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丝!我昏迷前是和你在一起的,你快跟警察说啊!”苏甜把希望寄托在陆蔓身上。
陆蔓睨了急切的苏甜一眼,对警察道:“嗯,她之前是和我在一起的,放了吧。”
真正的“恐怖分子”不是苏甜,没必要缠着不放。
陆蔓说完迈步就要走,但苏甜不肯,仍旧拦在她和顾霆面前。
“顾先生你好,我是你旗下星光娱乐的艺人苏甜,很高兴认识你。”
苏甜一眼就认出顾霆了,虽然被陆蔓捷足先登她气得很,但她还是要努力一次。
顾霆看都不看苏甜一眼,只对陆蔓说:“我们走吧。”
陆蔓目光落在苏甜身上,伸手把她的礼服往上微提,说:“你的身材真的撑不起抹胸礼服,以后让造型团队注意着点。还有,这里是大爆炸现场,劫后余生实属不易,你还有心情想男人?长点心吧!”
到底是顾霆旗下的艺人,换而言之也是陆蔓的摇钱树。陆蔓对能赚钱的东西一向很友好,现在看苏甜也没有以往那么讨厌了,明南国际大剧院上的刁难,此刻也有冰释前嫌之意。
“路易丝,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想男人了!”苏甜被气得眼睛都红了,嗫嚅说:“你不也一样!”
“至少和你不一样,我和顾霆很久以前就认识。苏甜,这不是你能久留的地方,赶紧离开。”
陆蔓多说了两句,不为别的,只为即将进到口袋的钱。很快媒体就会来景家采访,苏甜被拍到的话,对她来说不是好事。苏甜的名声受损,以后片酬会大打折扣,陆蔓决不允许这件事发生!
苏甜本还想和陆蔓多扯几句,却听到熟悉的媒体记者的声音,当即捂着被热气灼了一大半的礼服,迅速朝远处的停车场跑去,钻上了保姆车。
陆蔓也成功坐上顾霆的跑车副驾驶,在前头储物的小格屉里拿出顾霆准备好的枪。
“怎么是这把枪?”陆蔓皱眉,从格屉里拿出一枚“指环”。
顾霆目视前方认真开车,嗓音仍是温柔,但温柔得让人有些心冷。
“你不是说自己打不过厉辞疆吗?出其不意,一招制胜,才是最好的杀人手法。”
跑车停了下来,原来不知何时起就已经到了厉家门外。
顾霆执起陆蔓的手,宛如结婚的新郎替新娘戴上戒指。
但区别就在于这并非戒指,而是一把巧妙隐藏的微型手枪。
里面只有一枚子弹,但杀人,只需要一枚就够了。
陆蔓不悦地说:“可这是哈尼设计的枪!”
儿子的设计作品,用来杀了他们的爹地。
陆蔓想都不敢想,两个孩子若知道了,会不会恨她?
顾霆笑得仍旧如沐春风:“这只是个工具,反正你只是想要他死,何必在乎这么多?”
“……”
陆蔓深吸一口气,也是,枪本就是工具,她若真的大咧咧拿出一把手枪,厉辞疆不防备才怪。
这枚戒指枪的作用刚好。陆蔓打开车门,杀气腾腾的朝厉家走去,刚迈了两个步子,后头又响起声音。
“等等。”
陆蔓回头,不解的看着顾霆。
“张嘴,”
男人说。
陆蔓对自家的财神爷有着绝对的信任,想都没想,红唇便微微张开。
一枚药丸精准投入陆蔓的嘴里,入口即化,让她咂咂嘴都尝不出味道。
“这是什么啊?”陆蔓好奇的问。
她刚刚吃过药了,接下来两天内就算情绪再激动,也不会再发作,但这种药副作用很大,所以她一般都抽特制香烟压制,很少吃药,顾霆不是没分寸的人,绝无可能让她一个小时内连吃两次。
顾霆靠在车边抱着手,语气轻柔淡淡:“好东西,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他的语气有些古怪,好似酝酿着什么阴谋,但陆蔓知道顾霆不会下毒,索性不追究这么多。
陆蔓转身就走,身后的顾霆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坏笑。好戏,要开锣了。
灯火通明的厉家,保卫森严,谁也不敢再让老太太出现差错,所以厉家围得跟铁桶一般水泄不通,哪怕是陆蔓要“回家”,也废了不小的力气,才突破重重关卡来到佛堂。
推开门,陆蔓艳丽明媚的面庞上,迅速布满了寒意。
可偏偏坐在沙发上翻阅佛经的男人面不改色,清绝的气质超脱物外,只有那双潋滟的鹰眼挑了挑。
“来了?”
“东西呢。”
陆蔓不跟他废话,掏出匕首指着他。今夜,她和厉辞疆总有一个要死!
“什么东西?”明明刚用过的降落伞还丢在旁边,厉辞疆还在装傻。
陆蔓内心腹诽还翻了个白眼,
这男人撒谎的段位真有那么低?是故意耍她吧!
陆蔓咬牙走到厉辞疆身边,几乎快把匕首捏断了。
“装什么装!我最后再问一遍,江山美人图你藏在哪了!偷了我的东西,以为我会善罢甘休吗?”
这次厉辞疆没再无视陆蔓,啪声合上佛书,抬眸对上陆蔓含着怒火的冰冷瞳孔。
然后,
他抬手,一把抓住了陆蔓的手腕。
“正好我也有个问题要请教厉太太,你把我的种,偷去了哪里?”
旁人不可知,但陆蔓是当事人,厉辞疆似笑非笑地睨着陆蔓见见变色的表情,反客为主,渐渐逼近。
一步步把花容失色的陆蔓堵在墙角,淡声揭开谜底。
“我有俩个孩子的事,厉太太打算隐瞒到什么时候?”
陆蔓面色扭曲得近乎慌张,她忙侧开头躲避厉辞疆的身影,匕首拿不稳掉在了地上。
周遭全是厉辞疆的气息,不知为何,在男人荷尔蒙的笼罩下,陆蔓渐渐觉得自己无法集中注意力,甚至选择性忽略厉辞疆的话题。
厉辞疆也很快察觉到陆蔓的不对劲,锋利的剑眉拧起:“你做什么,别摸自己。”
他迅速拉开自己的陆蔓之间的距离,心中默念阿弥陀佛,色即是空……
陆蔓经了多少大风大浪,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中了什么招数。
听到厉辞疆这话更气得要命,不摸自己,摸你吗?狗男人!
陆蔓慌乱的四处瞟,不把目光放在厉辞疆身上,好似只要不想起男人,她就会舒服许多。
自欺欺人。陆蔓靠着墙滑倒坐在地上,喘着嗓,咬牙切齿的开口。
“我被下了肮脏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