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歌的脸色变得相当狰狞,她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是陆蔓害得。
把她害成如今要去陪老男人喝酒度日,陆蔓真以为能全身而退?
哪怕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陆蔓不惧反笑,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
“果然,让你活着都是浪费空气,我能锤你一次,你以为就没有第二次了?”
陆蔓说到这里的时候,故意停顿下来,意味深长的笑着。
“哗众取宠,今天我就算被扒光,你陆笙歌,也永远上不了位,更何况,你真有那个将我扒光的能力吗?”
陆蔓这番话对陆笙歌,简直是羞辱和看轻,字字戳心,不留情面的将陆笙歌心底的阴暗彻底翻出来。
陆笙歌哪能容忍?彻底突破了阿曼达的防线,赤红着双眼,浑身充满杀气,恶狠狠地朝陆蔓扑去。
“贱人!我今天非让你身败名裂,你休想有好日子过!”
陆笙歌被三言两语就刺激得跟疯了一样,说她是母夜叉转世又丑又恶毒,简直侮辱了母夜叉的形象。
陆蔓举起手,将头上的翡翠发簪拔下来,听说这是方月秋压箱底的紫翡,特地让人送过来给她撑场面的。
用来对付陆笙歌,实在大材小用,但目前也没有更趁手的武器,只好浪费它了。
陆蔓扯住陆笙歌的头发,另一只手握紧紫翡发簪,尖端猛地朝陆笙歌脸上划去。
唰——
陆蔓的紫罗兰晚礼服溅了血,更加妖艳,如一丛曼珠沙华中最特立独行的异类。
“身败名裂?滚吧!你也配跟老娘说这句话!”
哪怕礼服破得只剩下一根线头,陆蔓也有信心让陆笙歌乖乖滚犊子!
夹着尾巴做人不懂?成啊,那就撕破最后一张脸,把陆笙歌最引以为傲的容貌毁掉!
断了她的路,让她无路可走!
陆笙歌一直小瞧了陆蔓,此刻却没想到。
众目睽睽之下,陆蔓竟然敢毁了她的脸。
“啊!啊!我的脸!”
“吵死了——”
一昧的的宽恕和仁慈,只会让想害她的人变本加厉。
和爷爷有同样血脉的孙女?又如何!看在爷爷的面子上,她已经放过陆笙歌一次了。
第二次,绝不忍让!
陆蔓飞起一脚,踹在陆笙歌的小腹上。
背后就是泳池,陆笙歌坠入泳池,脸庞潺潺下流的鲜血染红了半池清水。
陆蔓抬起头,眼底盛满厉色,看向阿曼达:
“去,把她的头摁在水里,差不多差不多死了再拎上来,我没开口不准停!”
阿曼达被陆蔓眼底的冷漠镇住。
“怎么?你不敢?”
“我、我……”
“出了人命,少夫人我顶着,怕什么!”
“是!”
阿曼达惊觉,自己如果想上位的话,就必须听陆蔓的话。
陆蔓,是她的贵人!
阿曼达脱下高跟鞋,朝泳池走去,用脚把陆笙歌踩进水里。
她这双手是要给陆蔓做造型的,不能因为一个陆笙歌脏了自己。
阿曼达动手也狠,一脚把陆笙歌摁稳,踩在泳池里溺水。
一波,两波,陆蔓听到咔嚓一声,赶紧抓住自己的礼服。
彻底裂开了。
“阿曼达,走吧。”
破裂的礼服是陆笙歌对付她的武器,同时,也是陆笙歌保密的武器。
若真发了狠,她哪怕光着身体也要取了陆笙歌的狗命!
陆蔓和阿曼达,以及那个闯祸的少女,一起转身,刚要走。
忽然,咋呼的指责声传来。
“我的小歌歌,谁把你推进泳池的!是谁!”
“牛叔叔……”
从泳池里冒出个头的陆笙歌,看见肥胖的老牛,登时哭了起来。
“是她,这个恶毒的女人,毁了我的容……”
毁容?牛总听到陆笙歌的话,目光终于聚焦在陆笙歌脸上深可见骨的创口处。
哪怕整容手术,也不能完全恢复吧?
牛总立刻对陆笙歌厌弃了,但陆笙歌是他带来的女伴,打陆笙歌的脸?
那就是不给他牛浩面子!
“我倒是要看看,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蹄子敢不卖我牛浩的脸!”
陆笙歌感动至极:“牛叔叔你对我真好,就是她,陆蔓!这个贱丫头毁了我的脸!”
牛浩可是承包修高铁道路的大老板,开采煤矿起家的。
虽然是暴发户,但在海城,没几个人敢不给他面子。
那些被陆蔓狠辣震住的宾客,也活络起来了。
他们都认识牛浩。
这人,色中猛鬼,食色如命。
陆蔓这等容颜,怎能逃得过牛浩的魔爪?
这也是陆笙歌所依仗的,被牛浩盯上,陆蔓就算是厉家少夫人,也总有一天走夜路被牛浩拖进巷子里糟蹋!
“这女人死定了,真以为厉辞疆可以给她撑一辈子腰,到处惹事!”
“毁了牛总的女人的脸,陆蔓,死定了!”
“死?不至于,顶多是被牛浩拖回房间慢慢“惩罚”,嘿嘿……”
“这下,厉辞疆都保不住她了。”
周围的声音,让阿曼达变了脸色。
忙挡在陆蔓面前。
“大少夫人,你先走。”
礼服已经裂开,要是再闹起来的话。
阿曼达身材娇小,挡不住陆蔓。
牛浩转过头刚要为陆笙歌讨回公道,忽然,视线撞在了陆蔓绝美的脸上。
我靠!哪来的极品!陆笙歌跟这女人一比,陆笙歌根本就是粪坑里的烂石头。
牛浩看着青丝迎风乱飘的陆蔓,顺着她修长白皙的脖子,一路往下打量。
可就在这个时候。
他的目光定格在女人烙印在脚踝处的藤蔓上,忽然跟见了活阎王似的,不敢置信地往后退好几步,差点坠进泳池里和陆笙歌泡鸳鸯澡。
“牛叔叔,您怎么了,快去帮我收拾陆蔓啊,呜,我的脸都被她毁了……”
陆蔓这个低贱肮脏只会用身体取悦男人的贱货,就该被牛浩这种猥琐男羞辱!
陆笙歌哪怕毁了容,溺了水,脑子还是没能清醒。
她越来越疯狂的催促着牛浩。
“牛叔叔,您快去打她啊!”
陆蔓不经意间一道冷狠的目光,扫在牛浩脸上,实现和他撞了一下。
殷红的嘴角,格外嗜血,也格外妖艳。
是她!真的是她!
牛浩膝盖弯曲,当着陆笙歌的面,噗通一跪。
“蔓、蔓姐??是您吗?您怎么会在这……”
一向土爆发,在富人圈里目中无人的牛浩,此刻对陆蔓一个靠男人的草包下跪。
还叫了她一声蔓姐。
围观宾客们觉得天要塌了,脸上的幸灾乐祸出现龟裂。
陆蔓是什么身份,能让混账牛浩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