情让我自己变得消极了吧。
接下来的我又开始陷入了胡思乱想的情景之中。
“咣当”“咣当”“轰隆”一阵嘈杂的声音之后,传来了一个颤巍巍的声音:
“嘿!你还活着呢吗!”
隔壁传来的声音。
“还好,你呢?”
我有些惊喜的说道。
“还可以,只不过咱们要尽快撤离这个地方。”
“好的”,我回答到,“能不能找到支架,这样我就可以自己走。”
我寻思着她受伤也不会轻,否则不会等安静了半天才跟我说话。我当然有必要帮她减轻点压力,至少自己走路还是可以的。
我试着拔掉针管,压着伤口,坐了起来,腿上的伤似乎是缝了针的,大概看起来有20针,看来不能随意动了,破了会很麻烦的。
她也从里屋出来,身上缠着一些纱布和胶带,有些纱布还有一些血红色。
“挪!给,先用这个吧。”
“行,能走路就可以。”
我从她看似非常细腻的手里接过拐杖。
“出发吧”,我干脆的说道。
实际上,我也想顺便看一看这附近的建筑布局构造,也许我现在正在敌营中心!
尾随着她往屋外走去,途经一个窗户,只见防护看上卡着一只断肢。
“这是一个前哨所”,她走在前面默默的说着。
还有,她继续说,“我叫刘凌萱,以后请多多包涵。”
对了,她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一样
“等会再给你吃的,现在太影响食欲了。”
是啊,一个几十人的哨所,断肢横飞,如果不是人类所为,也就是这个怪物了,那断肢边缘的缝隙分明是它的牙齿的痕迹!
“来!上车!”
两人摩托,看起来还不错,能跑。
“挪!拿着,改装喷子,保护好自己!”
“咱们现在出发去找大部队!”
“对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我慢慢坐到车里面,你是哪个部队的?”
“我?”她愣了一下,“我是……”
“嗷!”一声尖叫打断了她的话,是从屋子里传出来的!
快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