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地步，哪怕她再如何想欺骗自己都办不到。
瑞王虽然是亲王，却并非是有权有势的那类型，凭什么有胆子做这些事？
只能是有人帮他把事情压下来了。
又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能够将亲王的过错都给压下来了呢？
答案呼之欲出，却足以击溃谢之灵的世界观。
“是……是，是燕王……殿下。”
说完，她整个人就像脱力似的，失魂落魄地坐在床榻上。
“怎么会这样……燕王殿下怎么会做这些事？他不是大夏忠良吗？”
李程呵呵一笑，看得出来这姑娘被洗脑得不轻。
这也进一步标明，燕王和四方教肯定是有联系的。
只是这联系有多深，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然四方教的人闲的没事干，给教众们宣扬燕王的好干嘛？
真以为他们是做好人好事的？
古往今来，任何教派无缘无故将一个人推成精神领袖，那必然都是有原因的。
“燕王狼子野心，四方教与其狼狈为奸，不日便会被陛下下令清缴，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吧。”李程淡淡地说道。
他这是给谢宏面子，毕竟那老家伙还算识趣。
要说谢宏也倒霉，儿子是废物，女儿进了邪教，也不知道谢宏上辈子做了什么孽。
闻言，谢之灵却猛地站起来，抓着李程的手臂急声道：“不，不，不能清缴四方教！大家都是好人啊！”
“好人？”
李程目光顿时冷了下来，又甩给她一份文书，“这是你们四方教最近做的事情，你还觉得他们是好人？”
自从得知燕王与四方教的关系后，李程便安排人开始去追查四方教的线索。
虽然大部分线索，都是四方教在各处行善事，但这些所谓的善事，在李程看来，不过是四方教笼络人心的手段。
“你看，四方教确实在四处行善！”
谢之灵抓起最前头的文书，迫不及待地凑上前，想要为四方教正名。
然而，李程却是冷笑一声，抓起最后几页文书扔过去。
“是吗？那你看看这个。”
谢之灵拿过文书，面上的激动之色顿时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煞白的脸色。
最后几份文书中，条条款款将四方教暗中所行恶事阐述得明明白白。
借着信众的名头，让教中长老享受美艳娘家，以信奉四方教的名义霸占良田，还洗脑教众献上家产。
如果不是这份文书，谢之灵还能解释，说这是教徒的自发行为。
可东厂是什么人？
轻轻松松就能将其中的事情调查清楚，更主要的是那些教中长老干这些事的时候，甚至没有丝毫掩藏的意思。
哪怕是谢之灵想要解释，都找不到理由。
“他们，他们……他们都是教中的败类，我们四方教才不会做这些事！”
谢之灵一把将文书扔得远远地，仿佛那是什么凶恶的东西。
文书上的桩桩件件，让她根本不敢继续看下去。
李程倒是很理解这姑娘的心情。
从小被家里娇生惯养长大，觉得这个朝代已经腐坏，四方教才是新的救星，燕王才是伟光正的大夏忠良。
简单说，就是还没有看清世界真相的愤青。
权利的斗争，又不是小孩过家家，怎么可能是表面上那种和和气气做善事就行的？
“呵呵，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李程也不打算杀谢之灵，只是想等她接受事实后，问清楚关于四方教的情报。
毕竟这是谢宏的女儿，谢宏人那么给面子，自己总不可能用刑。
不等他走出去两步，谢之灵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窜上来攥住他的衣袖。
“等等，等等，你放我出去，我回四方教查清楚！”
李程眉头一挑：“查清楚？”
“对！我们四方教大部分肯定都是好人，这些乌合之众是四方教的败类，我一定会抓住他们！”
李程笑了：“我怎么信你？”
“你……”
“谁知道你是不是要出去通风报信？”
李程玩味道，“当初你被派来刺杀张相石，如今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去，你觉得四方教的人会不怀疑你吗？”
“我，我……我可以说我没有被抓，只是被全城搜捕，费劲千辛万苦才逃出来。”
“东厂全城搜捕，你还能逃出来？”
“你们不是去抓瑞王了吗？哪儿有那么多人手来抓我。”
哟呵，这丫头反应倒是挺快的。
李程甩开袖子，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
谢之灵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抱紧双臂：“你，你看什么……”
“让你走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这样子我着实不放心。”李程牵着她的手来到床榻边坐下。
“那你要我怎么样你才信我？”
谢之灵迫不及待地想要证明四方教的清白，甚至没有在意李程牵着自己。
李程右手撑住下颌，似笑非笑道：“把本公服侍好了，本公就放你去。”
谢之灵愣了愣：“服，服侍你？”
“对，你既然那么想证明四方教的清白，这点事不会都做不到吧？”
李程说道。
唰！
谢之灵脸顿时红得和天边晚霞似的，又羞又愤道：“你这是在羞辱我！”
“那倒没有，只是想让你证明你的决心罢了。”
李程倒没有无聊到那个地步，他这样做只是为了让谢之灵从身心都臣服自己。
谢之灵这丫头从小养尊处优，自尊心重，只有将其自尊心彻底打压，让其臣服于自己，才能够确保她不会叛变。
谢之灵羞愤难当，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静。
见状，李程作势起身：“既然你不愿意，本公也不勉强，明日便派人去你们四方教的教坛好好查，只要是四方教的人都捉回来，严刑拷打……”
“等等！我做！”
一想到那副场面，谢之灵便心中不忍，只能强忍着绝大的羞辱感上前。
“那就得好好服侍了。”
李程笑眯眯地坐下来，等着谢之灵突破内心最后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