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的话，燕王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妈的！
又是你，雨花田！
你在东厂到底干了什么？
怎么啥东西你都有！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招揽董成云，是不是看走眼了。
怎么雨花田手上他妈的这么多证据啊！
“呈上来！”
李程根本没有给燕王反应的时间，立刻便让雨花田将罪证呈上来。
很快，几名锦衣卫便捧着一沓沓文书快步走进殿内。
“陛下，所有罪证皆在此处，还请陛下过目！”
雨花田毕恭毕敬地上前，将文书呈递到夏雨淑面前。
夏雨淑看到文书上的内容，白 皙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阴沉之色，“啪”地将文书扔在燕王面前。
“燕王殿下，好好看看吧，这就是你说的大夏忠良！”
燕王眉头紧皱，将文书从地上捡起，仔细看过一遍后，面色骤变。
文书里头，详细记录了董成云身为掌刑千户，执掌东厂期间，利用手中权势欺男霸女，威胁官员，强占田地等种种恶事。
当然，其中威胁官员是他要求的。
可其他的根本和他屁的关系都没有！
燕王现在连手撕了董成云的心都有了。
这狗屎东西到底背着自己干了多少缺德事！
燕王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缺德了，但看到董成云的所作所为后，忽然觉得自己还算是个人！
早知道这家伙是这种货色，当初打死也不会将他扶持上掌刑千户的位置！
今日也不会变成这种局面！
李程自然是不会放过这种嘲讽的机会，远远地就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不得不说，在他心里，燕王还是太蠢了。
并非是说燕王没脑子，而是久居高位，看不清底下人的形式。
甚至以为扶持了一个董成云起来，整个东厂就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殊不知，还有雨花田这种大夏忠良！
从今日起，跟我李程做事的才是忠良。
至于其他人，全都是奸佞！
这就是我东厂厂公提督，大夏女帝的男人，未来大齐国君李程的标准！
当然，这话现在只能在心底喊一喊，没办法高呼出声。
想要走到这一步，任重而道远！
“燕王殿下，不知道这份罪证够不够啊？要是不够的话还有。”
李程满脸欠扁的笑容走到燕王面前，满脸都是“你来打我啊”五个大字。
生怕引不起燕王的怒火。
“嘶……”
燕王倒吸一口凉气，拳头都紧了。
你妈的！
太嚣张了！
要不是想着自己一旦动手，到时候局面肯定恶化，我肯定狠狠给你这张脸上来上两拳！
用力深呼吸了两下，强压下心底的怒火，燕王冷冷地盯着李程。
“没想到李厂公刚刚就任，就能有这等能人为你所用，这等驭人之术，本王着实佩服！”
“客气客气，燕王殿下要是想学的话，本厂公一定不吝赐教。”
赐教你妈！
燕王觉得自己不能再和这家伙说话了。
否则真的可能破功当庭动手的。
他气哼哼地拂袖，转身站回群臣中，脸黑得快要滴出水。
虽然知道李程肯定不简单，但没想到这家伙掌握东厂不过短短一天时间，不仅能让自己损失惨重，还在东厂里找到了这样得力的帮手。
这什么狗屎运？！
宰相林长风绕有所思地打量着李程，眼中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他此前从未听说过李程的名字，对方今日的表现却是给他，给文武百官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有这样的本事，过去他们竟然没有发现？
注意到宰相的神色变化，身旁的礼部尚书低声问道：“林大人，我们是否要私下与之接触一下？如今燕王势大，若是能让其与我等联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林长风思索片刻，却是摇头道：“不急，此人今日能成此事，无非是因为燕王自己行事不当，加上正好东厂里有雨花田这么一个帮手。”
在他看来，李程今日虽然把燕王搞得很狼狈，但严格来说并没有展现出来多少能力。
要不是雨花田手里的罪证，加上其忽然当庭跳反，李程自己也多多少少会受到惩处。
而且，李程的手段太过激进，身为读书人的林长风本能地便不喜。
“暂且看看，若是此子真有本事，未尝不能联络。”
一句话，便定下了整个文官集团对李程的态度。
不敌对，不接触，保持观望。
李程倒是没有注意到宰相对自己的打量，他现在正准备实施自己的第二步。
既然你燕王出完招了，没理由我不出手道理。
谁挨了打不还手？
他冲雨花田使了个眼色，雨花田顿时会意，在殿前拜下。
“启禀陛下，微臣要弹劾锦衣卫指挥使张相石，以权谋私，残害忠良！”
此言一出，殿内哗然。
要知道，东厂和锦衣卫向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这得因于东厂的人员架构。
除了李程这个督公外，剩下的千户，百户之类的人，全都是从锦衣卫直接抽调过来的。
他们都不是太监，基本都是祖上锦衣卫的官职继承而来。
每隔一段时间，东厂和锦衣卫之间就会有人员的流通，这样做可以最大程度保证两个机构对皇帝的忠诚度。
雨花田身为东厂的掌刑千户，竟然要弹劾锦衣卫指挥使？
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
唯有燕王面色猛地一沉，牙都快咬碎了。
“王八蛋……竟然还想坑害本王！”
他手上握有的机构，除了御史台以外，另一个便是锦衣卫。
李程这厮搞掉了自己的御史台不够，现在还想对锦衣卫下手？！
“陛下，张相石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一直以来兢兢业业，奉公守法，绝无可能做出违法乱纪之事！”
他刚站出来反驳，就看见雨花田沉默地又叫来两个锦衣卫，手里捧着几沓文书。
李程抓起文书，笑着扬了扬：“燕王殿下，这些是张相石的罪证，已经在东厂里封存留档，需要本公现在给燕王殿下念念吗？”
燕王眼里都要喷火了。
你他妈手里到底有多少人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