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带来了大夫为初一诊治,原来骨头真的有受伤,大夫用夹板将其固定住,并且吩咐需要静养,不得再用力,从头至尾,八哥一双大眼睛都充满了歉意,送走大夫后,不由分说就将初一安置在自己的房里,并且替初一和福晋说明了情况,让她在自己的房间里静养。
八哥的房间很简单,没有姑娘家应有的繁琐和装饰,窗前那一盆开放的蔷薇让整个房间充斥着淡淡的花香。
“姐姐,看谁来看你了?”
送走了大夫,急着赶回房间的八哥带了一个人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初一睁开了双眸,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朝门口望去,待见到所来之人,所有的热情褪去,遂又恢复了平淡。
原来八哥带来的人竟是固山贝勒—雍轩,她还以为会是他适才八哥出去找大夫的时候,正好碰到固山贝勒,早在八哥认祖归宗之前她就熟识固山贝勒,所以情急之下,将初一受伤的事情告诉了他,这才引得他来探访。
“听说你受伤了,严重吗?”
他的眼底透着丝丝关切,轻声问道。
“初一只是一些小伤,怎劳贝勒爷前来探望。”
她欲起身,却被雍轩按了下去,一双大手牢牢的固定在她的香肩上。
“都受伤了,还要那些规矩干嘛。”
他的俊脸就在初一的面前,近的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
初一赧然,想要挣脱开他的手,但又怕过于无礼,只好僵硬的对着他。
殊不知,她此刻的模样有多么的诱人,淡淡的粉色染上如白玉般的耳垂,一双美目透着娇羞,如此美景不由让雍轩看呆了。
咳……咳……咳……
八哥嬉笑的咳嗽声唤醒了痴迷的雍轩,她调笑道“堂堂的固山贝勒怎么会如此失态呢?”
雍轩咧嘴,似乎根本不在意她的调笑。
“如此美人在前,雍轩怎能不醉。”
大胆直接的情话让初一有些尴尬,转头望向八哥,嗔道“格格,这是你的闺房,怎能让男子随意进出。”
八哥期上前去,笑道“他可不是外人,他是我的义兄!”
义兄?初一愕然,这是怎么回事?
雍轩松开了她,走到八哥的面前,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宠溺道“你个调皮鬼,跑到王府里也不和我说一声害得我和大哥四处找你。”
八哥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转移话题道“要不是我,你能知道姐姐受伤的事情?哼,还来训斥我。”
雍轩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却泛起一抹微笑。
“丫头,出去一下,我有事情和初一谈。”
“什么事,我也要听!”
八哥不依,摇头道。
“听话,出去!”
他神情一转,板起脸孔。
“出去就出去,干嘛板着脸。”
八哥怕怕的吐了吐舌头,她这个义兄笑的时候如春风拂面,可是真的板起脸的时候还真是蛮吓人的。
八哥走后,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谲的气氛。
初一的目光四处游走,就是不敢落在他的身上。
“你不愿意做我的侧福晋?”
雍轩开口,直奔主题。
“不是,奴才不配。”
初一有些懊恼,八哥竟然就这样将自己留在了屋中。
“何苦如此贬低自己。”
雍轩凝望着她,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
“不是贬低,是事实,奴才只是一个汉家女子,卖身为奴,怎能成为您的侧福晋,这于礼教不合。”
初一搬出了福晋的话,搪塞着。
“如果我说我不在乎呢。”
他的眼底带着执着。
“可我在乎,被人指着脊梁骨过日子很累。”
初一平静的望着他,头脑异常清醒。
“真的只是这样吗?还是你的心底藏着别人。”
他话锋一转,咄咄*人。
“一个奴才哪有资格谈情说爱。”
避开他夺人的目光,初一轻声叹道。
“初一,你真的是这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吗?”
他的目光闪着危险的光芒,原本冷峻的面孔带着一股执着。
“贝勒爷,奴才不懂。”
初一真的不明白他所说何意?紧缩眉心质疑道。
“你知不知道,就是你这冷淡无欲无求的模样只会激起男人潜藏的兽性,看看你这副面孔下隐藏着怎样的你。”
他的声音暗哑,带着丝丝情欲。
女人的直觉让初一感觉到了危险,未等她反应过来,他已欺身上前,攫取她的红唇,高大的身躯将她牢牢的压在了身体。
“唔……唔……”
初一惊慌的想要推开他,扯痛了受伤的胳膊,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
“很痛,对吗?”
他微微抬起头,注视着身下的初一,嘎声道。
“贝勒爷,请自重。”
初一咬着红唇,忍痛说道。
“只有痛你才能记住此刻。”
他的眼神有些疯狂,却又带着一丝霸气。
初一看到了他眼底的情,也许,他是真的喜欢自己。
只是他出现的太迟了,她的心早已经没有了可以容纳他的位置。
感情这东西,只有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正确时机才会绽放出美丽的火花,否则只会空留遗憾,正如她对大贝勒,这份爱的火花只能燃放在她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