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晨曦来到陆蔓的面前,气鼓鼓的骂道:“你昨天晚上对辞疆做了什么!”
陆蔓一听到这句话,皱起了眉头,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睨着她。
“我跟自己的老公做什么,需要向景小姐汇报吗?景小姐这话说得好变态啊,竟然有窥探别人夫妻隐私的变态嗜好,啧啧……”
陆蔓的这声啧,简直是刻骨传神,三分鄙夷七分惊讶,让景晨曦面红耳赤。
漂亮的脸颊上,净是怒意:
“你当初偷美人图的时候,跟一个俊美男人耳鬓厮磨的事,我一清二楚,你要是不想这事曝光,就乖乖离开,不许伤了辞疆的心!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陆蔓真的是听不懂了,皱着眉头看向景晨曦:
“景小姐,请问你用什么身份跟我说这些话?青梅竹马,还是景家大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俩个身份都是外人,没资格干预我和厉辞疆吧?腆着一张大饼脸,秀存在给谁看?”
“我现在是北行的补课老师,老太太亲自聘请的!她亲口对我说,让我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既然家里遇到了不公平的事,那我就要管!”
景晨曦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她抓住陆蔓的衣角,双眼像淬了毒似的,盯着陆蔓,继续道:
“辞疆身体不好,你却拉着他夜夜笙歌,这不是害他吗?陆蔓,想要母凭子贵,也不需要像你这样恬不知耻的,每天都逼着辞疆努力尝试!”
她来的时候就听到厉家的佣人们说了。
陆蔓其人,放浪形骸,厉辞疆的住处内,日日夜夜,不得休宁。
那种靡靡之音,景晨曦很唾弃!
陆蔓冷冷一笑。这女人还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啊。
景晨曦有点不自在:“你笑什么?”
陆蔓没说话,只是拢了拢香肩上滑落的衣服,转身朝着屋里面走去。
俗话说得好,不与傻逼论短长,就好比一头猪和一个人,人在泥坑里跳来跳去会很难受,然后看了一眼那头泥坑里的猪,你会发现它格外喜悦。
在陆蔓的眼里,景晨曦就是那头无理取闹的猪,管厉北行的作业还不行,还想管厉辞疆夫妻生活,啧啧,手好长啊。
景晨曦见她丝毫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气得冲上前动了手,抓住陆蔓:
“你不许进去,让辞疆好好休息,跟我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俗话说得好,事不过三,陆蔓眼底的冰寒瞬间化为实际射在景晨曦的脸上,抬手打在景晨曦的手上:
“如果你还想要这双手,就别再碰我,另外,景家这次的爆炸虽然没有伤亡,但下次会不会出人命,就得看你聪不聪明了。现在立刻马上滚出去,永远别踏入佛堂半步,还有,辞疆这两个字,我听你念着恶心,以后再叫,我撕烂你的嘴。”
厉辞疆是她的所有物!旁的女人,休想这么亲昵的称呼他!
陆蔓说完,像是衣服上沾了什么脏东西,认真地拍了拍。
景晨曦咬了咬嘴唇,眼底全是怨恨。但她还是深吸一口气:
“辞疆…厉大哥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现在你必须跟我好好谈一谈!”
“没空。”陆蔓转身回屋关上门,抬眸,正好对上厉辞疆幽深的目光。
“我都听到了。”厉辞疆声音很魅,有种缠人的意味。
昨晚陆蔓坐在他身上,他记得自己想起身吻她,却被她摁着脑袋一顿狂亲。
她的那股霸道,刻在了他的骨子里,让他身体里每一寸骨血都想要和陆蔓交缠。
又让他欢喜得很。
陆蔓问:“你听到什么了?”
“你吃醋,让景晨曦不许再叫“辞疆”。”
这是女人宣示所有权的一种方式,书上有说过的,一个女人和另一个女人,为了男人针锋相对,是吃醋的表现。
“你还在梦里没睡醒吧?我只是很恶心景晨曦那腻歪的语气,好好的名字不叫,非要掐头去尾,恶心!另外,你也恶心!整天脑子里不知道装什么废料。”
陆蔓把地上的高跟鞋捡起来,她就是回来拿个鞋子。
“我走了,接下来几天我有事要办,不许骚扰我!另外,更不许跟景晨曦单独见面,我不希望自己正在睡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
她很专横。
厉辞疆乖得跟个小媳妇儿一样,点头,层次很多的狐狸眼眯了起来。
“知道了,厉太太放心,我会谨遵男德的。”
陆蔓听到他无赖一般的语气,冲他扬了扬拳,打开窗户一跃而出。
厉辞疆满是愉悦,靠在床头品味昨晚的余韵,
五分钟后,
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来一本封面尤为花哨的《追妻一百零八式》,和一本名叫《烈女怕缠郎》的言情小说,翻开放书签的页面。
“照着上面的办法和厉太太一一尝试之后,厉太太果然对我恋恋不舍,对修行也大有裨益。”
厉辞疆喃喃着。
朝华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自家爷衣衫不整的,坐在床头上看言情小说。
登时,愣了愣,嘴巴快能塞进一个鸡蛋了,少爷竟然看这般羞耻的“杂书”?
“什么事。”厉辞疆头也不抬,注意力放在书籍内容上。
下一招,是黏缠攻势,书上说,要多在陆蔓耳边撒娇,
最好,时不时意味不明的来一声,引起陆蔓的心疼。
嗯,好办法。
朝华也不确定自己说的话,厉辞疆听进去多少,见他无端勾起唇,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小心翼翼的问:“爷,是不是您昨夜没睡好?我刚刚说的事……”
“什么事?”厉辞疆的确没睡好,
本来睡得很舒服,但是,被吵醒了。
朝华赶紧说:“就是景小姐要见你,要见少夫人的事。”
“不见,让她滚。”
书上说,恪守男德,是修行的第一步。
一生只为陆蔓一人,方得始终。
厉辞疆心性坚定,除陆蔓外,谁又能破他的修行?
朝华点头,刚要出去打发听不懂人话的景晨曦,
景晨曦就大摇大摆,眼睫毛上颤着泪珠跑了进来。
“辞疆,”
景晨曦刚叫了一声,就傻眼了:“你,你怎么没穿衣服啊?”
厉辞疆完美的胸肌完全暴露在空气中,麦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烁着亮光。
原来,辞疆的身上没有烧毁痕迹吗?
厉辞疆透过面具看向她,狭长的眼眸一丝不动,只是在他皱眉的刹那。
屋子里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十数度,好似整个空间要结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