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歌彻底傻眼了。
谁能来告诉她。
她爷爷从外面带回来的野丫头陆蔓,这个一直吸陆家血长大的小贱人,为什么会让牛浩一脸惧怕,甚至还下跪了。
“牛叔叔,您怎么跪下了,就是这个贱人……”
“啪——”
牛浩回头就一巴掌扇在陆笙歌的脸上。
她刚着岸,又被男人厚实的耳光打得坠落泳池,喝了好几口水。
“蔓姐也是你这种女人能骂的?滚!”
牛浩脸色阴沉,和刚刚亲昵叫着的“小歌歌”截然不同,陆笙歌一夕之间,从小哥哥变成了“这种”女人。
陆笙歌好不容易从水里爬起来,看着牛浩点头哈腰,朝陆蔓爬了过去。
“就在那跪着!”陆蔓面无表情的喊了声。
她现在礼服裂开,决不能让人近身。
“是是是,蔓姐,您怎么来阮家了,是…办什么事儿吗?”牛浩小心翼翼的问。
看着陆蔓那张漂亮得不似真人的脸蛋,心中真是又爱又怕。
一个多月前,他陪着红色势力的大佬去机场接机,接的,就是叫蔓姐的女人!
牛浩没有近距离见过蔓姐真容,只是远远地鞠着躬,注意到了蔓姐脚踝上有一处栩栩如生的藤蔓纹身,就是陆蔓此刻脚踝上的这枚,加上陆蔓并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
牛浩知道,自己要走大运了!海城大佬都攀不上的女人,他今日搭上线了。
陆蔓淡淡地吩咐:“与你无关的事,别多问。陆笙歌是你带来的,对吧?”
“是,蔓姐,这贱人惹了你?我回去就罚她!”
贱女人,竟然敢在蔓姐面前张狂,丢了他的面子,他不会放过陆笙歌的。
陆蔓说:“何必等回去?既然要罚,现在就罚吧!等一会我出来验收成果,她这心思,不干净,阿曼达,我们走。”
陆蔓说完,就直接朝着休息室走去,她这身晚礼服,真是不堪一击了。
虽然捏得紧紧,但细滑布料从攥着的手中的流失感,太明显。
“恭送蔓姐!”
牛浩颤声回答,不敢抬头看陆蔓。
众人只听得那语气,仿佛是在对待皇后娘娘,不敢有丝毫怠慢。
陆蔓的身影彻底消失后,才有人壮着胆子走到牛浩的身边,小声哔哔:
“牛哥,那女人就是厉家小门小户出身的少夫人,只有一身蛮力,照您这财力,不应该怕她才对啊,难不成她有什么身份?”
“关你屁事,怎么,想劫爷的飞升之路?蔓姐可是我的顶头上司,知道我开采那煤矿是谁的吗?就是蔓姐的!她可是真正的煤老板!你们这些小赤佬惹不起!滚滚滚!老子今日,就清理门户!”
牛浩的嫌弃和厌恶,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肥胖的他大摇大摆来到泳池边。
拎着陆笙歌的头发,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坨屎
“贱人,惹了蔓姐,自认倒霉吧!”
男人,向来是无情的生物,说翻脸就翻脸。
休息室里,陆蔓换了一身方便行动的裤裙。
待会找到了king,要是打起来的话,还方便应对。
陆蔓抬头刚要和阿曼达说话,就发现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你怎么还不走?”陆蔓挑起细眉,看向把自己撞得礼裙提前裂开的少女。
如果没料错,托尼是算好了时间,想让她在阮家解石的时候,再裂开礼裙的。
却千算万算,没算出来半路出了个莽撞的女孩。
“姐姐,我当然是要等你换好衣服出来,跟你赔礼道歉,然后再走啊。对了姐姐,我叫月千娅,你可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哦。”
月千娅说。
“行吧,裙子破裂的事也不怪你,你要道歉我就收下了,阿曼达,送她出去。”
陆蔓现在根本没空搭理什么月千娅还是月百娅的,她只想去找king。
可陆蔓刚站起来往外走的时候,忽然,月千娅扑过来,摁着她的……胸口!
“姐姐,我还在想,要送你什么赔礼呢。”月千娅眨眨眼说。
“不用赔礼,小妹妹,你起来吧!”陆蔓稍微用力。
月千娅就被丢到旁边的沙发上,谁知道月千娅是块牛皮膏药,直接抱着她的腰。
这时,门外传来阿曼达的声音,还有男人沉稳庄重的脚步声。
“大少爷,少夫人的礼服被托尼动了手脚,您真不用特地来看。”
“大少爷,也许少夫人还没换好衣服,您不能进……”
阿曼达焦急着阻止厉辞疆。
不会儿,休息室的门被推开,厉辞疆目中只剩下陆蔓。
面具下的剑眉微挑。
“看来,是我白担心厉太太了。”
“担心我?担心我什么?”陆蔓嗤了声。
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厉辞疆死远远的。
现在衣服换好了,姐们儿都飒玩了,才出来马后炮。
厉辞疆目光扫过月千娅,对陆蔓说:
“担心厉太太会不会因为礼服的事,觉得尴尬丢脸,不好意思出去参加解石会,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厉太太不仅没羞涩,反而在休息时里,和一个女孩子,搂搂抱抱,格外亲昵。
这成何体统?
月千娅很敏锐。
立刻感觉到了厉辞疆不善的目光。
她惊呼一声,将陆蔓抱得更紧:
“呀,姐姐,你老公看到咱们抱在一块,会不会吃醋呀?他好凶啊,不像我,只想哄姐姐开心。”
“……”
陆蔓看向厉辞疆,眼神问他:你吃醋了?
厉辞疆笔挺的肩头一耸,冷笑道:“厉太太不打算介绍介绍?”
“月千娅……我刚认识的妹妹。”
“呀!姐姐真好,竟然承认的身份了,可是突然认个妹妹,姐夫不会生气吗?”
月千娅眨着眼睛问。
陆蔓脑门青筋一跳一跳的。
姑娘,你到底是哪来的满级红茶?茶一下就够了,你还来第二下?
陆蔓摸了摸鸡皮疙瘩,咬牙切齿的说:
“月千娅,你如果没别的事,先出去吧,我们有事要单独说。”
“啊?可是人家还没有给姐姐赔礼呢。”月千娅不肯走。
陆蔓用出迂回手段:“你先出去,等我忙完这里的事情再去找你。”
这小丫头古灵精怪的,又一直黏在自己身边,陆蔓觉得,月千娅,并不简单。
月千娅闻言双目放光:“姐姐真的会出来找我妈?”
陆蔓点点头:“我向来说话算话。”
“太好了!我最喜欢姐姐了,姐姐软软的,好舒服!”
月千娅一把抱住陆蔓,甚至踮起脚,在陆蔓的嘴上蜻蜓点水,亲了一口。
厉辞疆看到了这一幕,醋火中烧。
他要亲陆蔓一口还得冒着生命危险,这疯丫头却随随便便亲。
而且,厉太太怎么回事?被女人亲了为什么要一脸荡漾!
陆蔓的傻笑,厉辞疆看得怒火中烧,他不仅要防歼夫,还要防奸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