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内的畅谈让众人的关系拉近了许多,当然,只是拉近严戴与其他人的关系,毕竟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彼此间早已经知根知底。
因为楚河的缘故,孙泽宇和苗风此时已经把严戴看成了自己人。
一行四人晃晃悠悠地朝拍卖会的地方走去,得知楚河跟严戴要参与拍卖会之后,苗风说什么都要跟着一起去,而孙泽宇这个文青自然是不会错过这种机会。
“你们知道吗?这天神馆的来头可不小,我听说他跟当初的天神殿有一定的关系呢,有人说他背后的主人是当初天神殿的人。”
苗风突然提起一件事,瞬间引起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你确定跟天神殿有关?”
苗风点头,“当然,我还没必要骗你们,这都是我当时买这条街的时候对方跟我说的,他说其他事情都无所谓,唯独要注意的就是神乐馆,现在的馆长身份很特殊,无论如何都得小心,并且对他保持尊敬。”
“神乐馆还有馆长?不是一直由五爷在负责所有的事情吗?”楚河参加过几次拍卖,他发现苗风说的事情跟以往的认知不太相同。
“大部分事情的确都是五爷在处理,但据说他背后还有一个馆长,神龙见首不见尾,就是那个馆长是当初天神殿的人。”
祁文宇却有些质疑,他说道:“你别搁这胡扯了,天神殿覆灭都已经多久了,虽然我们都不知道它是什么消失的,但种种种消息表明,天神殿在几年前彻底覆灭在一座无名小岛之上,至今已经再没有人生还。”
这样的消息传闻他们自然都听到过,只是再度听起天神殿这个名字还是会忍不住感到动容。
天神殿,人数并不是很多,但每一个人都能够独当一面,无论什么家族,什么身份,在面对他们的时候都必须保持足够的尊重。
这是一个足以改变世界格局的组织,没有人能够轻视他们。
在当年,这是一个只要谈及,年轻人们面会表现出绝对崇拜的组织。
也正是因为如此,它彻底消散时才会引起那么多人的困惑和不解。
三人议论着,并没有人注意到严戴的神情已经慢慢变得悲哀下来。
天神殿,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他默默地握了握拳。
时隔多年,再度听到这个名字时,严戴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座岛,若不是因为自己,那些兄弟们也不会送死,他们至今都是独当一面的人物。
“八族,早晚有一天,这笔账我会亲自一笔一笔跟你们算回来!”
说话间众人已经来到那座无比威风的酒楼外,每一次来到这里,便是楚河这种见惯了各种繁华的大人物都会感到不可思议。
说是酒楼,神乐馆更像是一座宫殿,富丽堂皇,像是时刻在恭迎着某位大人物的回归一般。
“这神乐馆内每一份家具,每一块瓷砖,所有人的材料都选取最上等的,其中有一些还不是你有钱就能拿到,必须有着足够的地位,而且,将整个南宁有头有脸的各界任务汇聚到一起举行拍卖会,背后人的实力已经足以让人忌惮了。”
“这也是为什么有人猜测他们跟天神殿有关,除了天神殿,没有人能有这么大的手笔搞出这种事情,其他人都不够格。”
严戴没有听苗风的吹捧,他也没有在意周围经过的人群。
在进入酒楼的第一时间他便感觉到一股熟悉感,于是不由自主地看了起来。
四周的种种装饰搭配,的确有着某种熟悉感,仿佛在什么地方看过,整个酒楼的装饰风格似乎跟他以前接触的类型很像。
随后他便注意到大厅高处悬挂着的一副字画,外围的细小花纹之中,只有两个笔走龙蛇的大字,神乐。
只有两个字,却苍劲有力,仿佛蕴含着无穷的魅力一般,单是看过去就让人忍不住想要深陷进去,写这两个字的人当初不知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落笔。
“你们看,这两个字也足以说明问题了吧?”苗风压低了一些声音,“除了天神殿,还有谁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神?”
神乐馆虽然坐落在南宁,但这些年来拍卖会早已经打出自己的名声,每一次的拍卖时都会有各地前来的人物,他们隐姓埋名,只是想要从中挑选自己心仪之物。
其中更是有不少从京都远道而来的富家子弟,或是官场贵人。
因此即便是苗风,在这里也没法表现得太特殊了,他并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严大师,你觉得这字怎么样?”楚河见严戴对那幅字很感兴趣,便出声询问了起来。
“还不错。”
严戴随意地评价了一句,他对那幅字还有印象,是当初自己跟兄弟们伶仃大醉后随笔写下的,远远无法代表自己在书画当中最高的造诣。
但严戴这随意的评价却是让楚河不经正视起来,他好奇道:“您对字画也有研究?”
“略知一二,你感兴趣的话,改天我可以帮你做幅画。”
“好。”
“你们好,请问要订哪里的位置?”
楚河指了指楼上,“三楼,已经定过位置了。”
整个神乐馆只有三层,一层是大厅,一小半的位置用来展示各种各样的藏品,另外的位置用来招待前来的客人们,这里的位置并不算贵。
二楼的位置经过精心设计,每个座椅间有一定的隔开,保留了一定撕密的空间,同时价格也提升了几倍。
三楼则是完全独立的包厢,透过栏杆外的空间能清晰地看到楼下的情况,也不用担心被打扰,这里的位置已经不仅仅是价钱的问题,想要在这里落座,必须有足够的身份。
得知楚河订了三楼的位置,服务生立马意识到眼前这几人身份不一般,态度变得极其恭敬,当即就要带着众人上楼。
楚河摆摆手,“你自己去忙,我们四处转转。”
“好。”
下一刻,众人便听到那位服务生用更加恭敬的语气喊了一句,“五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