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程和秦泽之间，许宗只是短暂的犹豫过后，便选择了李程。
毕竟这厮可是有先斩后奏之权，至于你秦泽，撑死了也就是个燕王世子，狗屁的实权没有。
得罪秦泽，无非就是事后会遭到报复，亦或是朝堂上会被穿小鞋。
可要是再不退步，那就不是事后了，李程这厮当场就要报复自己！
“你干什么？混账，我让你带人拿下他们！”
秦泽不敢置信地盯着许宗，这个之前对自己唯唯诺诺的家伙，现在竟然愣是根本不听自己的命令。
“秦世子，看来你们燕王府的名号也没那么好用啊？”
李程戏谑的声音响起，秦泽猛地回头，直勾勾地盯着李程，咬牙切齿。
“阉狗，你少在这里得意！我乃是燕王世子，你有什么资格拿我？我一没当官，二没触犯律法，东厂根本管不到我！”
听到这话，李程笑容越发张扬了。
笑死，连官身都没有，还好意思这么张狂？
真当燕王世子这四个字那么好用？
至于触犯律法……
“来人呐，燕王世子擅闯东厂，强行劫囚，意图谋反，给本公拿下审问！如有反抗，当场格杀！”
话音落下，几名锦衣卫立刻上前，三两下就将秦泽给拿下，按着他跪在地上。
大理寺的衙役们有几个蠢蠢欲动的，但被许宗瞪了一眼，也就消停地站了回去。
许宗心想你们这帮混账看不清楚形势吗？
现在根本就不是大理寺和东厂的冲突了，而是燕王府和东厂的冲突！
之前大理寺的所作所为，还可以解释成被燕王世子胁迫，大不了事后和李程赔礼道歉。
损失虽然大，但对方既然现在没有发难，就是在给大理寺机会。
但此刻要是再插手，以李程的性子，肯定不会有丝毫留手，到时候他们大理寺被东厂的人给关起来，事情传出去才是真的脸面尽失！
“混蛋！你这个杂碎！家父乃燕王！你敢擒我？！”
秦泽被按着跪在地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羞辱，脸涨得通红。
他活了这么大，除了圣上，还从来没有跪过任何人！
“呵呵，本公当然知道你爹是燕王，既然如此，那就让你爹亲自来领人吧！”
李程挥了挥手，几名锦衣卫立刻将秦泽架起，困在一旁的柱子上。
“传消息出去，燕王世子冲撞东厂，现正在大理寺受审，让燕王殿下亲自来取人！”
今天是个好机会，狠狠地打压一波燕王嚣张的气焰。
哪怕是做不了什么，能够激怒对方也是好事。
李程坚信，以燕王的身份地位，面对自己的挑衅很难控制住情绪，愤怒会导致这家伙剑走偏锋。
只要他乱来，自己就可以抓住对方露出的破绽。
自己和燕王最大的差别，便在于对方其实是经营多年，早已将自己的势力经营得如同一块铁板。
之前几次胜利，那都是抓住了对方的漏洞，这才顺利搞掉了那些爪牙。
如果燕王真的小心谨慎行事，自己反倒拿对方不会有太好的办法。
原因很简单，在于东厂本身就是一个遭受文武百官忌惮的地方。
当年最巅峰的东厂如同一张大网，文武百官随时都在担心哪天会不会有一队锦衣卫，忽然冲进家里将他们给拿下。
自己为了对付燕王，一旦大张旗鼓地开始做事，哪怕是夏雨淑都未必能压得下来群臣的弹劾。
“终究还是自己的势力太薄弱了，若是能够掌握到所有官员的弱点，还用得着担心他们的弹劾吗？”
李程叹了口气，心中对谢之灵师徒的投靠便愈发地期待。
如果能够顺利地收编四方教，借此机会构建出属于自己的情报网。
不过这个计划暂时还没有办法实行，李程只能将其放在心头，扭头看向被捆在柱子上的秦泽。
“王八蛋！阉狗！我要你不得好死！”
秦泽正双目赤红，冲着李程破口大骂，眼中满是择人而噬的凶光。
李程慢条斯理地来到他面前，直勾勾地盯着他，忽然扬起笑容：“秦世子，本公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愿意向之前被你打伤的人道歉，再赔偿他们的损失，本公可以饶你一命。”
“哈哈，你他妈傻了？让我给这些家伙道歉？”
秦泽仿佛听见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他们算什么东西，能和我相提并论？”
啪！
话音刚落，秦泽脸上便重重地挨了一巴掌。
通红的掌印瞬间浮现出来，李程下手很重，秦泽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嘴角淌出一缕鲜血。
“王八蛋！老子要弄死你，你这个阉狗杂碎！”
秦泽几乎要疯了，接二连三被打，这让他感到无比地羞辱。
李程冷笑一声，正反手噼里啪啦左右开弓，冲着秦泽一阵乱抽。
啪啪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院落里，东厂的人倒是一脸淡然，他们已经习惯了自家督主的霸道。
反观大理寺的众衙役，全都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
那可是燕王世子！
连他们的大理寺卿都得对人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怠慢。
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物，居然愣是被李程当孙子抽！
这叫怎么个事啊？
“呜呜……你个……杂碎……呜呜呜……”
抽到后来，秦泽甚至连说话都说不清楚了，满嘴都是鲜血，只能用仇恨的目光盯着李程。
“啧啧啧，你嘴倒是很硬啊。”李程冷笑一声，没有再让对方道歉。
反正自己抽这么多巴掌，也算是帮自己的手下出气了，接下来该做的是帮手下们要到补偿。
光出气不赔偿，这算哪门子出气？
之前的几位粮商被解救下来，此时见李程走回来，连忙上前簇拥在李程的身周。
“这次真是多谢督公了！
“要不是督公，我们这次性命肯定都得丢在这里！”
“感谢督公的救命之恩，我们此生难忘，日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们对李程现在是又敬又怕，毕竟对方是真敢动手。
之前秦泽威胁他们半天，他们没有改口，便是因为和秦泽比起来，李程在他们心里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