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不辞而别,没有人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但是却留下了治愈他伤势的药材和一句话!
那就是—我会回来兑现我的承诺!
雍隽不解,追问其他三个人,可是他们却像商量好了一样,三缄其口。
既然大家不说,他也不再追问,将全部的精力都用在养伤上。
不出一个月的功夫,他已经能下地练功了。
初一每天都呆在雍隽的身边,悉心的照顾他,他抱她时,她从未拒绝,也任他抚怜……
他知道,他已经得到了这个美人。
不只是人,还有一颗玲珑剔透的真心,和她那如一泉甘冽泉水般的柔情。
但初一仍有心事。
雍隽也明白他的心事。
因为在他的面前,她始终笑容开朗,但是却在一转身的时候愁云布满眉间,在笑容散去后,她的眼底有着浓的化不去的哀愁。
然而,初一不说,雍隽也不提。
他们之间似有默契,在这谷底洞天呆了整整三个月,雍隽的伤势已经痊愈,体力也完全复原了,初一脸上的笑容终于再也挤不出来了。
这日,他在潭边练功,她在屋中叠衣物。
她把一件件衣物从箱子里拿出来,叠成一个小方块,然后整整齐齐的放在一块白布上。
这个白布就是他们要带的包袱。
待一切都收拾妥当,她将白布折叠起来,用一块长补捆了起来。
初一收拾完包袱,雍隽正好进屋。
见到床上的白色包袱,他不有皱眉。
“这是做什么?”
“爷,我在收拾包袱”
她依然对着他微笑,只是这笑容却多了一份苦涩。
“收拾包袱,为什么?”
他瞪着她,眉头之间的褶皱堆的更深了。
“你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王府了。”
他盯着她半晌,沉声道“谁告诉你我们要回王府的?”
初一淡笑,敛下眼睑,柔声说“没有人告诉奴婢,但奴婢知道,你一定要回去。”
“你让我回去?”
雍隽走到她前面,定睛望着她。
初一微笑,笑的真诚,笑的哀伤。
“不是奴婢让你回去,是你一定会回去,你是端王府的大贝勒,以后是要继承爵位的,你不是一个普通人,你有着雄韬伟略,满腹抱负,怎能一辈子拴在这谷底,而且你还有很多问题等待着你去解决。”
她内心喜悦,嘴里却苦涩。
喜的是他的身体终于恢复了。
苦的是,他们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这谷底,永不见天日!
“例如什么问题?”他眼神一沉,声音低哑的问,伸手撩起两颊散落的秀发,再轻轻的滑落到那片白如皓雪,凝如羊脂的粉颈。
“例如”她停顿了一下,只因为那炙热的大手已经探入她的衣襟里,按住了胸口的那片柔软。
“例如,你有未婚妻,你必须回去给她一个交代,一个未过门的女子是何其无辜,你怎能辜负一个一无所知,一心等待成为嫁娘的女子呢!”
她吐气,略有微喘,娇靥艳如桃李。
她已经习惯他无处不在,无时无刻的求欢,然而她却从没有拒绝过他贪恋的唇和手,只因为她也痴恋他的一切。
对她真心爱的男人,她愿意给予她的一切。
雍隽坐着,自后抱住她贪恋不已的身体,下巴靠在她的香肩上。“我可以教你练剑,我们可以遁世红尘,从此做一对神仙眷侣!”他柔嘎道,自她身后要开脖颈间的肚兜系带,扯下她肩上的衣,细细碎碎的湿吻落在她柔滑香腻的薄肩上。
听到这话,初一笑了。
“贝勒爷,普通人是做不了神仙的,能成为神仙的都是不凡的人,而不凡的人怎么能忘却红尘,但是贝勒爷有此心意,奴婢就真的满足了。”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他顿了一顿。
“不,奴婢相信你是真心真意。”她平声说,却没有了笑容。
他停下了手,直望着她的眸子,沉声问“你真的相信去我说的是真话。”
她凝望着他的眼,咬着嘴唇说道“我信!”
强笑时,她的眼眶里噙满了苦涩的泪水。
他不动声色的凝望她半晌,然后淡道“是吗?”
初一没有在说话。
她聪慧,心巧,她温柔,她爱他……
可是她是女人,一个爱着他的女人。
女人就算爱一个男人极至,也没有不能发容忍这个男人去娶别的女人,更别提无动于衷,丝毫不伤心了。
除非爱及生恨,恨之无情,无情转为无心,那时她才会坦然面对这个男人去娶别的女人,不会伤心,也不会介怀。
但是不管初一有多么的聪慧伶俐,她终究是一个女人。
“如果一定要出谷,无论我走到哪里,你都会跟到哪里?”他问。
初一瞪着他半晌,然后点头“是!”
“即使我一踏出这谷底就要娶妻,福晋坚持不愿留你,你也愿意留在我的身边吗?”
“对!”她毫不犹豫的回道。
她不能再失去他,即使放弃尊严也在所不惜!
他的眸色转浓,变得深沉。
“即使你要走,现在我也不会放你走,你永远都是我的,你的人,你的心,你的身,你的魂魄都是我的,生生世世只属于我一个人!”
语毕,他猛然将她抱入怀中,紧紧的,将她嵌入身体,今生再也不放手!