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的药。厉辞疆说纯不纯,立刻反应过来陆蔓中了什么药,六年前他不也是这样中招的?
厉辞疆眸色幽暗:“谁给你下的?”
陆蔓刚想说不知道,但脑海里面立刻浮现一个人影,面色陡然黑了:“该死的顾霆!”
敢给她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她怎么忘了自己和顾霆还有一桩赌局在身呢?大意了!
陆蔓要奔出去找顾霆算账的时候,浑身被一股焦躁的火焰烧得没了理智。
厉辞疆剑眉一拧,想解这种药只有一个办法,而这个房间刚好有他,有陆蔓。
被算计了!
厉辞疆心猿意马。然而陆蔓压根没把他当成解药范围。
“该死的!”
陆蔓抬起手狠狠咬在腕上,直到满嘴腥甜她才恢复了些许神志,但还是胡乱扯着身上的衣服,摇摇晃晃朝厉辞疆走去,一边走,那绝滟的双眸里边乍起腥色的红光,好似是猎人在看一只美味的猎物。
她感觉得到体内的这股药的力量非常强大,强大到令她整个人没有办法思考。陆蔓走到厉辞疆面前的时候,额头已经布满了细细的冷汗。陆蔓抬头看着厉辞疆,嘴唇发抖的开声:“帮我。”
“胡言乱语!”
厉辞疆被她妖媚的姿态,惊得失了分寸。不是来抢江山美人图的吗,为何目标变成了他?
厉辞疆眼神余光不自禁朝陆蔓望去,她的肌肤布满了一层粉红色,为本就美艳的陆蔓提供了加成,让她比平时更美。
陆蔓咬牙:“你脑子里能不能少装点黄色废料?我的意思是,去帮我取一些冰块过来!”
作为一名资深医者,陆蔓深知自己中招的药性如何,寻常冷水已经没办法降低身体中的焦躁,只有冷上加冷,以绝对的寒冷对抗炽热,才能让自己舒服些。
“哦。”厉辞疆看了会儿陆蔓,一时间竟然和傀儡般任由陆蔓摆布,往门外走去,拧了拧把手,然后回头对陆蔓说:“门被锁上了。”
陆蔓:“……该死!该死!”她浑身焦躁难安,顾霆这狗东西可把她害死了!
陆蔓说:“打电话叫朝华开门!”
“信号屏蔽器,有点意思。”厉辞疆晃着手机,嘴角上尽是玩味儿的笑。
能在厉家安装信号屏蔽器,尤其是他居住的佛堂,看来这人对厉家的情况了如指掌。
陆蔓一拳砸在墙上,转身跑去浴室。俗话说的好,人啊,倒霉起来连喝凉水都塞牙。陆蔓拧了拧水龙开关,半滴水都出不来,顾霆这厮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那现在想要缓解的办法就只有一条了。陆蔓缓缓笑了起来,回头,微红的双目盯着厉辞疆,如同妖孽般朝她走去:“厉辞疆,只剩下你了。”
她嘴角轻扬,眉眼露出无边无际的魅惑,因为药的关系,陆蔓声音也带了致命韵色,让厉辞疆那颗沉寂了许多年的佛心再一次悸动起来。
陆蔓冲到了厉辞疆的面前,趁人之危,娇小的浑身体重挂在厉辞疆身上,直接把他压倒在地板上!
“既然六年前你中药我帮了你,那这次轮到你帮我了,可还公平?”
明明是人生大事,却被陆蔓说得仿佛家常便饭。
贴近的体温让厉辞疆浑身僵住,切齿责备:“无耻!这是佛堂!”
他经历过这样的药,知道陷入这种情况下有多痛苦。
厉辞疆看着陆蔓滚红的面颊,竟隐约有些心疼。
陆蔓眉眼张扬:“佛堂又如何?佛愿渡人,救人一命更是七级浮屠。厉辞疆,我一个弱女子都不觉得有什么,你又何必立贞节牌坊?厉辞疆,咱们都是成年人了,呼……”
陆蔓俯身,在他耳蜗吹气。
“厚颜无耻!陆蔓,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起开!
“谁要你给机会?脸上贴金了?!”陆蔓张狂地叠在厉辞疆上方,妖冶的双目勾人夺魄。
厉辞疆抢了她的美人图,她现在抢这男人的节操,很公平!陆蔓开始行动。
厉辞疆脚趾蜷缩,双手握成了拳。
他被陆蔓,
欺负了!
彻彻底底的欺负了!
“我会让你不得好死!”厉辞疆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面,明明是要杀了陆蔓的。
可为什么,他有种沉沦温柔乡的不舍感?
“要杀我?有本事你别挺起来啊!明明自己也想,倒挺会装!”
陆蔓鄙夷。长长舒了一口气,用了厉辞疆这个“解药”后,身体里的焦躁果然少了些。
“你这个女人,唔……”厉辞疆眼睛愈发睁大。
“吵死了!”
陆蔓一耳光抽在厉辞疆的俊脸上,速度愈快。
厉辞疆脸色阴鸷,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屈辱过。他抓住陆蔓的手,瞪着她:“你敢打我?”
陆蔓挑挑眉,脚尖抵在他脖子上:“打你就打你,还要请算命先生请黄道吉日?”
她一抬一落,烈火烹了冷油,向来清心寡欲的厉辞疆再也忍不住,握住陆蔓反客为主。
他骨子里的本能彻底被激发出来,清冷的眼底染上了一层兽火。
陆蔓不甘示弱,狠狠咬在厉辞疆的脖子上。别人留的是吻痕,她留的是牙印!
敢把她骗上天抢江山美人图?咬死你!咬死你这个六根不净的狗男人!
厉辞疆深唔了一声,从最初的不满,到渐渐的如鱼得水。
“妖精,”
男人声音沙哑。
陆蔓浑身轻松,看着被自己榨干的美味,抬手勾了勾厉辞疆的薄唇。
“味道不错,姐姐挺喜欢的。”
长得好,资本足。若不是性格太狗了,陆蔓还真想和厉辞疆发展一段感情,毕竟给孩子找个新爹也挺麻烦的。
厉辞疆浑身虚脱,望着陆蔓道:“你为什么那么熟练?”
呃?反正不是熟能生巧,你信吗?陆蔓也不需要厉辞疆相信,眉眼笑得弯成了两轮月牙。
“勤学苦练,终会熟练,这一点厉先生可要好好跟我学习啊……”
“你!!!”
该死的女人,功夫不行,耍嘴皮子的能力倒是可以。
陆蔓深呼吸一口气,撑着浑身酸软起身穿好衣服,望着窗外泛起的鱼肚白。她该去找顾霆算账了!
陆蔓捡起茶几上的匣子,一瘸一拐往窗户走,经过厉辞疆身边的时候,她看着这狗男人,愈发来气。
便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腹肌上:“便宜你了!”
这辈子两次夫妻生活,全被厉辞疆这只疯狗啃了,陆蔓心里还挺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