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帝都的气氛越发凝重了。
我偶尔在街上打听消息,原来是回春谷的楚神医也判断出帝君是生病了。
这一下可好,之前被关起来的御医全部又放了出来,和楚神医一起研究帝君得了什么病。
而帝君真的生病了这个消息一传开,整个帝都的人哗然了。一开始觉得那些御医是庸医的家伙统统被打了脸。
戒严更加严重了,在城区的某几个角落,还有其他国家的奸细被捉拿或者被当场击毙。
有一次,有个奸细还跑到了我们住的宅子的不远处,还好他在靠近我们之前就被抓走了。
帝都,现在有种人心惶惶的意味。
我从外面回到宅院,看到大部分人都在主院里。主院对着大门,是整个宅子中最大的院子,几十个人在里面完全不显拥挤。
“有什么新消息吗?”有人问我。
我出门是把前几天没有买齐的东西买好,还有就是打听情报。
原本这种事是交给安宁来做的,可他在昨天土系到了四阶的瓶颈,他去突破了,今天还没有突破成功。
所以,我成了调查情报的那个人。
顺带一提,方恒堂和云不凡都过来了。几天下来,他们已经习惯了和一群少女生活在一起的日子。
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揉了揉额头:“帝都学院的招新延后,封锁和戒严要等帝君醒来才会结束。护城大阵被打开,圣法师都不敢说自己能够强行出去。”
这是我这次出去打听到的。
“没想到还是被波及到了。”杨成无语地说。
他说的波及,指的是帝都学院招新延后的事。这一延后,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进校,确实能算被波及了。
“那万一帝君没有……”一个少女说到一半,突然觉得有些失言,连忙住口。
我记得她的名字,叫月儿,安定下来后,她变得开朗活泼起来,和我们混得比较熟。
“说出来不碍事,这里没有外人。”我说了一句,算是小小的安慰吧。
月儿点了点头,说出了刚才没说完的话:“我是怕帝君没有醒来,导致帝都大乱。以前就有一些王国,国主死后王城大乱,导致无数普通人遭殃。”
“王国皇子多,国主一死,这些皇子就会跳出来争当下一任国主,王权交替才是王城乱象的根本原因。”来自王国的云不凡对这事很有发言权,“蓝羽帝国,据我所知只有一位帝子,一般来说是乱不到哪里去的。”
月儿听到这个解释,心里的不安压了下去。
“这段时间或许会很无聊。”我转向了下一个话题,“戒严当中不能乱跑,所以我弄了一些东西出来,当做娱乐。”
众女听了,有些惊讶。月儿更是连连摆手:“龙公子不用为我们这么费心的,我们只要有吃有住就行了。”
我摇了摇头,道:“本来就不是什么很费心思的事。而且,我们几个人也不能一直修炼,不然迟早会修炼疯的。这东西弄出来,我们也会玩。”
这样说之后,她们不再说什么。
几位同伴同样好奇我会拿出什么东西。
我笑了笑,没有卖关子,直接拿出了一堆卡片。
方恒堂没见过这东西,抽出一张卡片拿在手中,看了半天都摸不着头脑:“这东西要怎么玩?”
“玩法很多,我可以一一教你们。”
想必有人猜出来了。我拿出来的东西,正是扑克牌。
这个世界几乎没什么娱乐,摆在明面上的,好像只有专属于大人的娱乐(也就是青那啥楼),其他的,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前几天,我突然想到,既然没有娱乐,那就自己弄呗。
于是,我去找了一处专门帮人画画的地方让他们做了几副扑克牌。
接下来,就是我们四个来自地球的人教其他人怎么打扑克牌。
这下,连蒋雯雨都被吸引住了。在知道玩法后,她还和我们打了几把扑克。
时间,在打牌和修炼之中度过。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过了半个月。
半个月下来,帝都没有发生任何改变,帝君没有苏醒,封锁没有结束。
一城的人,几乎都陷入了不安之中。
安宁醒来,知道我弄出扑克后,也跟我们打了几局。然后,他就被禁赛了。
无法,他记忆力强,人又聪明,我们对上他胜算是真的小。除非人品爆炸得了很大的牌,不然基本赢不了他。
他被禁赛,人有点小郁闷,却没有反对。对于他来说,一直赢也很没有意思。
半个月下来,变异后的云不凡顺利晋升五阶。他的变异,使他的雷属性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每个魔法的强度至少增加了一倍,威力绝不在攻击型中位属性的魔法之下。
我火系四阶中期,未知系四阶后期,风系却没有变,依旧是一阶。系太多了,也会导致各个系不平衡。
叶莉六阶后期了,据她所说,如果帝都学院的招生再晚一个月,她可以以七阶的修为入学。
方恒堂五阶后期,算是稳步提升。
安宁风系到了一阶,火系四阶中期,土系四阶初期。聂青玲的第三系还是没有觉醒,风、冰两系全在四阶中期。
杨成的心灵系在叶莉的帮助下自主觉醒了。他现在大部分心思都放在心灵系的修炼上,半个月就到了一阶的水平。
王曦彻底放弃了其他系的修炼,只修治愈系,现在已经是四阶后期,接近巅峰。
这速度,方恒堂可羡慕了。
来自地球的我们,修炼速度比他们三个本土人快,我们四个要兼顾其他系,所以看起来不明显,王曦只修治愈系,差距就看出来了。
论修炼速度,除了恰逢变异的云不凡,就连叶莉这个使用纯灵珠后得到六成加成的绝顶天才都比不上王曦。
这半个月,我们几乎蹲在宅子里,偶尔出门打探消息。至于帝都凝重的气氛,却从未传进我们这个宅子。
我们该干嘛干嘛,谁都没有露出严肃的表情。
少女们对我们的戒心小了许多,见到我们不再露出敬畏的模样。她们应该是明白过来了,我们都没有把她们看做下人的意思。
这一天,杨成和安宁两个负责出门打听消息的人一脸凝重地走进了宅子里。
“发生什么事了?”我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不妙的事发生了,连忙问。
杨成脸色稍稍有些难看,道:“除了帝君之外,有其他人也生了和帝君一样的病,而且,不是少数。有人猜测,这是一种很强的瘟疫,强到圣法师都不能抵挡。”
“瘟疫?”我皱了皱眉,心有些沉重起来。
“我们去了帝都学院一趟。”安宁接话道,“有学生告诉我们,包括齐前辈在内的所有学院长老全都染了这瘟疫,下不了床。”
事情,似乎向着无法预测的地方发展了。
我思考着,企图找到解救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