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非洲的日子如时光飞逝,顾辰几次三番发来消息,字里行间都是辩解,说违背诺言实属无奈,只是顾虑姐姐体弱,怕她受不了什么打击。
他劝我不要任性,还强调一家人应相互理解。
这番说辞,和前世一模一样,伪善的嘴脸令我反感至极。
明明是他另结新欢,却反咬一口,说我不够宽容。
我懒得回他,直接把这件事跟顾老太太说了。
据说,顾老太太叫人在总公司大会上训斥了顾辰,让他颜面扫地。
顾辰心有不甘,又发来消息辱骂,我二话不说,反手把他拉黑了,这一世我才不会让他影响到我的情绪。
我继续做着报表。特助在一旁给顾老太太泡了杯茶。
一旦顾老太太开始查文件,张特助便会在旁边教我识别文件中容易被忽略的数据。
只要我足够努力,等张特助调离分公司的时候,我就能接替她的位置,继续在分公司跟着顾老太太。
宁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C市的新公司在上市前遭到重创,总公司上上下下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
顾辰仿佛重蹈前世覆辙,竟敢在私下散播C市分公司倒闭的谣言。
顾总当机立断,决定派他前去C市“救火”。
哪里情况确实糟糕,别说实习生,就连老员工也很难有办法挽救,调过去只有被裁员一条路。
作为前世的老公,今生的姐夫,我对他知根知底。
不出所料,他好不容易爬到经理的位置上,怎么会同意调到随时会有裁员风险的分公司去。
这一次,他没有直接来求我,而是让我妈亲自来了非洲。
“阿白,你在顾老太太身边,总能有办法,对不对?”妈妈满含期待地望着我。
我抿紧嘴唇,望着她空空如也的双手,又瞥了一眼那些提着大包小包来探望家人的父母,生怕自己的女儿在海外受苦。
“妈,就为这个你才亲自来见我?”我轻声问道。
妈妈脸色骤变,显得有些冷漠:“怎么,你这是在责怪我这个当妈妈的吗?你姐姐身体不好,新婚燕尔的不方便来,不然我也不会让你来啊。”
“说到底,还是你自己不够争气。我盼着生个男孩,如果你是儿子,我怎么会把你送来非洲受罪?”
她再次说起这熟悉的说辞,我苦笑了一下,心中五味杂陈。
她不是不明白,只是从未真正将我放在心上。
“我不怪你,这是我这段时间的工资卡,你拿回去先应急。姐夫的事,我会尽力。”
我将工资卡拿给妈妈,见她笑逐颜开,我的心也沉了下去。
等我把和他们的债还完,我便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