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王家嫡长子王景明的死,非但没能让王家停止对王老爷子八十大寿的筹办……
反而,更加的大张旗鼓。
甚至于,在寿宴开始前一天。紫禁城多位王公大臣的贺礼,都已经提前招摇过市的送到。
据说,国主亲笔提词的金匾,已经抵申。
只等王老爷子寿宴当天,在锦衣卫及剑炉弟子的护送下,亲自交到王家。
规格之高,实属罕见。
特别是在剑炉‘七剑下江南’、‘倭国火影阁千里入申’以及鹰国舰队,即将抵达境内的利好消息,传遍众权贵耳中时……
王老爷子的这场寿宴,更像是凝聚人心、向天王殿亮肌肉的一场群魔乱舞。
上至江南会的肱股之臣,下至王、谢两家的旁亲及所牵连的世家,纷纷收到了请帖。
寿宴当天,一大早便从花桥赶到这里的王老太君,没有了之前豪掷亿万,为娘家人捐款的霸气。
江南会的基金入主宫氏轻纺后,在新任战首陈武生的‘威逼利诱’下,算是偿还了宫氏珠宝的债务。
本以为,有了江南会这棵参天大树的保驾护航,宫氏轻纺会凤凰涅槃。
然而,殊不知。这竟是他们噩梦的开始。
之前,好大喜功的宫秉良与丽人等多个企业,所签订的对赌合同。今天即将到期!
但产能的不足,再加上之前被封控的十多天。让宫氏轻纺,很难一夜之间化腐朽为神奇。
可即便是这样,他们也很难做到保质保量的完成。
一旦违约的话,那宫氏轻纺可就要易主了。
“王主事,此事您一定要放在心上啊。”
“今天合同就是最晚交付期了。”
一脸焦急的王老太君,带着哭腔的对王腾山说道。
“放宽心,一个外来户。还真敢跟江南会旗下的企业叫板?”
“从今天起,江南会旗下所有的集团。都是皇商了。”
“没人敢动的。”
听到王腾山如此自信满满的回答后,王老太君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道:“我,我听闻,丽人集团的老总陈家俊。可,可是金陵陈家的旁亲。”
“嘉普区的新履任的战首,又是陈家嫡长孙陈武生。我怕……”
“怕什么?之前,在花桥乃至嘉普区蹦跶那么凶的秦峰,最近还有露面吗?”
信心满满的王腾山,冷笑着询问道。
“嗯?老太君,貌似宫书安的那个女婿,最近几日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连他们一家,都暂且搬到了华商大酒店。不敢在老宅下榻了。”随行的三儿媳妇侯明艳,连忙补充道。
那一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花桥乃至嘉普区的众人,谁都不清楚。
只知道,宫家老宅发生了打斗。事后,有人在周围更是发现了血迹。
“王主事,您的意思是……”
“那个姓秦的已经被‘咔嚓’了?”
“哈哈!”
待到王老太君刚说完这话,恰好路过战天生,突然停下脚步狂笑不止。
“锦衣卫和剑炉的高手,同时出手。他没有活着的理由。”
“啊?战,战大少!”
边说这话,王腾山殷勤的把王老太君介绍给了对方。
要知道,宫氏轻纺的厂区就位于申城与苏杭的交界处。
那里自然也在虎狼之师的巡防范围内。
“听闻秦峰之前的婚约,就是和你宫家大房的女儿啊?”
听到战天生这话,王老太君连忙解释道:“那都是死老头子生前,被一个江湖老道蛊惑,而干的糊涂事。”
“现在,我们一家子也被他闹得是鸡犬不宁。”
“今天又因交货可能延期,而被陈战首的旁亲追责。”
“我们家现在被秦峰那狗东西陷害的,只剩下妇道人家了,哪见过这架势。”
“走投无路了,这不才来求助我娘家吗。”
“嗯?”
乍一听这话,剑眉紧皱的战天生,冷声道:“还有这事啊!”
“陈武生那个二世祖,吃相真特么的难看。”
“不过现如今,江南会入股的企业,可是被上面封为皇商了。”
“那自然也是我们虎狼之师保护的范围内。”
“对,对!”
听到这话,一旁的王腾山连忙说道。
“刚好我要回营地,准备在锦衣卫及剑炉的配合下,全面接手申城的城防。”
“会顺道路过花桥。你派个人随我一起,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我倒要看看,陈家这个旁亲,敢不敢跟‘皇商’龇牙咧嘴。”
待到战天生说完这些后,王老太君惊呼道:“太好了!”
“谢谢战大少!”
“明艳,你随战大少一起去宫氏轻纺。”
“好嘞,妈!”
“那就有劳战大少了。”
旁边的王腾山,连忙躬身道。
“应该的!”
“走吧!”
边说,战天生挥手边对风韵犹存的侯明艳说道。
两人仅仅对视一眼,便有一种王八盯绿豆——看对眼的既视感……
与此同时,一辆从华商大酒店正门外,驶出的商务车内。坐在后排位置的宫杰,探着头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爸,姐夫派人接我们这是去哪啊?”
听到这话,宫书安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还有,以后别再喊他‘姐夫’了。这不是你该称呼的。”
“啊?”
待到宫杰听到这些后,瞪大眼睛道:“那,那我该称什么?”
说这话时,他还下意识望向了前排的宫羽。
“身份有云泥之别,一纸婚书就是个笑话。”
“以后,切勿不可再对他那般嘻嘻哈哈。”
“明白了吗?”
扭过头的宫书安,看似是在对宫杰说,实则则是敲打着他旁边、不断扣着衣襟的宫羽。
在搬出宫家老宅的这几天里,宫书安已把鲁郡秦氏的过去,详细的说给了自家女儿听。
作为鲁郡秦氏,唯一被老秦家军所承认的少主。
他不仅背负着,满门秦氏的血海深仇;更传承了老秦人的荣光、地位及身份。
在这些人眼中……
秦少主,是高不可攀的尊主。
心如刀割的宫羽,泪眼朦胧的望向窗外。
苦等十多载的未婚夫,却只是一个奢望。
“咦?这不是去宫氏轻纺的路吗?”
“嗯?”听到这话后,众人这才注意到。此路是去宫氏轻纺的。
‘吱吱!’
伴随着商务车停下,一名早已在此候着的女暗影,麻利儿的为宫羽拉开了车门。
“谢谢!”
“王妃,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