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上了手铐,负责押运的是张震的队员,前边的人负责开车,严戴三人被全部塞到了后座。
严戴被挤在中间,左边是惴惴不安,坐立难安的时秒,一直在椅子上动来动去,嘴里更是轻轻地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右手边就是柳奕欢,她倒是表现得一脸平静,并没有因为要去的地方是静安寺而感到害怕。
时秒的念叨太过频繁,在官员受不了之前,反倒是柳奕欢受不了了,她抬高声音说道:“你搁那念叨啥呢,有这么害怕吗?”
“当然害怕了,你又跟我不一样,我可是一个贼,偷的还是一些大人物,他们早就对我恨得牙痒痒的,现在被抓进去,不知道多少人要来找我的麻烦呢。”
“怕什么,我还是忍者呢,也没有像你一样怕成这样。”
闻言时秒顿时大惊,有些不可思议地越过严戴看了过去,一脸的不相信,“什么?”
这一嗓子声音太大,立即引起了前边二人的注意,见状时秒只能尴尬地陪笑。
柳奕欢倒是有些无所谓,她耸耸肩笑道:“没关系,被他们听到也没有什么,反正身份都是记录在册的,到了静安寺之后他们肯定要调查我们的身份,一切都瞒不住。”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柳奕欢才没有继续隐瞒,反而大方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时秒点点头,有些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呢,那天在公园里你那么厉害,他们几个人都没能占到你的便宜,那么顺利地就把东西给带了回去。”
“那是,我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不过,在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时秒也还是没有完全放松下来,毕竟这只是意味着柳奕欢的身份同样很复杂,但是他自己的罪责并不会因此而减少。
最多是两个人一同受到惩治,他现在很想知道为什么严戴会这么轻易地放弃抵抗。
“大哥,你为什么能这么冷静啊,咱们这都要被抓到静安寺去了。”
柳奕欢也有些好奇,“是啊,虽然我们在南宁能找一些人帮忙,但是这里是在京都,真到了静安寺,怕是要费很大的功夫了。”
严戴被二人询问,这才很冷静地开口道:“我也没想那么多,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位老朋友,他之前是在静安寺工作的,不知道这些年是什么情况,想着可以趁这个机会去见一面。”
听到严戴在静安寺有认识的人,时秒立即露出兴奋的神色,他追问道:“你有关系?你那位朋友叫什么?什么地位?不会只是一个普通的官员吧,那可没法在这件事情上帮上忙……”
严戴想了想,解释道:“他叫孙河,当初也在南区,不过地位倒不是很高,也只是一名普通的队长而已。”
听完时秒立即低声地念叨起来,“当初是一名队长,这都过去几年了,说不定立了不少功劳,现在可能已经是大队长,甚至是一名主任了……”
说着,时秒就朝前边探头过去,他没有影响驾驶座负责开车的人,而是朝副驾驶位的人问道:“你们听到没有,我们在静安寺也有朋友,他叫孙河,现在可能是大队长,或者是主任,你们知道吧?”
有了这个底气,时秒也没那么害怕,说话都放松了一些。
不过副驾驶位的队员却是皱起眉头,他思索了一会,怒斥道:“别废话,静安寺没这么一号人物,我看你们是被骗了,要么就是他已经辞职了,我不认识这么一个人。”
“啊?”时秒立即张大嘴,有些难以相信,他喃喃道:“这怎么可能呢?”
就连柳奕欢的表情也变得有些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严戴同样没想到,当初他还在京都时也是无意结实了南区静安寺的孙河,虽然当时孙河只是一个小队长,但是参加任务的时候一直冲在第一线。
正是因为日次,严戴才会在一次见义勇为的时候跟孙河结实,二人联手制服了一个闹事的人,之后便偶尔会聚在一起喝酒。
现在想来,严戴对于孙河的印象也只有零星的几点,酒量很差,做事很拼,几乎不会考虑后果,更重要的时,他是一个十分正直的家伙。
还有一点就是,孙河的实力很强,但在当时陷入到了瓶颈当中。
“我跟他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想一想大概已经有五六年了。”从跟家族割裂离开京都,到成立天神殿,再到发生那件事之后在南宁失忆,简单推算一下,距今已经有六年的时间了。
严戴无奈地轻轻摇头,谁又能想到,如今不过是二十三岁的他,竟然已经经历了这么多复杂坎坷的事情。
“五六年,都过去这么久了,说不定他早就不在南区静安寺了,咱们怕是得不到任何帮助,这下真是自寻死路了啊!”时秒一下子又绝望起来。
或许是心中有着太多担忧,时秒一路上都没有再说些什么,一直沉默着。
很快,众人就已经被带到了南区静安寺的大门外,三人被推搡着下了车,接着就一路带到了静安寺内部。
一路上张震都在不停地跟人打着招呼,看样子在静安寺内很受欢迎。
时秒见状更是感到不妙,“这不是糟了,他还真是静安寺的人,还很受欢迎,咱们今天怕是完蛋了。”
很快,三人便被带到了漆黑的审问室当中,情况特殊,他们并没有分别关押。
隔着一张长桌,对面就是张震和孟奇,钱少华身为孟奇的小弟,规矩地站在门口靠墙的位置,得益于孟奇的身份,他也可以进入审讯室。
坐在审讯室之内,时秒的情绪更是紧张,虽然没有报太大的希望,但是他还是直接抬头说道:“你的长官呢?我要见他,告诉你,我们在静安寺也是认识不少人的,你们敢乱来的话小心得罪人……”
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时秒当然不愿意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