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柔软的身躯贴在他的刚硬上,缕缕清香在他的鼻端萦绕,勾起了他更多的欲望。
“初一,如果我现在要了你,你会怎样?”
雍轩气息不稳,欲望冲上了双眸。
“初一别无他法,只能一死以求贞洁。”
初一淡然,眼神却透着决绝。
“你是第一个以死威胁我的女人。”
雍轩苦笑,缓缓起身,压住内心奔腾的欲望。
这个女人是他命中的克星,他没有办法忽略她的感受。
也许这是他雍轩纵横情场的后果,上天故意派这样一个女人来惩治他。
“初一,我要拿你怎么办。”
他半是自语,半是认真的望着她,眼神迷惘。
“贝勒爷,初一只是一个普通的丫头,不值得您这样对待。”
“值不值得,要由做的那个人说了算。”
一样的话,却激不起一丝涟漪,初一不语,此时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雍轩的脸上浮现受伤的表情,但稍纵即逝,在他的人生里还没有失败,无论做什么,他永远都不会放弃,而对于一个可以轻易撩动他心弦的女子他更不会轻言放弃。
“你们谈的怎样,我好渴哦!”
八哥可怜巴巴的站在门口,瞪着一双如小鹿般可怜的大眼睛望着两个人。
她的出现冲散了这份暧昧,初一和雍轩不由勾起了嘴角。
这个小丫头,出现的还真是及时呢。
“轩哥哥,你在和姐姐说什么?”
将一杯水一饮而尽,八哥满意的打了一个嗝,脆生生的说道。
“小孩子不要乱打听。”
雍轩坐在椅子上,瞥了一眼初一,叱道。
“我小孩子!”八哥不服气的指指自己的鼻子,不屑道“还不是什么情呀爱的呀,真以为我不懂啊!”
初一尴尬的低下头,没有想到这个格格竟然口无遮拦,什么都敢说。
“你懂,为何要逃?难道你不喜欢二哥?”
初一的不自在落在他的眼底,不由心中一软,反将八哥一军。
八哥神情一变,翦翦双眸蒙上一层不属于她的忧愁,原本翘起的嘴角也耸落下来。
雍轩有些歉然,明知道这是八哥的死穴,却为了初一而碰到她的伤口,他这个义兄似乎有些不合格啊。
“格格,我渴了,能否帮我拿杯水。”
初一嗓音有些沙哑。
未等八哥动身,雍轩已将温水递到她的嘴边。
“多谢贝勒爷。”
初一没有拒绝,欣然接受。
雍轩的脸上浮现一丝喜悦,也许终究有一天她会接受自己的。
一时间,房间里充满了温馨。
“真是郎情妾意啊,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男子低沉的嗓音打破了这份温馨,也让雍轩的双眸迸发一丝杀气。
“贝勒爷。”
初一有些头疼,为什么他会在此时出现,但仍勉强起身,跪地请安。
雍隽甩着衣摆,坐在椅子上,一双如寒冰般的眸子打量着在场的人,却独独对她视若无睹。
“哥哥,你没看到初一在请安吗?她受伤了,不能下地的。”
八哥皱着眉头,责怪道。
“是吗?一个奴才怎能入了我的眼,既然有伤就起来吧,别让外人说我王府虐待下人。”
雍隽冷笑,说出的话字字如针,直扎的初一的心千疮百孔方才罢休。
初一起身,脸色越加凝白,就连嘴唇也失去了颜色。
“姐姐,别管哥哥胡说,你快躺回去。”
八哥有些生气,不懂为何平时看似无害的哥哥,竟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贝勒爷。”
雍轩面色不善,起身寒暄。
“这不是固山贝勒吗?怎么也会在这里?难道我家的奴才受伤也惊动了你。”
雍隽含笑,眼底淡然。
“贝勒爷说笑了,我是来看义妹的。”
“义妹?”
雍隽诧异,眼中精光一闪。
“对呀,我就是他的义妹啊。”
八哥不是好气的哼道。
“哦,原来你就是他的义妹。”
雍隽释然,嘴角竟然勾起笑容,眸子闪着高深莫测的光芒。
突然之间,没有人说话了,似有似无的花香在这本不宽敞的房间里萦绕,带着一丝诡谲。
“大贝勒,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雍轩起身告辞,望了一眼初一,转身走出了房门。
雍隽并未起身,只是双手一拱做个样子,双眸却凝望着初一。
“贝勒爷,奴婢有些累了,能否休息片刻。”
在他如矩的目光下,初一有些心慌,首次开口求饶。
“我要成亲了。”他突兀道。
初一愕然,不懂他是何含义。
“你伤好后就离开吧。”
心中懵然刺痛,初一攥紧了拳头,真的要离开了吗?
“贝勒爷,奴婢愿意一生为奴。”
“不行,我要成亲了,有如此美艳的丫头在身边,新来的少福晋怎会心安。”
初一苦笑,原来他也懂得为他人着想。
“贝勒爷,奴婢只是一个奴才,会恪守奴才的本分,您和少福晋都是主子,奴婢永远都不会逾距。”
她卑微的乞求,只想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这是她唯一的奢望。
“不行,俗语有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我喜欢你,你在我身边,只会让我日夜惦记着如何将你占为己有,这对未来的少福晋不公平。”
雍隽冷然拒绝,眸子冷敛。
初一心忽然绞痛,几乎窒息。
胸口处好像有一把剪刀,一刀剪开了她的心。
“少福晋嫁入王府,要的是一个疼她,爱她,珍惜她的丈夫,你的存在只会让我分心。”
初一不说话,木然的凝望虚空。
这样的话,听起来多么的温馨,可是他却是说给一个爱他的女人听,却又何其残忍。
他的温情,他的怜惜全给了另外一个女人,只留下了绝情!
女人的伤口再次撕裂开来,但是却要继续听下去,因为这个男人说的话,本来是属于自己,是她自己将它拒之门外,此刻的疼痛又能怨谁呢!
“如果当初你答应嫁给我,那么这些话就是说给你听的。”他眯眼,目光紧盯着她“可惜,我娶的不是你!”
他的话合情合理,让初一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她明白他的情意,了解他的打算。
她已经没有退路,此时唯一的出路就是离开。
如果不离开,作为一个旁观者,只会让三个人痛苦,与其如此,不如将所有的苦痛让她一个人承受,让她也学会放生!放他们两个人的生,绝了自己的路。
“奴婢明白了。”
久久,她终于吐口。
她的声音很轻,但一字一句都掷地有声,落在了他的心底。
“不用担心,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已经为你安排了去处,瑾王府的固宁贝勒正要纳妾,我已经将你送与了他!”
说完,他似是无意的瞥了一眼八哥,果然,她的脸色瞬间凝白。
初一点头,没有反驳,她的执着只是对他。
既然今生已经无法守候在自己所爱之人身边,那嫁给谁都是一样的,不过是浑噩度过一生。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英挺的背影没有一丝温情,冰冷的让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