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李程与皇甫云相对而立。
门外，不少看热闹的纨绔子弟都聚集在这里，他们是听说皇甫云回京后，特意赶来围观的。
要知道，过去这位大小姐可是将他们折腾得够呛，京城里的纨绔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不是她对手。
要身份有身份，要实力有实力，每一次这女人回京，对这些纨绔而言都是一场灾难。
“你们说李督公是她对手吗？”
“呵呵，开什么玩笑，虽然皇甫云这女人连三流高手都算不上，但好歹练武也有一段时间了。”
“这李督公虽然现在权势斐然，但以前也不过是宫中的一个小太监罢了，如何有机会练武？”
“这次怕是李督公要丢脸咯。”
他们对李程的感官不好也不坏，毕竟自打这位督公上台到现在，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针对燕王。
像他们这种纨绔，只要不招惹到人头上去，自然不会被清算。
至于李程也没有打算现在就找他们麻烦，毕竟这些家伙背后的老子都不是好招惹。
当然，等肃清燕王以后，李程也不会放任这些家伙不管，到时候才是他真正来清算这大夏朝堂的时候。
“小丫头，待会儿输了可别哭啊。”李程调侃道。
闻言，皇甫云冷冷道：“用不着你假惺惺，还是想想等你输了当众给我父亲道歉吧！”
见她这幅振振有词的模样，李程都觉得有些纳闷，忍不住看向无情：“她不会真的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吧？”
这娘们的反应，总是给李程一种好像燕王才是正义之师，自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似得。
无情笑了笑，低声道：“督公，燕王这女儿平日里并不了解京城中的政事，加上燕王对女儿宠爱有加，所以皇甫云可能……真的觉得燕王是正义之士。”
呵呵，真他妈有意思。
明明自己才是谋朝篡位的那个人，却偏偏把自己的女儿保护得跟小白花似得。
是时候让这丫头知道什么叫现实的险恶了。
“来吧，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李程招了招手，那轻蔑的态度顿时让皇甫云颇为火大，冷哼一声便踏步上前。
两人交起手来，院子里一阵飞沙走石，气势惊人。
皇甫云来的时候自信满满，自己的天资虽然比较差，但好歹也练了这么多年，心想着总不可能打不过一个小太监出身的家伙。
可等到交起手来，皇甫云才发现不对劲。
眼前这家伙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身手却出乎她意料的好，竟然生生地过了百招。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几时间！”
皇甫云心中不屑，接连变换了几次招式，却都被李程一一挡了下来，心里这才开始有些慌乱起来。
见鬼，自己好像……打不过这家伙？
心里刚开始慌乱，手上的动作也就变了形。
李程瞅准机会，上前一把将其擒住，想要顺势将其按在地上。
“呀！”
岂料皇甫云尖叫一声，双掌朝着李程肩头一拍，两人顿时站立不稳，顺着就滚到了花园里。
“唔……这娘们疯了吗？”
李程揉了揉脑袋，撑着地面想要爬起来，却忽然觉得掌心有些异样。
奇怪，什么东西这么软？
“你这yin贼！”
下一刻，满是羞愤的声音陡然从身下传来。
李程愣了愣，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双掌正按在皇甫云的高耸之处。
那种松松软软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又用力捏了两下。
感受到胸口传来的力度，皇甫云瞪大了眼睛，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她简直不敢相信，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无耻之徒，这种时候竟然还要捏两下！
“咳咳……阁下的胸大肌，锻炼得很扎实啊。”
李程咳嗽了两声，给出了自己的点评，试图缓解尴尬。
“你这混蛋！我要杀了你！”
皇甫云大怒，拔地而起，双掌挟裹着呼啸的劲风，直直地拍向李程的太阳穴。
显然，这番点评非但没有安抚下来其激动的情绪，倒是适得其反了。
李程怎么会和她拼命，一个闪身便弹了起来。
不等皇甫云再上前，无情便拦在两人之间，淡淡道：“皇甫姑娘，差不多就行了，再闹下去，东厂可不会让你胡来。”
自家督公占到便宜自然是见好就收。
皇甫云涨红了脸，银牙都要咬碎了，眼瞅着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跺脚扭头离开。
又将周遭的人撵走后，这场闹剧这才算结束。
李程正准备回去歇着，忽然看见地上落了一枚玉佩，上前将其捡起来。
“这玉佩是那丫头掉下来的？”
随手将其揣进兜里，李程也没有多在意，出门继续去教导顾昔年两人读书。
“对了，为什么这燕王姓秦，他女儿却姓皇甫啊？”李程有些纳闷。
无情解释道：“因为当年皇甫云的母亲难产而死，皇甫云长大后，便将自己的姓氏改为了母姓。”
李程笑了笑：“看来这丫头还挺有孝心的。”
这个小插曲李程并没有放在心上，转眼数日便过去了，眼看着到了会试当日。
祝山林四人可以说是摩拳擦掌，这些天他们背了不知道多少书，答了不知道多少题。
心里头，都憋着一股气。
被整个京城的书生质疑舞弊，换谁谁不气？
他们一直出面辩解，便是为了等到会试这一天，用成绩来证明自己。
会试当日，四人早早地起床，来到院子里，却见李程已经在外头等候着他们了。
祝山林四人上前，郑重地行礼。
李程背负双手，欣慰地点了点头：“这段时间你们辛苦了，等到会试结束，再经过殿试，你们就将迎来光明的前途。”
“学生定不负恩师期望！”
四人拱手拜下，心中亦是感激不已。
如果不是李程，他们今天都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待着，说不定连乡试都考不过。
虽然恩师平日里教导他们学习的方式很是折磨人，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李程心怀感激。
“好好努力，这次会试恩师相信你们一定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